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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心舟?”黎晚音神情一凛,“他不是明日才会进京的吗?”

祝时桉每日都会收到手下暗卫传来的情报,大晟的队伍此刻离京还有一段距离,照理说最快也要明早才能进京。

今早她难得赶在祝时桉上朝之前醒了过来,这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是太子传来的消息,”姜随珠的表情也同样说不上好看,“说池心舟已经一连称病了两日没有出现,还是他派人暗中打探了许久,才知池心舟已经带上心腹提前进了城。”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既然这个消息是由池言昭递过来的,便多半不会是假消息。

只是这个池心舟若是已经消失了两天,那么现在必定已经和方景意取得了联系。

虽然知道他这次进京必然不会消停,但是能让他冒风险提前进京,所谋之事必不会小。

黎晚音将果盘放到了身侧的圆桌上,快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

“你去哪里?”姜随珠问。

黎晚音边走边回:“去与将军支会一声。”

祝时桉近日虽忙,但行踪也不算难找。

她让姜随珠提了个食盒走到街上,随意在街边拽了个守卫,便从他口中得知了岑雨现下的位置。

那守卫不确定黎晚音是何身份,不敢轻易告知祝时桉的位置,岑雨的倒是没太大干系。

黎晚音一路找了过去。

岑雨正窝在信阳街街边的一处茶蓬里,茶蓬是围炉茶话这几日在京中特设的,专门给过路的官兵提供免费的茶饮,岑雨大咧咧地坐在临街的位置,边饮茶边时不时扫一眼街上的行人。

余光扫见和姜随珠一起找上来的黎晚音时,脸上瞬间便挂上了傻兮兮的笑意。

“姐姐,”岑雨边挥手边迎了上来,“你怎么来啦。”

他在四散的人群里打量了几眼,确定她身后有跟着祝时桉提前安排好的暗卫,这才稍稍放下了心:“近几日京中鱼龙混杂,将军还说若是在街边碰到姐姐,就尽量想办法将你劝回府呢。”

“我此行出门,就是来找将军的。”黎晚音笑道。

她眼神示意姜随珠将食盒放到桌上摊开,里面每层都是两碟一样的糕点。

她一早便料到守卫不会直接将祝时桉的位置告知于她,多出来的这份是她专门给引路的将士准备的,刚好便宜了岑雨这个馋嘴的小子。

岑雨当即就将其中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道:“将军方才被叫进宫里啦,一时半会应该是出不来呢。”

黎晚音终于再也掩不住心中的焦急:“可我有急事要与将军说。”

肩上突然有异物敲击的轻微触觉,黎晚音警觉地回头扫视,最终在一处酒楼的窗边与正往下看的方景序与方明溪对上了视线。

“上来呀,”方明溪朝她挥手,“今日本公主做东。”

黎晚音心下一喜。

这不就是瞌睡有人送枕头了吗!

她半刻也没犹豫地带上两人一起走向了对面的酒楼。

三楼最里间的包厢门口,站着两个看起来便让人很有安全感的护卫,两人虽为随身携带任何武器,但看那一身充满力量感的肌肉,便不会有人想要冲上去尝试一番被整个人都扔出去的快乐。

他们门神一般站在门口,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的虚空,只是若走近细看,就能发现他们两人的耳朵一直都在不停地抖动,像是在随时监听周围的一切动静。

三人小心地走上前,岑雨都做好了被收走武器的准备,却不想两人竟是直接将她们三个放了进去。

门被打开时,黎晚音脸上的诧异还未来得及收回去。

却很快就被包厢中的景象惊得眼睛又睁圆了半分。

岑雨嘴里刚冒出一个“太”字,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捂住了嘴,黎晚音当即一手扯住一个,俯身就要行礼。

“祝夫人不必多礼,”方景淮略一抬手,“之前范老的事,我还没有正式地谢过祝夫人。”

【且景意之事,也多亏了她的在城外的发现。】

黎晚音刚兑换好读心技能,便听到了这么一句。

她仍是礼数周全地福了福身:“都是臣妇应做的。”

方景淮不再多说,伸手邀几人坐了下去。

岑雨跟着拘谨地落了座,姜随珠则自觉地站到了墙角的位置。

原本守在屋内的丫鬟给两人添好了碗筷,自茶壶内倒入茶盏内的,竟还是围炉茶话里最新上架的茉香奶茶。

方景淮挑唇一笑,意味深长道:“说起来,今日能见到小十一做东请的饭局,还要多亏了祝夫人做生意时稍上了我这个之前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妹妹。”

对面原本正在饮茶的方明溪似是一个呼吸没控制好,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

【皇兄怎么会知道黎晚音也是琳琅阁的幕后东家?!】

黎晚音也跟着柔柔地笑了一下,垂眸敛住了眼底的思绪。

方景淮这是在试探她。

试探她愿不愿意对他说实话,也是试探她和祝家愿不愿意站到他的阵营里。

方明溪还以为方景淮是想知道她之前是不是说了大话,方景序却是已然看出了其中的深意。

他看向黎晚音的眼神里都带了些愧疚。

他觉得若不是他们二人今日将黎晚音叫到了这家酒楼,她就不会碰上这样的局面。

黎晚音却不反感这样的试探。

祝家已经和方景意站到了对立面,方景淮素有仁德之名,几次接触下来,对方的心音里也未曾有过口蜜腹剑的情形出现。

她之前本就与祝时桉讨论过此事,两人都觉得太子是个值得追随的对象。

思及此,黎晚音抬眸笑道:“若端阳公主是因为琳琅阁最近的收入才决定做东,那今日这个东家还是由臣妇来做比较合适。”

几个聪明人都懂了这句话代表的重量,方明溪在蓦地笑开了的几人的脸上看了一圈,最后对上同样摸不清状况的岑雨。

“他们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方明溪以眼神询问。

“我也不知道。”岑雨同样以眼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