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和尚原本想要去医院探望河父。
许康安突然打来电话,约他密会,去仁川海边钓鱼。
这位便宜岳父必须得见,没有拒绝的理由。
虽然许康安竞争检察总长失败,但这是众多势力联手压制的后果,没准他就是下一任的检察总长。
当然李和尚先打越洋电话,跟许仁雅事先通了气。
李和尚缓步走到街中央。
令人心潮澎湃的引擎声由远至近,一辆黑色轿车高速奔驰而来。
爆胎刹车声中,车身旋转着甩过来,副驾驶的门开。
拧身、入车、关门,一气呵成。
李和尚动作潇洒的坐入副驾驶,看得张银河眸光溢彩的冲他一笑。
将磁吸警灯放到车顶,张银河驾车扬尘而去。
全程飙车到起飞!
“这车也太猛了吧!”路边一名交警帽子差点被掀飞,再看那车已经跨越弯道消失不见。
仁川,偏僻的海边,海浪拍岸溅起白色的水花。
一块礁石上,一身休闲装的许康安正独坐垂钓,旁边一把空椅,显然是给李和尚准备的。
“检察长!”李和尚点头致意。
李和尚挺佩服孙康安身上某种气定神闲的气质,或许这是能成功者都会拥有的特征。
能假装的就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不愉快和不堪一样。
许康安如此淡定,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此时的许康安眉眼冷峻,嘴角噙着笑,看到李和尚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来啦?坐吧,我们聊聊。”
“检察长,这次回来又带了一些釜山的特产,已经让人送到府上。”李和尚没话找话。
礼多人不怪,虽然之前闹得很不愉快,但该有的礼他从没断过。
毕竟有仁雅那层羁绊,为了方便再续前缘。
“哼,李和尚,你好大的胆子,看看你干的好事!”许康安掏出一份报告,递给李和尚。
李和尚接过去一看,一水的英文,亲子鉴定报告。
“这是什么?”李和尚一脸茫然。
“你还装傻,仁雅怀的孩子是你的,恭喜你,龙凤胎,一下就儿女双全!”许康安气的咬牙切齿。
“不可能,这一定是搞错了!”李和尚瞬间戏精身上,看着鉴定报告表,一脸难以置信。
打死也不能承认。
“你还不承认,如果不是我和她母亲去夏威夷度假看仁雅,和她去产检,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你演的可真好啊!将我都蒙在鼓里!”许康安沉声怒斥。
“检察长,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李和尚还是一口咬定不放松。
“事实在这里摆着,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听说你已经离婚了,跟仁雅结婚,我就原谅你,否则我不介意毁了你!”许康安沉声说道。
李和尚尴尬道:“检察长,你知道仁雅的性格,我承认受她逼迫犯过一错误,但孕气没那么好吧,一次就中招?而且我有不育少精症,这真的不可能!检察长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许康安阴沉着脸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不可能,我也跟仁雅确认过,她说按照日期推算孩子不是我的,肯定是崔在勇那个混蛋的,我现在就给仁雅打电话,我们当面对质。”李和尚一推三六五,理直气壮的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许仁雅的越洋电话。
自己的刀销不了自己的把,许康安还能打他宝贝女儿不成,但对他真的敢下死手。
不能承认的时候绝对要顽抗到底,这也是他跟许仁雅通过气,许仁雅给出的建议。
“这个时候,仁雅那里应该还是晚上。”许康安有些心虚。
他当然质问过女儿,但跟李和尚说得如出一辙。
手机接通,李和尚直接摁了免提,传出许仁雅喜悦的声音:“和尚欧巴,我正想你呢!”
李和尚却是冷着脸沉声质问:“许仁雅,你老实交代,那晚怎么回事,你逼我喝酒灌醉我,还用麻醉药麻了我的那次!”
“和尚欧巴,别生气吗,人家不是馋你身子吗!陪陪人家,说说体己话怎么了!”许仁雅嗲声撒娇。
许康安听得不禁老脸一红,忒不要脸了。
“许仁雅,你不要被我的英俊帅气迷昏了头脑,你要理智,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改什么啊,我就喜欢欧巴你这样的,和尚欧巴,我跟你说个事,孩子可能不是崔在勇的,是你的,而且是龙凤胎,我爸妈过来陪我去产检的时候做了亲子鉴定才知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不可能,我有弱精症,怀孕的几率极低,怎么可能有孩子,你在跟我开玩笑?”
“真的,我骗你干嘛,你这辈子可能都没孩子,我一下给你生儿生女,你怎么感谢我啊,看你怎么离开我,好想欧巴硬硬的腹肌啊,以后我可以尽情睡你了!咯咯……”
“你休想!!”李和尚红着脸,悻悻挂断手机。
干得漂亮,仁雅真乖,往日没白疼她,回头一定给她奖励。
“真是她逼你的?”许康安尴尬的面色讪讪。
谁摊上这种厚颜无耻不要脸的女儿都会尴尬。
“仁雅以死相逼,说她伤心,逼我陪她喝酒,后来又趁我不备用麻醉药麻了我,事后我也懊悔,但后悔也没用了,我也是受害者。”李和尚一脸沮丧。
许康安有些尴尬,不禁有些同情李和尚了。
“但孩子就是你的,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你现在不是离婚吗,正好娶了仁雅,将来我推你成为检察总长!”许康安语气和缓下来,画了好大一个饼。
“检察长,我也想啊,仁雅性格率真,心地善良,天赋口才也好,肯定是个贤内助,我也很喜欢仁雅,但结婚不可能的!”李和尚摇头无奈苦笑。
“为什么?”许康安面色一沉,皱眉问道。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情,河妍熙身后是河家和利家,三鑫财阀就不说了,还有我老师河贤辉这位检察总长,我离婚单身没什么,但跟仁雅结婚,他们一定会产生联想,对我们怀恨在心,对您的仕途也会不利。”李和尚耐心解释道。
“河贤辉?”许康安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忌惮三鑫财阀,但更忌惮河贤辉这位新晋检察总长,得罪河贤辉后,他的下任总长又悬了。
“而且,我决不能跟仁雅结婚!”李和尚又沉声坚定的道。
“你再说一遍!”许康安目光倏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