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晚晴仿佛承受了一万点的暴击。
虽然她跟杨明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偶尔打打招呼，闲聊几句。
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深刻的故事或羁绊。
甚至还有不少让苏晚晴感到不爽的地方。
但此时此刻。
得知杨明是达卡高能电池的老板。
手上还搂着个年轻的美女佳人。
还受到蒋局长的青睐与讨好。
这人生巅峰、大佬风度的样子。
别说苏晚晴，看的在心里燃烧着一种复杂情绪。
便是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恨不能取而代之。
……
对于杨明而言。
今天这个会议，他本来是不怎么想过来的，还想在家好好的休息，奈何蒋海舟一再的邀请。
又考虑到，自己也算是公务员的身份，有正式编制，长期不来打卡上班，有点不太合适，所以还是来了一趟，以特殊贵宾的身份。
至于把安若雪也带过来，一方面是杨明的心血来潮；另一方面，安若雪也想更多的了解他，包括他的工作、朋友圈等，然后在杨明的圈子中，彰显她的存在。
简而言之，有点刷存在感，宣誓主权的意味。
……
中午，食堂举办的庆功宴。
工商局所有公务人员，不管过去半年，业绩是好是坏，此刻都坐在圆桌上，吃着美食，畅想未来。
上首正中的一张饭桌，是获奖者坐的一桌。
杨明带着安若雪，毫不谦虚的坐在上座，享受着很多人的注视。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局长蒋海舟，他拿起酒杯，对杨明敬了一杯又一杯。
拿了一等奖的苏晚晴，坐在杨明右手边第二个的位置，隔了个安若雪，但倒酒的任务，却落到了她的身上，只要杨明杯中的酒喝完了，她就会帮忙添上，避免空杯。
“杨总，你工厂的高能电池，能不能把产量提高一下？”
蒋海舟堆满笑容，殷勤说道：“这几天我接到了很多电话，光特殊机构就有七八个，都想多买点高能电池，价格不是问题，可以加价50%，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排队，立刻拿到现货。”
“杨总，贵司的高能电池，性能太强，用途太广，太空地面水下，许许多多的地方都能用到，每年才量产1亿块，这实在是有点少，难道就无法增加产能么？”
“增加不了。”
杨明摇头：“一方面，高能电池的电浆包的内部结构，非常复杂，类似大规模集成电路，分成了数千万层，把每个化学分子都进行了排列，技术难度极高，没办法跑量。另外，我们华国的传统电池产业，关联着数百万人的就业，高能电池产量多了，就会有大批工人失业了，我不能砸了他们的饭碗。”
“杨总，你这个思维方式，还是有点陈旧啊，没错，高能电池的出现，是会砸掉几百万个饭碗，但也会创造几百万的新就业，带来很多的新风口，甚至是带来动力革命、机器人革命、宇宙开发革命……只要用的好了，就是优势大于劣势，好处大于坏处，而且发展大势，浩浩荡荡，顺昌逆亡，我们国家几次的工业升级，哪次不伴随着大量的失业、就业？那个时候没有乱，现在更不可能乱，杨总，你实在是过于顾虑了。”
蒋海舟摇头说道。
“可如果不设限制的话，要不了多久，高能电池就会占据市场垄断地位，违法《垄断法》，就会面临巨额罚款与拆分了，做的太大了，会受到一致的针对，舆论都会天天骂我，我可不想当孤家寡人。”
杨明喝了口毛台，还是摇头。
“那就把技术专利公布出来，授权给其它厂商，共同增加高能电池的产量，你吃肉，带别人喝点汤。”
“高能电池的技术复杂度，超过了1纳米芯片，我就算是把专利公布出来，其它厂商，也得三五十年的时间，才可能生产出高能电池，只是我不知道有几家公司，能在没有利润的情况下，坚持三五十年，他们活不了这么长时间。”
杨明还是摇头。
蒋海舟张了张嘴，无比惊讶。
领先三五十年，言下之意，岂不是高能电池技术，是先进的未来技术，人类目前还掌握不了。
那杨明又是如何掌握的呢？难不成，他捡到了外星人的高科技飞船，抑或者有别的什么奇遇？
但这种敏感问题，他不敢再问下去了，那叫窥探秘密，是很忌讳的事情，不可能全盘托出。
喝酒喝酒。
过了一会。
蒋海舟又忍不住开口：“杨总，老工业区那边，还有大片闲置的土地跟厂房，占地面积500亩，除了你的高能电池厂，还有几家半死不活的小厂，随时可以关闭，杨总，到明年，你有没有想法，开一个新的工厂，再投资一个项目？厂房、土地，都可以免费送给你，水电气也是优惠价，还有投资补贴，当场就报销50%投资成本。”
办新厂？
搞新项目？
杨明想了想，思索片刻，道：“我有一个大概的思路了，明年，或许我可以搞一个小型芯片厂，专门生产高性能芯片，打破国外高端芯片的垄断，我也顺便赚一点钱。”
“高端芯片？”
蒋海舟眼睛亮了：“这个厂什么时候搞，能不能搞快点？高端芯片这块，国外限制我们很厉害，亟需打破封锁。”
“过段时间再说吧。”
杨明看了看他道：“这个事情，你别老是催我，我有我的安排跟规划。”
“是是是，杨总，杨兄弟，我再敬你一杯，你随意喝点。”
蒋海舟又举起了酒杯。
……
旁边负责倒酒的苏晚晴，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着杨明跟蒋局长的对话；一边完成倒酒的工作。
甚至离开自己的席位，成了专门的服务员。
还跟一位年轻美女较上了劲。
“这位女士，你还是坐回去吃饭吧，酒我来给我男票倒就行了。”
“这位姐姐，不用麻烦你了，把酒给我就行了。”
连续说了两句没用，安若雪脸色冷了下去，不客气的道：“这位阿姨，你不是食堂的服务员，倒酒工作不用你负责，你回自己的位置行么？”
阿姨？
这个词汇几乎让苏晚晴炸了，差点让她破防。
但就算如此。
她还是神色不变，拿着手里的毛台，和颜悦色的道：“小妹妹，你跟杨总都是贵客，哪有让贵客倒酒的道理，我算是这里的东道主，怎可怠慢贵客，有失礼数？”
小妹妹？
安若雪眼里冒出三寸火，差点当场发作。
但见自己男人跟那位蒋局长，聊的十分投机，谈的事情也很重要，便按捺住火气，皮笑肉不笑的道：“阿姨，你爱倒酒就倒吧，不过我男人酒量一般，平时也不怎么喝酒，一瓶就足够了，你可别开的新的酒……亲爱的，你要多喝么？”
说到后面，安若雪提高了音量，询问旁边的杨明。
“不用了，毛台再好，也不能贪杯啊。”
杨明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