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莲也觉得不踏实,还想舔着脸道歉求原谅。
“陆师长,都是我的错,我现在进去,亲自给念念道个歉吧?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只要她见到杨念念,当面赔礼道歉,要是陆时深以后敢拿她男人开刀,那就是公报私仇。
传出去了,别人都会说陆时深这个师长心胸狭窄。
陆时深没吭声,只扫了徐映莲一眼,就把她吓得一哆嗦,总觉得心里那些小九九被看穿了一样,心虚的不敢跟陆时深对视。
周营长瞪了徐映莲一眼,“没听见师长说他媳妇休息了?”
说完,又赶紧对陆时深说,“师长,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再让映莲亲自来道歉。”
陆时深沉声道。
“念念喜静,最近需要休养,你们没事不要来打扰她。”
说罢,就拎着饭桶去了水槽那边。
周营长和徐映莲看着陆时深的背影,又看了看屋门,明知道门没反锁,他们能直接推门进去,却不敢进去。
二人神色讪讪的走了,周营长边走边数落徐映莲,恨不得把徐映莲踹下楼。
走到二楼转角处时,就见魏寞城黑着一张脸,带着林幔芝准备上楼。
周营长就道。
“副团长,你们也是去看师长媳妇的吧?她休息了,师长不让人去打扰。”
魏寞城黑沉着脸道。
“我们上去看看就下来。”
去道歉是态度问题,哪怕被陆时深拒之门外,至少他们去过了。
周营长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魏寞城又说。
“让你媳妇做事有点分寸,这次还好没出大事,要不然所有人都得被处分。”
把师长的孩子要是弄掉了,若是陆时深追究起来,参与的人都没好果子吃。
徐映莲一听这话,就知道林幔芝又把责任推给自己了,气的牙痒痒却没办法。
周营长暗暗瞪了徐映莲一眼,然后连连点头。
“副团长,你放心,我会好好说道说道她的。”
魏寞城看了眼徐映莲红肿的半边脸,也没再说什么,带着林幔芝上了楼。
这事儿虽然不是林幔芝闹出来的,但是她提议的踢毽子,所以夫妻两人总是要去看看杨念念的。
就算跟林幔芝没关系,大家都住楼上楼下的,于情于理,也该去探望一下。
二人到楼上时,正巧碰到陆时深洗完保温桶回来,魏寞城喊住要进门的陆时深。
“师长,念念没什么事情吧?”
陆时深把刚打开一点的门缝又关上,转头看向魏寞城,漠然回答。
“受了风寒,正在休息。”
确定杨念念没事,魏寞城松了口气,歉意道。
“没事就好,幔芝不知道念念怀孕了,就想邀请她一起去踢毽子,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你们别往心里去。”
陆时深扫了眼站在魏寞城身后的林幔芝,见她还是一副趾高气扬,不太服气的模样,皱眉道。
“不必解释,我已经调查清楚,这件事,你妻子有一定责任,并不是无辜之人。她在念念多次拒绝下楼后,还搬出不去就是合群这套理论,强迫念念下楼。”
魏寞城一怔,林幔芝并没有跟他说这些,而是把责任全推给了徐映莲,他以为这次全是徐映莲惹出的事情。
林幔芝完全没想到陆时深这种性格,竟然也会当着她的面,找她男人告状,下意识想辩解。
陆时深却先她一步出声,冷声对魏寞城道。
“你平时不要光顾着在部队操练,也要注意下自家风气,今天这种事情,不该在部队军嫂们身上发生。”
魏寞城被说的抬不起头,从进入部队到现在,还是当新兵蛋子的时候被批评过,如今当着妻子的面,被陆时深教育,他却反驳不出一句话。
林幔芝惊诧于陆时深竟然会为了杨念念,说这些话出来,反应过来后,就忍不住辩解。
“陆师长,我知道你疼媳妇,但是你也不能不讲理吧?我叫念念下来踢毽子,是为了促进军嫂之间的友谊,我想你也不想我们大家孤立她吧?”
“还有我让她跟你商量踢毽子比赛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你跟念念是夫妻,她去问你比较合适一些。按道理说,你们是夫妻,她能帮大家问一下最好不过,但她让我们直接找你说,拒绝帮忙转达,我也没说什么。是徐映莲拉着她的,怎么到了最后,还成了我的不是?”
明着是在辩解和推卸责任,实际上话里意思,还在说杨念念故意摆师长夫人的谱,连一句话都不帮忙转达。
魏寞城想拦都没拦住她,气的在一旁不吱声。
陆时深冷脸看向林幔芝,声音冷沉道。
“她只是在转达我的意思,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说。”
“……”
林幔芝被陆时深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对上陆时深冷沉的眸子,总觉得内心丑陋的一幕无所遁形。
她还有点不死心,继续辩解道。
“陆师长,我不知道杨念念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现在这么生气,但是我只想说清者自清。我今天只是好心让她一起踢毽子,不知道她怀孕,也不知道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是徐映莲拉着不让念念走,导致她昏倒的。”
陆时深眼中锋芒尽显,“念念性格我了解,她不会无端找人麻烦,也不是搬弄是非之人。”
话锋一转,忽然冷声警告,“没有你在后面撺掇,徐映莲那种脑子想不出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也不敢到念念面前撒泼。收起你的小聪明,别再招惹念念。”
林幔芝想破脑子也没想到,这些话会从陆时深嘴里说出来。
她以为就算陆时深知道是她在背后搞鬼,明面上也会顾及大家的颜面,不会放到明面上来。
万万没想到,陆时深竟然直接警告她,这比打她一巴掌还难受,气的语无伦次道。
“陆师长,你是在用身份压我吗?你这就是在以权谋私。”
魏寞城气结,怒吼一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陆时深微微眯了眯眼,眸子里透着狠戾,“若你觉得这是以权谋私,可以拿证据向上举报。”
林幔芝顿时语塞,从没被人这样当面教训过,她只觉得脸面全无,捂着脸哭着跑下了楼。
魏寞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时深,硬着头皮道。
“师长,对不住,我之前没弄清楚,还以为这件事跟幔芝没关系,是我没有管好妻子,我愿意接受处分。”
陆时深面色森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开门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