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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黎晚音思忖了一整晚才做下的决定。

她昨日从宫人的口中偶然得知,南桑国盛产的不仅仅是毒药,对巫蛊之术更是尤为精通,她可以从商城内兑换能解世间万毒的良药,却没有找到和蛊虫相关的药物。

那便只能从源头解决此事。

下蛊之法防不胜防,但总归是要与方景淮有切身接触的。

要么从口入,要么制造伤口,方便蛊虫钻入其中。

“无论是何种方法,这个人若不是殿下身边极其信任之人,就是随后在宴中能接触到殿下吃食之人。”

方景淮狐疑的眼神定定注视了黎晚音许久,蓦然又想起方才对黎晚音的愧疚,最后什么都没问,抱拳道了声谢,就与她一起回到了方景序的身边。

黎晚音与方明溪回到了专门供给女眷们聊天的院落,方景淮与方景序继续谈论方才没能说完的话题。

她们二人又回到了方才那个安静的角落,少了聂如歌心里不间断的唉声叹气之后,这里每个人脸上挂着的,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丝毫不知今夜的寿宴之上,到底隐藏了多少涌动的暗潮。

这其中也包括方明溪。

自两人坐下之后,她就在一刻不停地念叨着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非要黎晚音向她承诺,她以后要在黎晚音心中占据顶重要的位置。

片刻之后,她又扭捏地表示,她可以屈尊排在黎晚音的亲属之后。

黎晚音不知道一连说了多少个“好”,才又让这位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的公主殿下满意地安静下来。

又过了片刻,门口处传来一阵喧哗。

黎晚音和方明溪对视了一眼,心中对此都隐隐有了猜测。

院中的贵女虽然都自恃身份,但今日能进宫中的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若是能抓住时机博得某位的青睐,日后也能方便她们寻得一个好的夫家。

是以二人站起身时,已经有不少人都佯装好奇地走到了院落的门口,抻头向外看去。

祝时桉将聂如歌送了回来,还将北疆王也请到了院外,仔细交代了方才发生的事。

“啪”——

两人在快到门前的路上听到这声脆响,脚步停顿了片刻,随即极有默契地同时加快了脚步。

北疆王当众,狠狠扇了聂如歌一个巴掌。

聂如歌本就哭得通红的眼眶中再次盈满热泪。

祝时桉就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场戏。

他的身高比北疆王和聂如歌都高出一大截,垂眸向下看时,眼中还有方才被黎晚音气出的,还未散尽的怒气和冷意,气愤裹着祝时桉的理智反复拉扯,让他没有对这个巴掌发表任何看法。

北疆王气也是真气,可这个巴掌也是真的在逢场作戏。

此处聚集了周边数国的皇室,如今这样当众扇聂如歌的脸,连带着他们北疆的脸也丢尽了。

可聂如歌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恶劣至极,让他连想说两句漂亮的场面话都做不到,只得硬着头皮粗声粗气道:“孽障,是你在临行前说想要来见见能让大渊如此国泰民安的皇上的,谁想到你竟半路被奸人哄骗,让那人陷你于不义!”

北疆王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我看你回去之后就闭门思过个三年五载,等心智成熟了之后再行出门吧。”

事已至此,利用聂如歌和亲之事是万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他只得将罪责都推到那个不要命的小子身上,以免惹了祸事上身。

他的话看似是在责怪聂如歌,实则是想要将她从这件事中干干净净地摘出来,在场的人都看得分明,却都只在心中冷笑。

聂如歌哭哭啼啼的,现下已经连话都说不完整,只低着头任北疆王斥责怒骂,委屈的模样好像方才的事真是被人陷害了似的。

方景淮几人早已知晓了此事的经过,但碍于今日宾客众多,且那句大逆不道的话确实不是出自聂如歌之口,只得上前劝解。

祝时桉仍一脸冰霜地站在原地,晦暗的眸子落在聂如歌的脖颈之上,很想在那上面也划上两下。

可这样不行。

在这群人离开大渊的境内之前,他们还要尽力保证他们的安全。

祝时桉烦闷地移开了视线,刚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来看热闹的黎晚音。

黎晚音眨了眨眼,对他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祝时桉抿唇沉默了半晌,终于露出点清冷的笑意。

人群散去,众人又各自回归原位。

方明溪边走边道:“这聂如歌的事就这样轻轻揭过了,我好气啊。”

黎晚音也深有同感,却也知道此事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她来和亲的事还未来得及与承泽帝正式提起,如今她也不过是一个在大渊宫中与情郎私会的北疆公主,那番话又是言峥所说,怎么想都怪不到她的身上。

总不能以她当时没有反驳那番言论之名给她治罪。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日后定然是不会再有机会嫁入宫中,方明溪日后的悲惨命运便也躲过去了。

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黎晚音安慰道:“好啦,反正咱们成功阻止了她来咱们大渊和亲的大计,想必回去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

方明溪看着黎晚音脖间的伤痕,重重哼了一声:“她最好是!”

黎晚音刚想回话,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极为不屑的轻嗤声。

那嗤声故意被加重了语气,像是唯恐她们听不到一样。

二人应声回头,身着水蓝色褙子的英气女子又补了一道嗤笑。

黎晚音:“......”

确定了。

这波又是奔着她们来的。

方明溪眉心紧蹙,举止之间甚至带了点矜贵之意:“方明仪,你又要搞什么鬼。”

黎晚音一愣,连忙就要行礼:“臣妇黎晚音......”

方明溪语气不耐地打断道:“拜她做甚,父皇不是允了你在宫中可以不必行礼的。”

黎晚音:“......”

允是允了,可那好像是只能在昨天生效的。

黎晚音人畜无害地对对面的郡主笑了一下,坚持做完了自我介绍。

方明仪神色冷淡地对她点了点头,又将矛头直指向了方明溪。

“端阳公主还是老样子,尖酸刻薄,恨不得将旁人踩到泥土里。”

方明溪眉心蹙得更紧了些,看对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你没事儿吧。”

黎晚音本来紧绷的情绪因方明溪的这句话而瞬间破裂,思绪不可控制地飘向了前世那个十分着名的广告。

严肃的神情瞬间裂了个口子。

思绪终于回笼时,周围的目光却已不知从何时起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黎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