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王子辰立马将耳塞揪了下来,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耳朵。但这耳朵里还是嗡嗡的,竟然有点耳鸣了。
幸亏他没有磨叽,把事给处理完了。
王为真和王义杰自然也被惊醒了,王义杰二话不说,披上大衣便跑出了帐篷,而王为真的第一时间来到了王子辰跟前,看着王子辰依旧蒙着被子睡觉,松了口气,好在自己孙子没有被吵醒。
然后便来到帐篷门口,正好看到王义杰会和今天负责守夜的那些人,准备翻过土墙,去北面看看。
这大半夜摸到这里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王义杰也很谨慎。他只是带人爬上土坡,用手电筒四处照了一下。隐约发现了一个瘸着腿、向林子深处奔跑的人影。
“谁?”
“草泥马,有种,你别跑啊!”
王义杰大声呼喊,但是却没有下去,还对抓了一把泥土,往那边扔去。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他们自然是不可能上去追的。
打赢了还好说,但容易被人记恨上。
打输了,说不定挨挨一顿打,还是什么好处也拿不到。
况且这来人也是想办坏事没办成,就算最后送到派出所去,顶多是口头教育一番,就又被放出来了。
等他们彻底看不清人影之后,几人便下来了,然后准备按照王义杰嘱咐,四处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王为真松了口气,这大晚上的,太容易出意外了。
“看清是谁了吗?”
“看不清,那个人穿的很厚实,但听声音应该就20岁出头。”王义杰回道,然后看看其他人。他们均是摇头。
倒是有一个小工,眉头紧锁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最后依旧是什么也没说。
“20岁出头,这样的人在石城镇好几个直辖村子里可太多了,真不好说是谁。”王为真分析道,“我看还是抓紧时间把这两边的墙给建起来吧,只要把厂子给封闭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再有人偷摸进来了。”
王义杰想了想,点头说:“我过几天就安排!”
本来他们前些天的时候还觉得这厂子很快被收归国有,自己投入再多也是白搭,确实想着过一天是一天,但今天晚上又有人摸过来,难保以后就不会有人。
况且水泥白灰也早就买好了。
这两天烧窑,琉璃转化出产的比例多了一些,但是那些高档的红砖、红瓦也有一些,甚至一些残次品也可以用来砌墙,反正只是围墙而已,没有必要搞得太精致。
“叔,你过来看!”之前那些人分开去别的地方查看,一个去下面窑口的青年喊道。
王为真依旧不动,守着里面的王子辰。
王义杰便带着人下去了,然后还没过5秒钟,王义杰便带着一路含草量极高的“祝福”,急匆匆的跑了上来,跑到这厂区中间的时候,发觉自己钻了牛角尖了,便一口气跑上了南边的土坡,一路下去了。
“南墙上有脚印儿?”之前过去看的两个工人,也回来告诉了王为真。王为真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念着可千万别出事。
三分钟后,王义杰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对着王为真摇了摇头。
“我妈他们也听到了动静,我去的时候,她们也准备起来,待会就过来了,你放心吧,爸!”
王为真点头,然后让王义杰去看看别的地方,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结果一直等到董昭卿和王子辰的奶奶过来,王义杰带人把厂子两边的土墙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就只有下面窑洞平台的南北两边的土墙上,多出了一些陌生的脚印,看样子是两个人的。
因为窑洞两边的土墙,紧挨着8个窑口,所以每次烧柴火,剩下的草木灰都会被王义杰直接就近撒到两边的墙上,再用水打湿,可以起到一定固化土壤的效果。
同时不用担心草木灰吹的到处都是,等到天暖和了,再把这些草木灰扒下来,砸到田里,就是最好的肥料。
“有点奇怪!”王义杰站在平台上打量的四周,这里还残余着稀薄水雾,不断地被吸向河面。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有雾才是。
况且就算例外,也不该就只有这么小小的一片地方,他蹲下上来摸了摸地面,确实是有点潮。
“哥,南墙外我去找了,出去20多米便没脚印了。”一个小工回来汇报说。是王义杰特意安排过去的。
其实王义杰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因为除了他们这个厂子和王子辰爷爷老屋之间的这片空地,也就是王子辰大爷家的这片地
因为常年被王为真夫妇打理着,没有长得太高的荒草外,其他的地方,自从大队里把这集体的树林子树卖了,树根也挖了,就没有人打理,早就荒草横行了。
再加上许多地方,还有没有填平的土坑,想要藏个人太容易了。
况且他们也未必还敢在这里藏着。
当然了,就算有,和他们起了冲突,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算了,都回去睡吧,还剩下5个小时,我和我爸守前三个小时,你们早休息。”王义杰拍了拍手上的土,想不通那就算了。
但现在他彻底坚定了改造厂区的念头。
管他国家征不征收呢,就算征收了,自己付出这么多,他们总不能什么补偿都不给吧。
现在可不是以前了。
现在乡村的土地流转制度可没有后世那么完善,如果某块地对于集体或者是某地的政府真的有用,他们签一纸调令就可以划过去了。
十几年间,他们听了太多的例子,所以这也是王义杰和董昭卿前几天,临时不决定对着厂子进行改造升级的核心原因。
但说到底,总归没有自家家人安全重要。
——
加油站那里。
正在等消息的刘五有些不耐烦的敲着车窗边框。忽然,他听到了一声惨叫。虽然只有一声,但可以确定就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个心腹。
然后他立刻伸头,对后面招了招手。
“五哥!”
“看来今晚上是不会有消息了,那些人竟然敢放我的鸽子,回头收拾他们,先开车送我回去。”
“好的,五哥!”
那个心腹应下后,连忙绕到了车子的另一边儿开车,而刘五则探出半个身子,对着手下人吆喝:“行了,都散了吧。”
然后车子便绝尘而去。
他的一众马仔有些懵逼,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最后也就各自骂骂咧咧的,或是勾肩搭背、或者骑着车子,回家去了。
等了十几分钟后,刘五的那个“心腹”才一瘸一拐的爬上了土坡。
“五哥啊!”
然而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渣土路,和灯已经熄掉的加油站。
——
“这是?”王义露和王为功一溜烟的跑回了家,气都来不及喘匀,王义露就打开了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