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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金有郁闷之下,想找陈雪茹这小富婆装个逼,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他来到丝绸店劝陈雪茹也把店铺进行公私合营。

将从主任大娘听来的公私合营的道理自鸣得意的讲出来,鼓吹说徐慧真这次占了大便宜,不仅经营面积扩大,而且股息不变,还领着工资,在政治上还和自己平起平坐。

还让陈雪茹在明天座谈会上向李主任提出,让他采取兼任的方式来做丝绸店的公方经理。

陈雪茹慢悠悠的喝着茶,淡淡的道:“成啊,明个街道商户座谈会我会向李主任提一提。”

范金有兴奋道:“得嘞,那我等你好消息,等回头我当了丝绸店的公方经理,一定关照你,到时候我们……。”

陈雪茹眼皮一翻道:“等你先当上再说,我有点事要处理。”

范金有只得心痒痒的告辞道:“那我先回去,伱可一定要向李主任提啊。”

范金有走后,陈雪茹没好气道:“嘁,净想好事,先把自己这一关过去吧!”

晚上小酒门可罗雀。

牛爷、片爷等客人都对改变后的小酒馆大有意见。

来小酒馆喝酒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可不是来闻炒菜的香味的,他们这边喝着酒吃咸菜,那边炒菜香味扑鼻,这酒谁能喝痛快?

……

翌日,二月二,龙抬头,古称“中和节”。

自此阳气生发,雨水增多,万物盎然。

晨起,徐得庸也很“阳气生发”,靠强有力的支柱唤醒自己,开始“生机勃勃”的一天!

他依旧雷打不动早起锻炼,然后享受一点“不劳而获”的小窃喜。

东西不花钱的好,媳妇别人家的好。

天气暖和一些,何雨柱和院里几个半大小子偶尔还会过来和徐得庸一起锻炼。

今个何雨柱咧着嘴喜滋滋,就差把大牙给呲出来了。

这货等着徐得庸问,徐得庸瞥了一眼他,哎,小爷偏不问。

果然,片刻之后这货憋不住了道:“得庸,晚上我整俩菜,叫上一大爷一起喝点?你带点咸菜,再拿两个土豆就成。”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合着你请我喝酒是假,惦记我的菜是真。”

“嘿嘿。”何雨柱搓了搓手笑着道:“一样,一样,我请酒管饭。”

“成吧,我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徐得庸边锻炼腰腹力量边道。

何雨柱等了片刻,吧唧一下嘴道:“你就不问我啥事?”

“不问。”

何雨柱:“……”

嘴角抽了抽,得意道:“我偏要说,爷们我以后就是轧钢厂的厨师了。”

“哦,恭喜。”徐得庸淡淡道。

何雨柱憋屈道:“喂,徐得庸,你有点反应行不行。”

徐得庸没好气道:“你又不是娘们,要我有什么反应?爷们就不想看你得意的样子,到了轧钢厂不还是厨子吗。”

何雨柱哼哧哼哧道:“嘿,你这……家伙,就看不人好,爷们之前做的菜可是受到轧钢厂领导表扬,以后指不定给领导做菜。”

“那还是厨子。”

何雨柱:“……”

嘁,老子不搭理你了!

转身进屋,临关门前又道:“晚上别忘了啊。”

呵,贱人就是矫情!

徐得庸锻炼完心念一动,“嘭。”

一箱白酒落在盲盒空间内。

徐得庸一瞧,嘿,西凤酒,五二年第一届评酒会评出的八大名酒之一,其中白酒四种,也就是多数人知道的四大名酒,可惜后来就它没落了。

之前在百货大楼看了一眼,好像需要两块钱一瓶!

这玩意虽然在当下四大名酒中“最便宜”,可一般人谁喝啊。

某些方面从古至今,都一样!

一箱六瓶,得,好事成了,找大舅哥给造了。

他转身进屋,奶奶徐南氏正打着灯笼照房梁,嘴里念叨着:“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无处藏。”

徐得庸也没说“这样没用”的话,传统的美好寄托嘛。

今个吃饭,面条不叫“面条”,称作“龙须面”;水饺称作“龙耳”、“龙角”;米饭称作“龙子”;饼烙成龙鳞状,称作“龙鳞饼”;面条、馄饨一块煮叫做“龙拿珠”;吃猪头称作“食龙头”;吃葱饼叫做“撕龙皮”,妇女不准动针线,“恐伤龙目”……。

总之,这一天就是和“龙”杠上了。

早上,吃了“龙头”和“龙鳞”,徐得庸出门,正碰到秦淮茹甩着大辫子,穿着整齐的抱着小棒梗出去。

徐得庸笑眯眯道:“嫂子出门啊!”

小棒梗立即大声道:“得庸叔,我去姥姥家。”

这天还流行接女儿回娘家,所谓:二月二,接宝贝儿,接不着,掉眼泪儿。

秦淮茹大眼睛一转道:“哎,今个二月二,家里不来接,我只能自个回去,过年因为东旭的事也没回去看看,趁这个时间,东旭也能下地了,我回去一趟,正好,也给你问问村里有没有合适的。”

徐得庸:“……”

小嫂子,我劝你少管闲事嗫!

这饺子看着皮薄馅大,肯定不好吃,大家都不要吃。

本来还想捎这娘们一程去公交站,现在……,拜拜了您嘞。

“谢谢啊。”徐得庸撂下三个字骑车走了。

秦淮茹:“……”

你感谢不得说“顺便捎你一程吗”。

小棒梗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大人的事好复杂,得庸叔的车妈没坐上,我也没坐上……。

……

要说今个街上什么最热闹,肯定是剃头的。

当下,肆玖城相比沪上,这服务行业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连个“时髦”的理发店和裁缝铺都没有,保守,有些死板。

年初的时候还被阿三的驻华大使小尼赫鲁一纸“投诉信”递到了外交部。

为啥?

因为他一件西服连改21次仍不合身。

没办法,为了挽回影响,外交部派人陪小尼赫鲁专程到沪上改西服。

旧时国人称外国人为“红毛”,为“红毛”做衣服的裁缝就被称为“红帮裁缝”。到沪上找到有“西服圣手”之称的余师傅,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把西服改好了。

阿三哥很满意,一次为家人做了好几套。

这事还引起了高层注意,为了“繁荣首都服务行业”,决定迁沪上名店进京。

接下来,四月,“鸿霞”“造寸”“万国”“波纬”“雷蒙”“蓝天”等服装店进京。七月“中国”“国泰”两家照相馆,“普兰德”“中央”两家洗染店,“华新”“紫罗兰”“云裳”和“湘铭”四家理发馆,由于没有合适地点,四家索性联合开店,就是着名的“四联”。

迁过来后不管是照相馆还是理发店价格都贵,但依旧每天爆满排队,任何时代人民都有对美的不懈追求。

比如在‘四联’理个发要八毛钱,其他理发馆才两三毛,剃头挑子就更便宜,四联理发店的师傅当月赚一百多,超过处长!

徐得庸在街头找了个剃头挑子,花六分让用推子推个寸头。

所谓“剃头的挑子一头热”,是因为当时剃头的挑子用扁担挑着。一头是红漆长方凳,是凉的一头。另一头是个长圆笼,里面放一小火炉,是热的一头。

对于剃头匠,正月可是一点不友好。

为嘛?

“正月剃头死舅”嘛,一般没人剃头。

给徐得庸剃头的是个老手艺,他随口问了这个问题。

老剃头匠一边按着徐得庸说的给推发,一边道:“听老辈讲,这死舅”实际是“思旧”,应该叫“正月剃头思旧”,清军入关实行“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所以老百姓就有这么一个相约,咱正月谁都不理发,到二月二日再剃头。”

徐得庸点头表示知道了,小推子“咔哧咔哧”的理完,洗头之后精神抖擞。

徐得庸笑着道了声谢。

旁边应该是老剃头匠的儿子或者徒弟,

给一个皱着脸的三四岁的小子剃完头,拍着露出青色头皮的后脑勺笑着说:“剃头打三光,不长虱子不长疮,好了,下去吧。”

小子顿时如释重负,逃似的从板凳上下来。

妈耶,剃头好吓仁!

徐得庸看的忍不住笑了,嘿,日子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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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