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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关镇西知道他来了这?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聊了好久,才弄明白,原来姚澄明是来查贩卖鸦片利益链的。

而他,只是想替他哥报仇。

就像遗书里说的那样,即使我在价值观里抹去了对他人和社会的尊重,采取一种中立的态度,最终也是社会和他人有负于我。

他不关心那些人。

“好,你可以不管,但是你得让我跟在你身边。”

他想要接近这个青帮还是太难了。

完全没有突破口。

行,但是过两天我得跟船去下游,带不了你,你想去得自己想办法过去,还有,是生是死,我都不会管你。

他很冷漠的写字告诉姚澄明。

姚澄明也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不需要他担心。

在船上,马承前在船舱睡觉,半夜,感觉到有人拿枪抵着他的脑门,枪口冰凉。

然后开始发烫。

他的呼吸停止。

感觉下一秒就要擦枪走火了。

他想起他的哥哥,他哥被人威胁着要做某事,拿烟土威胁,拿性命威胁,他哥都是宁死不从的。

马承前现在越接近这条船,就越觉得接近真相。

他隐约感觉到他哥、姚澄明、他,他们三个的事情指向的是同一个方向。

最终,那把枪还是放下了,他安全到达湘西,并和姚澄明取得联系,两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在明处的聋哑人,在那群人眼中也是不存在的。

马承前再次拿起笔写下这些所见所闻。

纵使这个社会和世人有负于他良多,他也不忍心,他爱这个世界良多,因为他哥,他也愿意原谅这些伤害。

马承前将大烟馆、鸣灵船、湘地的所有所闻写了十多页,将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写下来。

他们准备继续潜伏,看看能不能抓到一条大鱼。

正好有一批货出了问题,江哥自告奋勇的说他能搞定,他将事情接到手后让马承前和底下的人干活。

马承前为此断了三根手指,中了一枪,那一枪打在了腰间,但他被抓住当人质的时候,更是面不改色的逃了出来,反败为胜。

事情也被完美解决了。

江哥得了上面的夸奖和三根小黄鱼儿。

江哥高兴的摇着马承前的肩膀,“出息了,小哑巴,咱们宗哥要见你,你以后说不定能进青帮,成为我们当中的一份子!”

其他的小弟也开始毕恭毕敬的对待马承前。

可马承前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不自信。

“没事,我给宗哥说了,他还特意关心你家里有没有其他亲人。放心好了,宗哥人挺好的,对兄弟们仗义。”

马承前断了三根手指,他就拿出三条小黄鱼来安抚下属,哪还能找到这么体恤下属的人?

虽然他要昧掉马承前的这三根金条。

当晚,马承前就把那些手稿交给姚澄明保管了。

第二天,江哥带着他去拜见宗哥,他偷偷揣着那把枪,谁都没想到他会揣着枪去单刀赴会。

宗哥大马金刀的坐着,手里端着烟斗,戴着一副黑墨镜,遮住半张脸,旁边有女人给他烧烟泡。

烟雾缭绕,处处都透着颓靡。

“宗哥,人带到了。”

宗哥往嘴边递的烟杆子一顿,塞给旁边女人,手扇了扇烟,露出一张年轻乖张的脸,脸上带着不屑。

“马未名是你哥?”

他一只手取下墨镜。

上下打量着马承前。

他见过马承前的。

可能是打心底的不在意,对这个人的模样印象并不深刻。

“听小江说那事是你平的?”

马承前点头,没有动手。

宗哥搂住美女,又忍不住抽大烟,他的烟瘾看上去很重。

“你比你哥胆子野,你哥什么事都不敢干。”

他戴上墨镜,说他哥是个有能力的人,但是他手下有能力的人太多了,只有他哥胆子小。

宗哥勾了勾手指头。

“是个哑巴?”

马承前上前,对这样带着蔑视口吻的称呼一点都不在意。

他说过,世人对他恶意颇多。

点头。

宗哥又说,“听说手指断了三根,一声都没叫?”

他抽烟抽得凶,烟雾实在太迷茫,马承前看不清他的唇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只感觉宗哥拉住了他的一只手。

他紧张的用另一只手去摸枪。

宗哥突然将烧好的烟斗按在马承前手臂上,吓得他神经一跳,皮肤冒着嘶嘶的烟臭味。

疼痛顺着脉络钻进心底,他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另一只手扣着手枪的扳机,下一秒就要拿出来抵在宗哥脑门。

他忍住了。

直到宗哥放手。

他才把拿枪的手指挪开。

宗哥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东西,拍手笑,“果然不叫。”

他想问他哥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但是他说不出来,只能用手比划着。

宗哥没看懂。

倒是旁边一个女人看懂了。

她一边烧烟泡,一边娇滴滴的声音讨好宗哥:

“人家问你怎么认识他哥的?”

马承前明明做的是抹脖子的动作,她却说成是认识。

宗哥说,马未名只是路上一个拉车的,但是人机灵,他被人追杀,坐上了他的黄包车,拿着枪逼他快跑。

最后他不仅甩掉了尾巴,还靠蛮力打晕一个人。

宗哥有意培养。

宗哥没什么本事,唯一的本事就是算个千里马。

为什么杀了他?

宗哥的解释是:

“他不守规矩。行有行规,你以后要守规矩。”

他答应过不伤害马未名的弟弟,前提是马未名永远闭嘴。

他将刀插入马未名胸口就出去。

出去的时候和匆匆赶回来的马承前擦肩而过。

他以为马承前没有认出他来。

可是,马承前却只一面就把这个人刻在了心里。

他至死都忘不了他哥临终的模样。

他哥让他去找报纸,找一段遗言。

他哥躺在血泊里,然后说说,“承前,哥哥拖累了你,把笔拿来,哥哥替你善后,不怕。”

他看着他哥蠕动的唇,跟着默念。

他哥歪歪扭扭的抄着?基督山伯爵?里的一段话,还没写完,纸上染了许多血,他哥搁笔了,他写不动了。

他哥用尽最后的力气,割腕了。

任凭他抱着哥哥的尸体无声的哭喊,流尽所有眼泪。

他知道一定是有人拿他的安危来威胁他哥死去。

他哥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这个秘密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