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出去了,听见花无烬在身后说,“就不能寻个厨艺好点的,做出的那些个饭食猪都没胃口吃。”
清慈一个趔趄,哪还管什么捉妖大师,得道高僧的高大形象,在这一瞬间破了防,“不想吃就滚,难不成老子还要将御厨绑来?”
却听得身后花无烬很是赞同的道,“老头,别说你这办法还真行,老实说,你是不是也想很久了?”
清慈手中的佛珠应声而落,对着正殿的佛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不该口出恶言。”
月老实在没忍住也现了身,笑的前仰后合,“清慈啊,之前你劝老夫莫同小女子计较,如今到了你,为何不淡定了?”
清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同老纳说的就是她?”
不分日夜的寻来寺中,说是与他论佛,结果声泪俱下,哭诉自己被一个女子欺负,暴打,他看见他就烦。
月老转而向花无烬,“真将御厨绑来?”搓搓手,期待的不行的样子,“要不老夫去?”想起宫中做的素膳,不禁口水直流。
“知道郝大叔吧,就绑他!”她摩挲着下巴,“反正沉星要死了,郝大叔也没了依靠,你快去,认准了绑!”
月老一溜烟跑没影了。
清慈“.......老纳只是随口一说,何苦。。。。”不知想到什么,甩了甩宽大的僧袖,气冲冲的走了。
怜生真的听话的沐浴了三次,白皙的皮肤洗的有些发红,可能泡久了,都起了褶皱,“这样行吗?我真没碰她。”
花无烬趴在桌案上,眼睛盯着明明灭灭的烛光,“怜生,我饿了。”
怜生一怔,以为她还要同自己闹,解释的话想了许久,结果她什么也没问,“你信我?”
她点点头,“信,不过是想你日后少些灾祸才凶你的。”
怜生想了想就明白了她的苦心,若有她日日守着,虽说名声可能有损,但那些纠缠不休的女施主总会忌惮一二,如此他便清静了。
“阿烬,厨房应该有馒头,我去拿几个来先垫垫?”
她展颜一笑,“你坐着,一会就有好吃的了。”
郝然被绑住手脚,嘴里还塞着块破布,就那么扔在花无烬脚边,他瞪着她,指着自己的嘴。
“嗤,郝大叔别气啊,他也真是的,我说将人好生请来,怎么这么野蛮呢。”边说边给郝然松了绑。
郝然取下嘴里的破布,“呸呸,你这死丫头,老子从边境回来刚享了几天福,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皇宫的?”
她围着郝然转几个圈,“啧,郝大叔你胖了,腰都圆了一圈,皇宫哪能比这好,又没自由,再说皇上一死,新皇能重用你?”
郝然一惊,捂住花无烬的嘴,“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不要命了?”
她拍开他的手,力气大的郝然直吸气,“怕什么,就问你肯不肯留下?”拍拍自己的胸脯,“这寺庙我护着的!”
很是不怀好意的看了看郝然的脸,靠近他轻声道,“郝大婶知道您摸人家小宫女的手吗?”
郝然突然挺直背脊,“丫头说的对,皇宫一点也不自由,我郝然愿意留在清泉寺,在哪做饭不是做。”
心里叫苦不迭,那日喝多了几杯,瞧那小宫女长的同年轻时的媳妇有几分相似,实在没忍住就摸了把那雪白的小手,他发誓,真就摸了一下,怎么就被这可恶的丫头给看到了。
她又懒懒趴回桌上,“郝大叔我饿了,那道玉子赖豆腐是您做的吧?辛苦您老再做一份。”
郝然咬咬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点,“原来你是吃这道菜认出是我手艺的。”
她漫不经心瞅他一眼,“郝大叔,要不我去您家住几晚可好?”
明晃晃的威胁,郝然认命了,“带我去厨房。”
月老拍拍他的肩,“这里我熟,你跟我走!”得意的晃几下折扇,在滴水成冰的天气,他这动作怎么都瞧着有些扎眼。
四菜一汤,袅袅腾腾的热气氤氲,花无烬鼻尖抽动,冲怜生露出个明媚的笑,那酒窝将房内三人晃的花了眼,“怜生动筷啊,郝大叔以后留这了,咱们有口福了。”
怜生小心舀一勺汤,放在手边晾着,又夹起块豆腐放在她碗中,“你不是饿了?多吃些。”
自己只是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我夜里不能吃太多。”顺手摸了摸盛汤的碗,往花无烬手边推推。
月老吃的唏哩呼噜,“豆腐做出肉的味,这手艺真是绝了,日后老夫也来这蹭饭。”
花无烬喝口汤,“呵,欢迎啊!”
月老端碗的手一僵,“老夫就随口一说,每日里那么忙,哪有空常来。”
她雪白纤细的手指捻起块桂花酥递给怜生,“尝块这个。”
他接过,放在嘴里,“入口即化,不错。”
月老嘴贱,“你不是说饱了?就不怕她给的是毒药?”
怜生一本正经,“阿烬给的都无妨。”
月老噎住,拍拍自己的心口,“你。。。你是和尚,切记!”
听得花无烬懒洋洋的,“我替你松松筋骨可好?”
月老优雅起身,还掏出块手帕擦了擦嘴角,趁人不备,直接开溜,远远的还听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好男不同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