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裴勇强忽然用手帕捂住嘴,一阵剧烈的咳嗽。
“阿强,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手帕上的血,张谦蛋惊愕道。
“咳咳,你看这个,医生说我肺癌晚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裴勇强将一张诊单递给张谦蛋。
后者这才注意到,裴勇强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
“花多少钱我们都试试!”张谦蛋关切的道。
“不必了,能潇洒一天是一天!我活的够本了,老大你好好发展我们黑虎帮,将来一统天下的时候,记得给我上柱香!我就送老大你到这了,渔船还带着一艘快艇,如果遇到危险,就乘坐快艇逃命,水警我已经打点好了,应该没事,老大你先带着钱回国躲躲,这头风声现在太紧了,待不下去的!你走了才会安全!五个弟兄都是千里挑一选来的,可以信得过!”裴勇强有气无力的道。
“阿强,你保重!”张谦蛋不是矫情之人,也知道轻重缓急。
他上了渔船,果然看见后面绑着一艘快艇。
渔船开了。
五个戴着小丑面具的帮众解下面具,与张谦蛋一起向着岸上的裴勇强挥手道别。
“我还会回来的!”张谦蛋挥舞拳头道。
“你能活着回来再说吧!”挥手的裴勇强小声嘀咕。
待渔船消失不见,裴勇强伤感的表情也随之消失不见。
他掏出手机给中国海警打了一个举报电话,然后又给李和尚拨了过去:
“老板,事情办成!”
另外一头,一则新闻播出,整个汉城炸锅了。
被判处死刑,即将执行死刑的张谦蛋越狱了!
押运张谦蛋的车队半路遭遇袭击,多人受伤,但好在没有出现死亡。
电视台收到一件匿名包裹,其中是一盘录像带。
是张谦蛋的录像带。
视频中的张谦蛋站在一摞摞的大额韩元和镁元堆成的一座高山上仰天狂笑,旁边还有成吨的面粉:
“哈哈哈!有了这些钱,我轻易可以招兵买马,东山再起!整个南韩都将被我们黑虎帮踩在脚下!所有南韩的棒子都将在我张谦蛋的胯下瑟瑟发抖!……”
这则新闻一经播出,就连南韩的大统领都亲自过问了此事。
汉城整个炸了锅。
无数南韩民众义愤填膺,恨得咬牙切齿。
李和尚检察官舍生忘死才抓捕到张谦蛋,将他判了死刑。
结果有人将李和尚部长停职监察,转过头就将张谦蛋给放了!
看着旁听席上的亲信急得抓耳挠腮,吴锺吉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
但他徒呼奈何,因为坐在被告席上的吴锺吉无法顾及,看着按部就班的庭审,他有些急不可耐。
“原告卞宰旭还没来吗?”高坐审判席的法官权俊英皱眉道。
“呵呵,不敢来了吧,法官大人,如果原告不在,是不是可以休庭了!我还有很多公务需要处理!”吴锺吉呵呵冷笑。
他已经安排监狱的人将卞宰旭处理掉,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人已经凉透了。
“这个……”权俊英也感觉为难。
他答应李和尚帮忙一起搞吴锺吉,但他也不能违反游戏规则。
“我到了!”大门豁然被推开,身穿囚服,捂着肋下的卞宰旭踉跄着走进来。
他额头冒着虚汗,右边肋下透着血迹,显然受了伤。
谁能想到他曾经交好的一个狱友会刺杀他,幸亏他得到了李和尚的提醒,否则他这次一定凶多吉少。
他心里对吴锺吉更是痛恨。
对李和尚更是心中感激,他这次一定要成功翻案。
卞宰旭心里顿时燃起了熊熊斗志。
而后重要证人到场,拿出了吴次长的犯罪证据,当时韩池元买通证人后,证人就主动找到吴锺吉,刻意谈起哮喘男的案子,并偷偷录了下来。
卞宰旭抓住重点提出哮喘男随身携带喷雾器,死后却不翼而飞。
显然是有人在刻意隐藏或销毁了哮喘男的喷雾器。
照此推断,拿走喷雾器的人,应该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卞宰旭字字珠玑,借助证人的录音与吴锺吉对质。
此时吴锺吉找到机会,听到亲信将外面的情况说给他。
吴锺吉顿时脑袋瓜子嗡嗡的。
张谦蛋竟然跑了?
“赶紧让远东那帮家伙,倾巢出动,全都给我去找船追击张谦蛋,将那些钱全部给我抢回来!!”他赶紧让亲信下了一道指令。
吴锺吉迅速判断出,张谦蛋肯定是要从海上逃走,所以让远东帮去找船追。
他的亲信赶紧应命离开。
吴锺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座位。
见他精神恍惚不在状态,卞宰旭赶忙瞅准时机套话,一下套出了吴锺吉就是拿走喷雾器的人。
这也证明了吴锺吉就是杀人凶手。
最终,吴锺吉伏法,而卞宰旭被当庭判处无罪释放。
这戏剧性的一幕,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堂堂汉城地检一个次长检察官,竟然稀里糊涂的栽倒在了这么一个小案子上面。
“我要上诉,我要上诉!我不服!”醒过神的吴锺吉歇斯底里的挣扎咆哮。
四个法警才将他摁在地上。
申正焕直接带着人推门而入。
单膝蹲到地上,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对李和尚检察官的监察结束了。”
吴锺吉眼睛一亮,激动的追问道:“什么结果?他会被革职吗?”
这时候没有能听到对头倒霉更能安慰他了。
“结果是没有问题,李和尚部长清正廉洁,没有任何违背法律的地方。”申正焕看向吴锺吉的目光透露着怜悯。
吴锺吉满脸不可置信的反问道:“这……这怎么可能?再仔细查查!监察怎么能这么草草结束?这不应该啊!”
申正焕冷冷的盯着他说道:“你在教我做事?吴锺吉,现在有人实名举报你贪污腐败,违法乱纪,勾结黑恶势力,即日起由我们大厅监察部正式对伱进行监察,在监察期间你将暂停一切职务,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吴锺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惊慌失措道:“申科长!怎么突然就变成要监察我了呢?”
他不怕这个卞宰旭的案子,即便定案了他也有办法翻案。
但监察就不一样了,他想翻身都难,甚至辞职当律师的最后退路都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