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瑜的语气温和带着淡然，像是在谈论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巫山云雨的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如果说沈姒一次都没有和顾怀瑜做过，沈姒说不准今天还能死守着贞操名节。
可是这是前几天就发生过一次了，沈姒的脑子就有点模糊迷瞪，心里觉得好像再和顾怀瑜再睡一觉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且现在......非常诡异也很重要的是，沈姒对接下来的一切，心理上一点儿也没有像在望烟楼时那样的排斥。
她还晕乎乎地在想着如何应对，怎么做比较恰当的时候，顾怀瑜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唇瓣相触，轻拢慢捻，温柔缱绻。
一吻分离，顾怀瑜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姒宝，可以吗？”
他玉白修长的手抚摸着沈姒的侧脸，像是拢起珍宝，滚烫的呼吸喷洒，两人之间的气氛旖旎，情愫色欲像火星子一样劈里啪啦的炸着。
“姒宝，今天可以吗？”顾怀瑜尾音的略带沙哑，勾的人神颠魂倒。
“.......”
她有拒绝的份儿吗？
沈姒后背绷的有些直，鼻腔里满是檀香和血腥气，按道理说她应该是害怕的。
可是想起今日顾怀瑜的种种，她到底是狠不下心推开这个哥哥。
面对顾怀瑜的强势，沈姒丝毫没有生气反抗的念头。
沈姒害羞又不知所措，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看来，这次要清醒的受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浮了一层薄粉，杏眼害羞地轻眨，美得像四月里的春日樱。
顾怀瑜低笑了一声，知道了沈姒的答案，修长的手托着沈姒的后颈，再一次低头，柔软炙热的吻覆了上来。
撬开贝齿，与粉嫩的小舌共舞，沈姒仰起头闭着眼，手搭在顾怀瑜的肩上，极具攻势侵略的吻夺走了沈姒大半的思绪和呼吸。
唇瓣柔软，像沈姒绮丽的梦中一样的感觉。
手中的玉瓢失力，跌落汤泉，浑身被吻得发软，腰背被人托住，沈姒像块儿年糕一样完全的贴在了顾怀瑜的身上。
她不自觉地仰着头任由顾怀瑜索取，胳膊绵软地搂住了顾怀瑜的肩，嫩白绵软的手指交叠在一起。
被吻开了唇，舌头像灵蛇一样灵活地娴熟勾连。
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能听到黏连的水声，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她现在真的在和顾怀瑜接吻。
好奇怪的感觉。
顾怀瑜像是天山上山巅上的雪，沈姒像是一株盛开在天山上的芙蓉被白雪完整地包裹在其中，但又像是要融化在其中。
舌尖被吮得发麻，浑身又麻又酥，沈姒浑身发软地往下滑，被顾怀瑜一手托着腰臀，入了汤池。
“哗啦——”
汤池瞬间将衣衫打得湿透贴在身上，曼妙的身姿凹凸毕现，顾怀瑜掐着那水蛇腰更紧地抱在怀里。
“想起那天晚上了吗？”
顾怀瑜终于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沈姒紧紧靠在顾怀瑜的身上，张开小嘴急促地粗喘着。
干净好看的手指擦干净沈姒粉唇上的银丝，低沉的声音温和地问道。
沈姒听得茫然，想不想得起来已经对她和顾怀瑜之间的进展不重要了。
从天真不谙世事的高门贵女，到望烟楼卑贱的娼妓，再到嫁入摄政王府的王妃，心理建设走得顺理成章一步到位。
那些阴暗的事和顾怀瑜待在一起的时候像是被笼上了一层灰色的雾，模糊地辨不清。
明明没有互生情愫，却先是沉溺了肉欲情色。
耳畔响起顾怀瑜低沉磁性的嗓音：“姒宝，姒姒。”
身上的衣衫一层层剥落，薄唇像是烙铁一样印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片片斑驳的红痕。
修长苍劲如松的手崩起青筋，掌控十足地扣住玉峰，汤池的乳白色的水一圈一圈荡开涟漪，此起彼伏。
水声荡漾，白雾越发的浓重。
沈姒白皙的手指被咬在嘴里，手背绷紧，发出难耐的呜咽声。
膝盖跪在汤池浅水的玉石阶上，被磨得生疼，她是被蚌壳撬开缝的蚌珠，任人采撷。
顾怀瑜细密的吻自尾椎落下，沿途而上，开出一路荼蘼的花。
眉眼深邃，长睫垂落，狭长的凤眼里满是偏执的占有欲。
他的，这是他的明珠。
直到天色暗了，殿前的灯笼被掌灯的侍女点起，华清苑的水声才慢慢停了下去。
华清苑一片寂静，游锦才端着热水帕子和粥在屏风外唤道：“王爷——”
沈姒身子还在轻轻颤抖，趴在顾怀瑜的怀里，脊背被人一下轻轻地顺着，眼眶发红，杏眼迷茫，软绵绵地瘫在顾怀瑜的腿上。
听到游锦的声音才眨了下眼睛。
汤池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顾怀瑜和沈姒的青丝交织缠错，在汤泉上漂浮，他狭长的眼尾满是餍足：“何事？”
游锦的声音恭敬：“马场那边的奴才过来传话了，宴席已经备下了，问王爷带着王妃什么时候过去。”
顾怀瑜晦暗的视线落在还坐在腿上发懵的沈姒身上。
沈姒这会儿大概是困了，杏眼半阖着，晕乎无力，白嫩的小手握着顾怀瑜的一缕长发，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看着他的明珠身上斑驳情欲的红痕，顾怀瑜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薄唇轻勾：“先不过去了。”
他的明珠这个样子，怕是不想吃东西的。
“是，王爷。”游锦将东西放下，带着侍从安静地褪下了。
华清苑一片清净。
沈姒靠在顾怀瑜的肩上，困得昏昏欲睡，脑子里还试图从乱麻中理出线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真的很离奇。
顾怀瑜游刃有余地掌控全局，哪怕沈姒对这种事心存芥蒂，仍然无法自拔地沉沦。
刚才的一切，像是一个荒唐疯狂的梦。
这会儿情欲褪下，脑子逐渐冷了下来，沈姒的理智终于开始回溯。
方才，似是顾怀瑜三言梁宇，就让她晕乎乎的跟着他的话顺着走。
只亲了亲她，就让她浑身烧起来一样，脱了衣服。
“......”
这个男人是不是给她下蛊了？
怎么这样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