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霆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如此神秘的人物,竟会出现在儿童组织中救你,实在令人好奇。”
他顿了顿,接着问,“那之后你还有听到过关于夜莺的消息吗?”
我摇了摇头,“自那以后,就没有听过她的音讯。她仿佛就像一阵风,来匆匆去匆匆。”
池北霆沉吟半晌,轻叹一声,“这样传奇的人物,或者只是传闻。”
我想一想,觉得也是,“……说的也是,毕竟,那只是媒体报道,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就是夜莺。”
“再说了,我家和夜莺八竿子打不着干系。她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我,重出江湖呢?”
池北霆也点了点头,“嗯,都是以讹传讹,制造流量和噱头罢了。之前就有传闻,说夜莺早在20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她如果活到现在,至少也有五六十岁了。”
我听了,心中又一阵此起彼伏,忐忑不宁。
或许,是我妈花了高价请的雇佣兵。
毕竟,我妈妈那么爱我,为了救我,让她倾家荡产,她也会愿意的。
想着想着。
我忽然又想到,之前和池宴忱在他半岛的公寓里。在书房里,看到他收集了大量有关夜莺的报纸。
很显然,他对夜莺也很感兴趣。
当然了,不单是他对夜莺感兴趣,国际各路人马都对夜莺感兴趣。
因为,她当年真的是一个非常传奇又残暴的女魔头。
而且,她打劫了钻石银行,盗走了一公斤的钻石。后面,听说她又盗走了t王室和R王室大批珍贵珠宝,其中还有一张藏宝图。
光是这些东西,就已经无法用金钱计算。假如那张藏宝图是真的,那财富更加无法预估。
可以说,谁如果能找到夜莺,也就相当于找到了她的财富。
“还有,我之前在池宴忱的书房……”我脱口而出,但话到了口边,又下意识的打住了。
池北霆和池宴忱一直斗的你死我活。
还是不要向他透露任何池宴忱的事情,免得他们两个又针锋相对。
“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这一辈子都像是飘在大海里的树叶,跌宕起伏,永远上不了岸。”我伤感的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是幸运的。
因为我一出生,就有很爱我的爸爸妈妈。有良好的家庭环境,我的童年也过得很幸福。
可我又是很不幸的。
从13岁之后,我似乎就和灾难签了契约。活到如今,可以说家破人亡,六亲无靠。
池北霆紧了紧手臂,在我额头亲了亲,“不要想这么多,我们还是先计划后面的路怎么走吧?”
我听了,点了点头,“嗯,都听你的。”
池北霆沉郁几秒,又不放心的问,“星乔,你真的愿意和我去国外吗?我们这次去国外,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
“……”我听了,心中顿时又纠结犹豫起来!
说老实话,我是愿意和他远走高飞!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欧兰还躺在医院,依照她的个性,我怕她真的会想不开自杀!
“北霆,我是很想和你远走高飞,但我现在放心不下兰兰。她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如果我不在她身边安慰她,开解她,我怕她会承受不住打击,自寻短见。”
池北霆听了,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星乔,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不应该先考虑自身吗?”
我听了,有下意识的问他,“还有,我想再问你一件事。”
“你问吧?”
“……欧兰出事,真的跟你没关系吗?我要听到确切的答案。”
池北霆听了,沉吟数秒,“星乔,我和你说过了,任何伤害你的事,我都不会去做。”
“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件事如果是我做的,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再说了,我和她无怨无仇,我也没有理由那么丧心病狂,要对你的好朋友做那样畜牲不如的事情。”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神,试图从他的瞳底中看出破绽。
可惜,他的眼神非常坚定诚恳,底气十足!
我心中也稍稍安定下来,只要不是他做的,那我就放心了!
假如真的是他伤害了欧兰。
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
正说着。
小彭忽然减了车速,语气急促的说:“霆哥,不好了,前面有警察拦路。”
池北霆听了,下意识抬头观察,“是不是查酒驾的?”
“现在都凌晨快两点了,不可能是查酒驾的。”
我听了,也抬头看了一眼。
前面的公路设了路障,一大批的交警和警车,都在拦路等待。很显然,是专门拦截我们的车子。
小彭车速减的更慢,气不愤的说:“糟了,肯定是池宴忱那孙子报的警,让警方在这里拦截我们。”
我心头一梗,“那怎么办?现在掉来得及吗?”
小彭吞了一口重气,凶狠狠的说:“如果不行的话,我们直接冲过去。”
池北霆听了,冷静的说:“那不行,还是停车,看看交警要做什么吧。”
“好吧。”
车子缓缓停下。
一大批交警们迅速围了上来。
我紧张地看着他们,心中忐忑不安。
“请下车配合检查。”交警敲了敲车门,严肃地说道。
我和池北霆对视一眼,无奈地下了车,同时,心中猜测着池宴忱报警的目的。
交警们仔细检查了车辆,询问了一些问题。我努力保持镇定,回答着他们的询问。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辆车涉嫌一起刑事案件,请你们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交警一脸凝肃的看着我们。
我的心猛地一沉,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警察同志,请问我们犯了什么刑事案件?”
“你们到警局就知道了。”
“我可以和你们去警局配合调查,但我太太还在病中,需要去医院。”
“那不行,必须全部去警局。”
池北霆还想说些什么,我立马阻止了他,“北霆,别说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那好吧!”
“都上车吧!”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跟着上了警车。
刚到了警局。
还没等下车,远远就看到池宴忱带着一批保镖,已经等在了警局门口。
他没有穿西服,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衬衣的扣子松开了好几颗,衣角有一半凌乱的塞进皮带里,邪唳肆意。
他的神情阴唳扭曲,像是杀气腾腾的暴徒。他手上夹着一根烟,烦躁邪佞的吞云吐雾,地上也扔了十几根烟头。
我见状,心中咯噔一沉,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能够赶紧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