“我们的世界天道意志薄弱时,被祂入侵后,直接沦陷。”
“许多人以为只是凑巧被抓进惊悚游戏。”
“但其实不然,我的世界已经被惊悚游戏入侵的彻底。”魏征明眼中是难掩的悲伤。
魏征明抬眸看向宋舒尔。
“据我所知,小宋老师来自于你们世界的玩家,也在不断增加。”
“小宋老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宋舒尔敛眉沉思。
“我们的世界也在被祂侵蚀!”
“所以——”
宋舒尔眼中闪过寒光。
“副本也是被祂侵蚀后,世界分裂成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宋舒尔说道。
“没错。”
“祂首先会一步又一步的窃取各方世界的一小块。”
“比如常青市。”
“祂发觉哪个世界够薄弱,便大举入侵。”
魏征明说的语气平淡,但他的眼里却满是涌动的情绪。
他的老婆孩子都还在被完全入侵的世界中。
知晓内情的他,对于惊悚游戏的恨,简直刻骨铭心。
什么所谓的九十九枚碎片能够回家都是惊悚游戏,吊在他们前面的一根胡萝卜。
所以所谓的副本中的鬼怪,都是各个世界中已故的亡灵。
Npc更多的是从各个世界卷进来的倒霉蛋。
或者是,被侵蚀之后的世界中的原住民。
原住民可能成为玩家,也可能成为副本Npc。
所谓惊悚游戏,就是祂恶意满满的游戏。
宋舒尔放下茶杯。
“大概情况我都了解了。”
“我想知道,如何进入更多的副本!”
魏征明微微一笑。
他知道宋舒尔要主动出击了。
“新手大厅中有可以接任务的面板。”
“可以自行选择加入任意的副本中,也可以查看,其他玩家要进入副本前找玩家保驾护航的委托任务。”
“那就拜托你照顾他们两位小朋友了。”宋舒尔笑道。
此次谈话到此结束。
在去往新手大厅的路上,宋舒尔依次确定,就她而言,认识的几位近段时间进入惊悚游戏的玩家。
李若瑜、许泽、杨菁菁、她的姐姐杨茵茵。
他们几人和自己、罗菲雪、林燃。
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世界。
不同的世界或许发展的速度差不多,但是相对应的有些许地名还是会有一些差别。
说祂是可耻的偷窃者还真没说错。
“这个人好眼熟啊。”
“啊啊啊啊,是宋舒尔,宋老师!”
“我靠,活着的宋舒尔。”
“宋老师!”
“小宋老师!”
“你为什么武力值那么高啊!”
“小宋老师,快用你的教鞭抽我!啊~”
“……”
“宋老师,安宁世界的副本是怎么崩坏的啊!”
“宋老师,你下一个副本是啥时候!”
“宋老师,你的红刃可以给我摸摸嘛!”
“小团子们,在哪里,在休息区可以出来嘛!”
“宋老师,你可以分的出正常玩家和换了皮的玩家嘛!”
宋舒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现在有这么受人喜欢了吗?
宋舒尔一一回答了问题之后,摸红刃的,红刃同意了的,让摸了。
见小黑团子们的,这个直接拒绝了。
因为此时的八个小黑团子正黏着他们的娘,李巧娘呢!
“没错,我是活着的。”
“武力值?这个不能说,只能说是岁月的磨练吧!”假装点烟,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抽人还是没必要了,用教鞭很疼的。”
“宋老师,别理这个变态!”
“对对对。”
“嘤~”
“下一个副本,说不定很快咯!”
“哇!真的嘛!”
“对呀!我的目标是成为锤爆副本第一人!”
中二的让人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发言,却人众人期待不已。
如果是其他人说,他们会说这人大放厥词。
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宋舒尔,还真的有可能,毕竟她已经是锤爆三个副本的第一人了。
“至于换皮玩家,他们还是很容易分辨的,性格大变之后孤僻不与人交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本质还是鬼怪,残暴嗜血是难以抑制的本性。”
“或许我还有一个猜测,如果是换皮玩家的话,如果你伤害他,不一定会扣生命值。”
把热情的众人打发走后,宋舒尔心里压抑的情绪也被冲淡了不少。
收回被摸的油光锃亮的红刃,继续走向新手大厅。
安全区的白天夜晚,根据某位玩家的计算,白天占十二个小时,夜晚占十二个小时,十分平均。
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玩家那么无聊。
白天夜晚的温度却是有变化的,也是根据某位玩家记录,一年下来,安全区的温感记录数据来看,是类似于正常世界中的春夏秋冬大致温感变化。
安全区的商铺、娱乐设施等,皆是偏电子化,即使需要人工,也是安全区的Npc。
二十二度的暖阳下,高楼玻璃反射并不刺眼的光。
有不少玩家悠闲的逛着。
喝奶茶、吃美食、玩游戏、或者单纯的晒着太阳。
如果这不是惊悚游戏,只会让人觉得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上午的一条街道。
路过安全区最大的电影院,门口的海报上,清一色的贴着惊悚片、悬疑片、鬼片等一系列电影。
许多人会泡在电影院观看这个让人掉san值的电影。
只是为了在副本中,遇见相似的情节,或者了解更多的禁制,避免触发隐藏的死亡条件。
还有一些电影格外有意思。
录制副本情节,单独制作的电影。
类似于,这个副本如果没有玩家,他们的故事会是什么样的走向。
这样的电影是最受欢迎的。
总有人在已知的细节处,窥探到完成任务的标准要求。
宋舒尔在那些或鲜血淋漓,或惊悚值拉满的海报上划过。
最后停在了一张海报上。
《在西楼》。
惊绝的中式恐怖布局,荒凉破败的木质小楼。
不高也就三层,经典的中式建筑,雕着精致的花鸟鱼虫,镂空木扇。
朱红的蜡漆,变得灰败,像是历经时间洗礼的老物件。
破烂腐朽的木楼却挂着几盏红色的大灯笼,大灯笼上贴着崭新的手工剪制的喜字。
喜字上还精心剪上精美的花纹,隐约可见是长寿多福的桃子、多子多福的石榴、健康祥瑞的松树和老龟以及鸟鹤。
氤氲的红光下,腐朽的木楼,有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惊悚感官。
三楼破烂了一半的镂空雕花木扇中,可以窥见有一人端坐床边,精美的红色嫁衣,绣花带流苏的红盖头。
与红色形成对比的是,床上挂满了白色的绸布。
二楼有一女子端坐在木椅上,她衣着华贵,头上却只戴了几件简单却不失精美的首饰。
她低眉垂首,手举着茶杯在嘴边,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美丽却又让人恐惧。
女子是身后,站着一位小小男童,他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画面外的你。
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脖子上可见青色的血管。
宋舒尔深深看着画面上二楼的女人。
随后看向电影的名字——《在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