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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我现在说什么也都不信。”池宴忱一脸无奈。

我懒得多说什么,直接起身想要离开。

“乔乔别走。”池宴忱伸出手臂,将我拖进了怀里。

下一秒。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立即低头强吻我。

我呼吸一促,“呃…放开我,唔嗯…”

池宴忱一只手紧紧圈住我,一边疯狂吻我!

尽管他的体力和体能还没有恢复过来,但他一只手的力量,仍然可以轻松控制住我!

他一如既往吻的很凶,嘴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唔嗯…放开…”我用力挣扎,更想将他推开!

但我越推他,他将我圈的更紧!

而他身上到处都是伤,我又不敢用力触碰他。

这个死男人一向霸道至极。他要怎样时,就一定会达到目的的。你越反抗,他会越亢奋。

“池宴忱……”我只能忍着怒火,被迫接受。

五分钟后。

池宴忱终于松开了我,眼神深切又诚挚的看着我,“老婆,我真的爱你。”

“……”我喘匀气息,狠狠翻了他一眼,懒得和他争辩!

池宴忱叹嗟一声,用手指轻轻梳理我脸颊凌乱的发丝,“乔乔,我确实说过你是白痴,也说过你缺心眼儿。”

我听了,眼神立即又凌厉的瞪着他。

池宴忱脸色一丧,慌忙解释,“但是,就是因为你缺心儿,所以才显得可爱呀。”

“我…我我就喜欢缺心眼儿的女人,我跟你在一起吧,特别的放松,根本就不用担心你算计我。你就像一张白纸,一眼就能看清上面所有的内容!”

我听了,还是气的肝疼,“池宴忱,你这个解释大可不必。”

“乔乔,不要再生气了。以后我们要相依为命,要相守一生,不再让任何人来挑拨我们的感情。”

我有些气恼的推开他,“你放手,你很烦呢!”

见我脸色缓和,池宴忱立即又黏糊糊的撒娇,“宝宝,我饿死了,你能不能让我先吃饭?”

“……”我听了,心里面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

别看他不可一世,唯我独尊。

但其实,他有时特别喜欢撒娇。

“天塌下来,也要先吃饭啊,你也一天都没吃饭,赶紧陪我一起吃饭。”

我咬牙切齿,用眼睛狠狠剜着他,“池宴忱,孩子如果找不回来,我给你没完。”

“放心吧!等我身体养好了,大不了亲自去找孩子!”

我听了,心里的火总算消散些许。

而后,将餐桌拖了过来,又把碗筷拿出来。

“宝宝,喂我,啊~。”池宴忱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冲我张了张嘴。

尽管我心里很想将他锤成肉饼。

但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还是没忍心拒绝,只好用勺子将饭送到他嘴里。

“要吃什么菜?”

“吃鱼。”

我听了,只好用筷子夹了一块清蒸鱼,送到他嘴里。

池宴忱见状,眉头一皱,“把刺挑出来呀,汤有点凉了,我不喝凉的。不吃姜,不吃姜,把姜丝挑出来。”

听着他这么多要求,我真是气的牙根痒,“池宴忱,你真的好烦人。你再这么挑三拣四,我就让护工来喂你吃。”

“不要,人家喜欢你喂。”

池宴忱的嘴刁的很,吃饭时非常挑剔。不吃姜,不吃葱。但是蒸鱼时,还必须给他放。

“那你到底吃不吃?”

池宴忱听了,又委屈的看着我,“宝宝,不要这样凶人家嘛!”

“人家现在是个伤员,你看看我一身都是伤,你不心疼吗?”

听着他撒娇的语气,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池宴忱,请你马上给我恢复正常。你要是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我打烂你的头。”

池宴忱听了,嗓音立即恢复了正常,“好了好了,我不敢了。”

我虽然也受了伤,但毕竟比他轻很多。

所以,喂他吃饭还是很轻松。

一顿饭,足足喂了快20分钟。

吃的差不多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嘟嘟嘟。”

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士的低沉声音,“你好,请问是沈星乔女士吗?”

我听了,下意识回了一句,“是的,你那位?”

电话那头,“我是林斌律师事务所的林律师。”

“林律师?”我脑子一懵,印象中和这个律师并没有任何交集。

林律师顿了一下,接着说:“是的,请问池北霆先生,是你丈夫是吧?”

我听了,头皮顿时一炸,“……呃,算是吧!”

“是这样子的,你先生此前在我们律师事务所办理了遗嘱托管。他之前曾交代过,他如果发生意外,就让我们把这份遗嘱交托给您。”

“你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来一趟我们律师事务所。”

“啊?”我听了,脑子又是一炸,“那…那现在有他的消息吗?他人在哪?”

林律师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的说:“是这样子,你先生此前曾委托我们,如果十天之内联系不上他,就可以将这份遗嘱转交给你呢。”

“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半个月联系不上池先生。所以,我们已经可以基本确认,池先生遇害了!”

“什么?”我听了,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请您节哀,也请您尽快到律师事务所来一趟。或者,跟我说一下您的地址,我把遗嘱给您送过去。”

我听了,有些六神无主,“那个,还是我亲自过去吧!”

“那好的,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嗯,明天上午吧。”

“好的,沈女士,那就预约明天早上八点半。”

“嗯嗯,好吧。”

挂完电话。

我胸腔一炸,更加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努力回想这一个月发生的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头更是疼的厉害。

“谁打过来的电话?我听见有什么遗嘱?”

“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给我打来的,说池北霆留了一份遗嘱,要交给我。”

“……”池宴忱听了,眼神立即警惕的转了一圈!

“不要去,肯定是个圈套。”

“不行,我已经答应明天早上八点半过去。不管怎么样,他现在都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我总得去看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