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和尚练的是外家功夫,哪里比得上李明义气息悠长,两人唇齿分开时,玄泽早就喘不上气来了,迷蒙着双眼大口喘着气。
李明义看他的样子就觉得满意,站起身来,把比她高大的玄泽一把抱了起来,走进了包间相邻的一个密室里,把玄泽放在了一张软榻之上,却不肯压上去,而是慢条斯理地一层层扒开他身上的衣服,手在他身上四处放火。
玄泽自从十二岁家中败落跟了她,就饱受调教,对她的撩拨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很快就起了反应,却不敢主动压倒李明义,只是双目泛红,难耐地在床上扭动。
李明义就喜欢看他这个小样子,用手勾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然后才满意地伏身下去。
一时云收雨散,李明义懒懒地躺着,一只胳膊搂着玄泽,跟他说三天后,带他一起去今日那两个女子的酒肆里一探究竟。还试探地跟他说,让他把头发蓄起来吧,宫中的父妃又跟自己说让自己娶亲的事儿,她也有些抗不住了,不如玄泽把头发蓄起来,在她正妃入门前,先当个侧妃有个名分。
玄泽突然生起气来,还扭过身去背对着她,嘴里也囊囊道:“公主想娶谁娶就是,我一个罪奴之身,本就知道能在公主身边侍候这六年已经是天幸,哪里敢要什么名分呢。玄泽本就是方外之人,本来就不该苟活在这世上,该跟家人一起伏罪,公主怜惜多活了这几年,本就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家人,以前的林觉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就是玄泽。公主要是不喜,我自回皇觉寺中修行便是,也洗洗这一身的罪孽。”说着,就落下泪来。
李明义实是爱极了他,他原来是林家的小公子时就爱他,不过当时林家执掌着有凤国半数的军队,母皇也不可能把林觉赐婚给她,是给大公主李明熙留着的。谁知道六年前林家被告谋反,全家伏诛,李明义跟母皇跪求了一日,才饶了林觉一命,但是却让他出家为僧,不过没多久李明义就把他从寺里接了出来,一直陪侍在她的身侧。
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爱惨他了,府里也还是有别的侍妾,只不过还是最宠玄泽罢了。
玄泽这一哭,李明义就有些心疼,赶紧起身把他的脑袋扭了过来,哄了他半天,许诺了很多金银珠宝才罢。
玄泽没一会就被逗笑了,嗔道:“给我金银珠宝做什么,我又没有头发,也簪不了簪子,很是省了罢。倒不如后天去那酒楼时,要是真的酒菜都甚好,让我在那里学上几天就是了。能学上两三个菜,以后你要是想吃了,我随时都能做给你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藏起来的那些点心,哪里是给陛下献的,肯定是你自己要吃的。”
李明义哈哈一笑,“还是泽儿懂我。我可不是疯了,给母皇献吃食,万一被大姐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借此做些什么文章。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等会儿回了公主府,你叫府医来验验,看看到底有没有毒。”
玄泽答应不迭。
不过他在心中暗想,今天见的那两个女子真的不像凡人。他可不信那样的人来就是开个酒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为他所用,为他林家上上下下三百余口报仇雪恨。
另一边,小酒馆里,许若灵和貂蝉也在说今天晚上的见闻。
两人今天晚上等于什么都没吃,回到家后,就弄了两碗西红柿鸡蛋豆角捞面,上面浇了不少蒜汁,放了一层厚厚的荆芥,许若灵又下手拌了一盘子剔骨肉,一盘子黄瓜变蛋,四块酱大骨,二十串羊肉串,还盛了两碗面汤,两瓶鲜啤,两个人坐在后院的凉亭中狼吞虎咽起来。
是的,小酒馆的酿酒室现在终于用了起来,特别是鲜啤,他们现在做了有十几种口味。该说不说,可比现代那些加了科技狠活的鲜啤好喝的多。除了龙儿,家里人几乎每天都要喝上一杯。连大雕和萌萌他们都会喝。
霍去病和龙儿,一一本来晚上吃的小龙虾吃饱了,看两人吃得这么香,也坐在一边跟着喝点啤酒。
龙儿和一一没喝,而是一人抱着瓶酸奶在那儿挖着吃,一边吃,一边听许若灵和貂蝉说今天的见闻。
两人一边说,一边笑,直到许若灵说到钱袋被偷了,李六从天而降时,龙儿不屑地哼了一声:
“妈,这人这是在装逼吧?会不会那个姓董的也是姓李的示意去找你们的,演了个双簧?就是想探你们的身份?”
许若灵和貂蝉倒没往这上面想,龙儿一说,两人都有点惊。
不过许若灵也就惊了一下,很快就摆手笑道:“没事,反正一一也在,我们大不了挣些能量值早点脱离这个世界呗。防护罩也在,不怕的。再说了,你们是不知道本地的食物有多难吃,我看那所谓的只有女人能练的武功也没什么大用处,威力有限。咱们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不过。。。。。。”
她突然停住了,龙儿和一一忙问她不过什么。
貂蝉接过话去,“不过呀,可能要麻烦主公和一一在此地要做女子打扮了,你们是不知道,此间男女颠倒,那些男人们一个个脸抹得跟日本艺妓一样,偏偏还留着胡子,嘴唇又抹得跟喝了鲜血一样,头上插得那叫一个琳琅满目,还穿着裙子,那叫一个丑啊。”
看她越说,霍去病的脸越黑,许若灵忙抢过话:“但是没办法啊,咱们现在身上也没有能量值,想走都走不了。咱们开门做生意,嘉秀又不能永远待在后面不见人啊。还是要做些准备才是。”
霍去病冷哼一声,直接站起来回了房,还把门摔得震天响。许若灵几人互视一眼,不约而同都大笑了起来。只有一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无所谓啦,当男的也行,当女的也行,穿什么衣服都行,只要有好吃好喝,能和萌萌和龙儿玩就够了。
几人正说说笑笑地吃吃喝喝,霍去病突然开门又出来了,走到院子中间,还故意使劲咳嗽了一下。
众人抬眼看去,都有些看愣了。
霍去病竟然穿了件许若灵的黑色马面裙出来。上身穿了件绣有仙鹤的黑色衬衫,下身是一件黑色织金绣有云水纹的马面裙。细腰用马面裙的带子勒得紧紧的,露出劲廋又有力的细腰来,腰间还挂了那把唐刀。头上也戴了顶假发,是他和龙儿今天从那一堆快递里翻出来的,类似于战国时期楚国公子的装束,发髻朝一边歪着,上面还戴了一个宽宽的金环,平添了几分俏皮。
许若灵的眼睛都快变成小心心了,把吃到一半的面碗扔到一边,飞身过去拉着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拍了两下,满意极了。这件衬衫买的时候霍去病还嫌骚包,死活不肯穿,但是这样一打扮,好帅啊。
霍去病第一次这样装扮,全身都不自在,许若灵的小手又专攻他的敏感部位,又轻咳了一声,提醒许若灵还有孩子呢,问道:
“我这样打扮,可还行?”
许若灵第一次在霍去病身上感受到了妩媚两个字,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
”行,怎么不行,不过今天晚上我们也没见几个男子,不行了明天找个帷帽,你和我一起进城去转转,就心中有数了。“
霍去病郑重地点了点头,庄重地转身回了房。
他一回房,身后几人终于放开了捂了半天的嘴,笑成了一团。龙儿的肚子都笑疼了,趴在貂蝉的怀里直打滚,貂蝉把刚才惊吓的啤酒杯捡了起来,手笑得一直抖,还要托着龙儿不让她滚到地上,一一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大笑的几人,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大雕笑得嘎嘎的,还使劲扇着翅膀,把周围的花花草草都扇断了不少,桌子上的杯子也扇倒了好几个,萌萌和小老二看大家都笑,也跟着笑,还打起了滚。
许若灵也笑,不过只是用手捂着笑了一下,就跟着霍去病进了房,还用一只手在背后冲众人摇了摇。
她进了屋,霍去病正在床上坐着生闷气。刚才那套衣服被卷成了一团扔在地上。
一见她进来,霍去病就把头扭了过去,身子也转了过去。
许若灵知道他不适应这样的世界,赶紧打迭起了精神上前哄他,可是一看到那件马面裙,她就忍不住笑,没劝了几句就又笑倒在了霍去病身上,霍去病本来有些郁闷的,听她笑成这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回身把她按在膝上,作势打了她屁股几下,又胳肢得她在怀里到处乱滚,没一会儿,两个人又滚在了一处。
霍去病心里也没那么难过,觉得也挺好的,甚至体验一下做女人的感觉,也是一种难得的人生阅历。
第二天一早,霍去病就找出了闲置了很久的马车,把还在床上的一众人等从床上薅了起来,换上了马面裙,一行人进城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