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吆喝。
众人都听从云天明的指令,增加了筹码。
荷官撇撇嘴,将牌发完后,看都不看就将自己的牌翻开了。
黑桃A和方块3。
荷官没有关注自己的牌,看向潇涵。“要不要牌?”
潇涵摇头,“我的牌够吃你了。”
荷官又问了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回答,毕竟荷官的牌也就才十四点。
“你们都不要,那我就自己来。”荷官微笑。
补的第一张牌也很小,黑桃6。
将黑桃A当作11的话,荷官的牌已经到二十点了,这个点数完全可以通吃了,可他却没有停下补牌。
第二张,红桃3。
前荷官眯着眼走到荷官身边,“刚刚完全够了,没必要补到五张牌,很容易爆掉的!”
“风险和收益并存嘛,不试试怎么知道?”荷官边说边给自己补最后一张牌。
红桃K。
周琅悄悄得松了口气,要是让他真补到了五张牌,自己就要赔三倍,也就是三枚蓝码给他了。
不过还好,他爆掉了,要赔给所有三倍赌注。
“还是我来吧,你也太不稳健了。”前荷官责怪道。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个二臂怎么在南太平道举办的慈善扑克王大赛脱颖而出的,难道是走后门的?
荷官撇撇嘴,将位置让给前荷官。
周琅和柔柔一起美滋滋地将筹码收进口袋。
“哥哥,看你们赢钱比我自己赢钱还有意思嘞。”柔柔嘟着嘴,数着筹码。
云天明冷眼瞥了她一眼,不知为何,这个女孩给他一种很陌生的熟悉感,就是那种似乎在哪里见过,却硬是想不起来,好似是在梦中见的面。
周琅挠挠头,“是嘛?”
“嗯,刚刚我玩那个什么牛牛的时候,觉得好没劲啊,不过,跟哥哥你一起玩这个就感觉很有意思。”
“发牌吧。”云天明冷冷地打断众人的闲聊。
荷官眯起眼,迅速发完牌,而后直接将自己的手牌掀开。
红桃q,梅花6,十六点。
“嗯……我要一张。”潇涵犹豫。
荷官也不磨叽,直接将牌补给她。
黑桃8。
“请开牌。”荷官冷冷抬手示意。
潇涵将牌摊开,已经爆掉了。
荷官将潇涵的一枚蓝码收起,看向牛星华。
“我不要。”牛星华的手指敲着桌子,眼睛根本没有在看荷官。
后面又有玩家被杀了,是高文。他的筹码似乎被那个火辣女郎骗光了,他压在女郎身上,将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水果刀疯狂地捅进女郎的身体。
他身后的黑衣侍者环抱手臂冷笑着欣赏这出“好戏”,等女郎被捅的血肉模糊,无论怎样都活不下来时,他才一刀捅进了疯狂往自己口袋里塞女郎散落一地筹码的高文。
黑衣侍者抬手,几个端着饮料的侍者冷着脸走过来,将她们两人的尸体拖走。
鲜艳欲滴的温血涂满一地,零星的人体组织碎片卡在大理石的缝隙里。
“人间如狱。”牛星华挪开视线。
“看够了?看够了就开牌吧。”荷官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你吃不下我。”牛星华将牌掀开。
黑桃J,红桃K,二十点。
牛星华毫不回避荷官冷漠的目光,将赢来的筹码扔进码堆里后,仰头看着绚丽的天花发呆。
“不要。”云天明淡淡拒绝,哪怕荷官还没有开始问。
荷官看向周琅,周琅摇摇头。
“我不开你们。”荷官思考一番后,选择结束这一把,毕竟他才16点,没把握吃掉云天明他们。
“哥哥,他真的没有开你哎。”柔柔惊奇的语气,勾起了荷官的冷意,他看向周琅摊开的手牌,只有区区十四点,云天明的手牌更是糟糕,只有十三点。
自己被唬到了,荷官暗自后悔。
“看我们怎么赢翻他。”周琅说。
“嗯。”柔柔点头。
荷官不耐烦地直接开始发牌,这次。他死死地盯着轻声讨论的周琅、柔柔二人。
周琅对上他的视线,摊开手掌。
柔柔将牌翻开,“不好意思,我们二十一点啦。”
黑桃A,方块K,尖铲,翻两倍。
荷官冷冷地掀开自己的牌,将两只蓝码赔给周琅。
荷官的牌不小,有十九点,这也给了他自信。
“全开。”荷官冷眼等待众人开牌。
“不好意思,我们二十点。”苗苗替潇涵翻开了手牌。
“我也二十点,不好意思。”牛星华将手牌翻开后,又低头开始查看时间,就是没把荷官放在眼里。
“我十九点,和。”云天明淡淡说。
荷官被气的发抖,自己十九点也能赔这么多出去?!
他不信邪地又来了几轮,最后输了将近三十多枚蓝码。
荷官冷冷地将牌扔进牌洞里,“我们换一副牌。”
站在他身后的那名荷官见状开始阴阳怪气,“还不让我来嘞,自己都要把裤衩输掉了了吧?”
被激怒的荷官重重砸在赌桌上,“别以为你是南太平道的大方我就怕你,这里是我们西太平道的地盘,你再出言不逊,我可以将你就地格杀。”
“哎呦喂,请我们来的时候说什么西、南太平道是一家,现在又要就地格杀我咯,来啊,谁怂谁孙子。”那名荷官也是丝毫不虚。
黑衣侍者听到动静,从各方面赶来。
“两位大方无需恼怒,李大人说了,可以将实在“难缠”的客人带到那位大人那里。”一名黑衣侍者沉声道。
“那个人不也是南太平道的?我才不相信这些蠢货。”前荷官怒骂。
“哎呦喂,你们西太平道好了不起哦,我们是不敢帮你们开慈善扑克王大赛咯。”那个荷官撇撇嘴。
其他空余赌桌的荷官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出面调解,“你们二人好歹也是大方,大家也都是太平道教徒,居然为了这点小事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那个荷官举手,“报告,还没打起来呢。”
“我尼玛!”前荷官挣脱黑衣侍者的拉扯,就要动手。
“够了,把这些人统统带到李文所在的赌局,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外面的雨停了。”一个穿着紫袍、戴着面具的人站在两个荷官中间。
所有人立马恭敬地躬身,“是!”
周琅看着他们的“闹剧”,凑到云天明耳边,“云师兄,你怎么知道我们能赢啊?难道你和罗师兄都是赌神?”
云天明淡淡地笑了,如深潭般幽黑的眼睛里透着认真,“或许神也是我们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