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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瑾一回京,就给貂蝉和李明净赐了婚,两人的婚礼有条不紊地准备了起来。

虽然婚礼的流程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已经被邵守方简化的不能再简化,毕竟是结婚,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是有不少。

好在自从知道了两人在一起后,李明熙不等李玉瑾回宫,就开始整修起了李明净的王子府。李明净的王子府常年不住人,虽然有些内侍看门,可是还是要重新翻新修缮,里面的陈设器具,帷幔铺陈都要换成新婚的。

这些事儿本来都该是李明净的父君来做的。可是他的父君早早去了,外祖家也没有什么人,李明熙就把这些事儿都托付给了楚郎君来办。

本来按地位来说,该是梅郎君来办的,可是他现在又要管理揽月阁,又天天去看两个孙子孙女,哪里有空闲的时间。

李玉瑾一回来,一大堆的国事都堆到了她案上,最重要的,还有李明净的聘嫁妆问题。

王子出嫁,自然有相应的规格。加上貂蝉爱重明净,总害怕不能陪他白头到老,倾尽所有,把自己几个世界得来的宝贝都列一条长长的单子加到了聘礼上,什么两尺高的红珊瑚,宝石玉石盆景儿,六尺长三尺高的白玉床,灿烂无比比指尖还大的珍珠三大箱,还有她当年在临安时去皇宫里盗来的各色名贵丝绸,在现代复刻的各色云锦十二匹,镶金嵌宝玉如意两柄,各色珠宝首饰一百二十件,其中还有六件是当年的黄药师亲手所做,精美雅致,风流不俗,非寻常工匠可比,可以说是巧夺天工。其他的各色果品牲畜大雁就不用说了。另有黄金一万两,白银五万两。

这份聘礼一出,把整个有凤王宫都给震住了。就是当年李明熙娶夫,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这门婚事的含金量非比寻常,加上又有君瑛的救命之恩,李玉瑾为了给儿子一份嫁妆,干脆把内库的门开了,带着李明熙和刚生产完的李六忙了几天,成堆的奇珍异宝不停地往外搬。邵守方也来凑热闹,也从自己库房里搬出成堆的宝贝往宫里送,给陪伴自己吃了几年苦的孩子添妆。

别人还好说,就是已经出嫁的李家二王子和三王子看着眼里快冒出火来。

李二和李三是当年那位害得李玉瑾和君瑛反目的小君的孩子,也是双生子。

当年李玉瑾被自己的父君下了药,心里又跟君瑛赌气,才生下了这两个。那位也是位作精,一看李玉瑾怀了自己的孩子就在宫中作威作福,想要君上之位。

他不过就是先君上的一枚棋子,虽然生得柔媚风流,最是会小意殷勤的,可是家中家世不显,自己又没有什么见识,别说李玉瑾不肯了,就是先君上也是不肯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先君上自己就先受不了了,一碗毒酒送了他归天。

李玉瑾虽然老说自己对所有的孩子都一视同仁,可是这两位长大后,越来越像那位小君,而且性格也很像,整日在宫中挑三拣四,一见了李玉瑾就哭诉自己被宫人苛待,被郎君们薄待,一应衣食用度都短缺,求母亲怜惜他们。

别的还罢了,可李玉瑾就算是心中不喜他们,一应的衣食用度也都是她亲自过问的,有没有亏待他们她心中自然清楚。但是她也懒得揭穿他们,一到了十五岁,就随便找了两户中等人家把他们给嫁了。

两人也就比李明熙小了一两岁,可是看起来却已经像是五六十岁的人,就这,还不肯给妻主另纳小郎,平日里在王子府里也是霸道得很。

李玉瑾虽然不喜他们,可是面上也不曾对两人有所亏待,都是按照朝中的规矩来的,一人也给了两千食邑,另外还有不少良田,给他们的妻主也都授予了不大不小的肥差,要是两人好好过,其实也能过得挺不错的。

但是吧,人就怕比。特别是这两位,总觉得自己就算比不上李明熙和李六,可比李明净,总要强上不少吧。同样都是从小没了父亲,可为什么李明净就从小被国师收到膝下,现在一说嫁人,又嫁的是大宗师,连李玉瑾赐的王子府,都要比他们的大上三四倍,还美轮美奂,府中光一个湖就占地近百亩?

兄弟俩对视一眼,等听说李玉瑾病好了,正在宫里给李明净收拾嫁妆,就一起求见母亲,说要是探望母亲。其实就是看看母亲到底还能有多偏心。

可是两人连宫门都没进去。李明瑾虽然人在宫里,心却都在烽城的君瑛身上,就盼着早点把明净的事办完好早点回烽城去,对这两个儿子连应付的心思都没。只说身体已经大好,不用两人惦念,给两人一人赐了两匹料子,就打发两人离去。

两人不死心,从宫门处离开,直接上下人驱车带他们去了小酒馆。

这里两人倒是没来过。两人府中都各有五六个孩子,妻主又对他们不给自己再纳小君有意见,平时也不怎么在府里待,两人平日里就被各种事务和孩子们困在府中,对这名声在外的小酒馆也是闻名以久了。不过这里的盒饭和饭菜倒是没少派人来买。

两人本来还对这里有些轻视,觉得不就是一个饭馆嘛,好能好到哪里去。那位任宗师和许宗师脑子也是有包,不跟母亲讨座大宅子住,随便收上几个弟子都有受用不尽的银钱,还被万人敬仰,何必把自己置于这样的鱼龙混杂之地。听说去年还向那些平民免费发放食物,还发了很久,真真是脑子有坑。

特别是那位任大师,看上谁不好,看上明净那个不男不女,也不会收拾打扮自己,中馈之事更是一窍不通,跟着国师在外面到处浪荡,估计清白也早就没了。听说现在连头发都剃了。真的是,看不懂啊看不懂。

两人一迈进小酒馆的大门,就有些呆住了。这,这,这,怎么不到中午,就坐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