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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茹和伊莲娜不禁对视一眼。

伊莲娜是感觉有趣!

陈雪茹是感到好奇!

要是她们知道徐得庸正惦记着银质的小勺,不知会作何感想。

两人点完菜,伊莲娜笑着道:“徐,你第一次来到这里难道不感到震撼吗?这可是我的国家主持设计建造的宏伟建筑。”

徐得庸一脸严肃道:“我很震撼,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然后回头就飘了,把自己玩崩了!

伊莲娜:“……”

她耸耸肩道:“可我从你脸上的表情没有看出来。”

徐得庸诚恳道:“我在假装镇定不给你们丢人,其实内心是相当震撼的,只是你感受不到。”

“那好吧,我确实没感受到。”伊莲娜笑哈哈道。

陈雪茹却不相信,这货明显在说谎。

她目光转动,不知在思量什么。

很快,两女点的菜上来,都是大苏式的甜点、大列巴、红菜汤……。

两个娘们吃的津津有味。

徐得庸咧咧嘴,其实他不大爱喜欢吃甜食……。

这想法在这个时候,和之前伊莲娜说的‘不贵’有些异曲同工。

说出去,会被很嫌弃。

然后被怼:你什么家庭?还不爱吃,你是随便吃够了吗?

唉,你怼对了!

于是,徐得庸就对着看起来能填饱肚子的大列巴,e式烤肠下嘴。

两个娘们吃的不多,一边慢悠悠的吃一边在讨论生意上的事情。

伊莲娜说她曾经的一位朋友,一名叫凯布罗斯基的有钱人,将会有一单大生意,她正在积极接触。

陈雪茹一听也是充满兴趣,毕竟伊莲娜是她的客户,有大生意国内的事情自然会交给她筹办。

两人高兴的讨论着。

徐得庸心中一动,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道:“伊莲娜小姐,抱歉听到你的谈话,这不会涉及到你们的商业秘密吧。”

伊莲娜随意道:“当然不会,你听到也没关系。”

陈雪茹瞟了他一眼道:“看把你能的,就算是商业机密,你听到又有什么用?你认识凯普罗斯基?还是有丝绸的货源!”

“嘿嘿……。”徐得庸笑道:“我就这么一说,姐您干嘛反应这么大。”

陈雪茹神情不禁微微一滞,随即轻描淡写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得,有钱难买您乐意。”徐得庸果断抚软。

伊莲娜好奇问道:“徐,你刚才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徐得庸心想,当然有意思,我知道你为了这事差点和佛拉基米尔闹翻,然后自己被骗了好几万。

但我不能说!

他斟酌一下道:“我冒昧的问一下,伊莲娜小姐您和这个什么凯普罗斯基熟吗?”

伊莲娜疑惑道:“曾经关系还不错,这两年没怎么联系,不过他很有钱,怎么了?”

徐得庸摇摇头道:“没什么,做生意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

他迟疑一下道:“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做‘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内’,若是这单生意成了,您这次做的这么大……。”

伊莲娜有些听不明白,一脸懵逼道:“什么鸡蛋、篮子,什么意思?”

陈雪茹目光微闪道:“他的意思是不能孤注一掷,这么大的生意,不能完全相信这个凯普罗斯基。”

“唉哎哎……。”徐得庸连忙摆手道:“我可没这么说,完全是您的扩充臆想。”

陈雪茹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球,意思懒得搭理你。

伊莲娜笑着耸耸肩道:“没事,凯普罗斯基很有钱,况且生意还没有正式开始谈,未必能拿的下来。”

陈雪茹道:“这事我使不上力,那边只能靠你,不过只要你谈成了,我保证我这边不会掉链子。”

两人对徐得庸的话也就一听,又聊其他一些事情。

徐得庸也不再插嘴,老插嘴不好……。

这事得让子弹飞一会!

吃完一顿奢侈的大餐,徐得庸送两女回去。

声明一下啊,小银勺他没拿,他不是那样的银。

他先送伊莲娜回家,随后将陈雪茹送到店铺。

徐得庸一路也是挺吸睛,毕竟穿着中山装和皮鞋在肆玖城里蹬三轮,他可能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陈雪茹下车后,臻首微歪看着他道:“这几天每天下午路过一趟,有消息我会告诉你,若我有事不在,老张也会通知你。”

“得嘞,听您吩咐。”徐得庸目光有神笑着道。

陈雪茹嘴角带着一点上扬,小白手一挥,示意他去吧。

徐得庸也不逗留,‘嗖’的一下就蹬着三轮窜出去。

至于车钱的事?

他提他就是大傻子!

陈雪茹明眸微眯笑了笑转过身,店内的一些营业员齐刷刷低下头或看向别处。

见此她不禁嘴角升起一抹冷笑,有些人可能在心里八卦她和徐得庸的关系。

可她是谁?

嘁,她陈雪茹岂会在意这些风言风语。

莫说没有,就算有又如何?这个家、这个店,是她陈雪茹做主!

……

徐得庸将之前换下来的衣服扔到座位上,优哉游哉的骑到前门小酒馆的街前。

“嗨……,再往里面看喽,大清往上那是大明,

大明坐了是十六帝,末帝崇祯不得太平,

三年旱来三年涝,米贵如珠价往上边升。

有钱的人家卖骡马,无钱的人家卖儿童。

黎明百姓就遭了涂炭,这才出了一位李自成哎……。”

片爷一拉一敲,‘西里哐当’唱的起劲,五六个小孩正聚精会神的坐在板凳上,贴着眼睛往箱体里瞧。

这就是箱子里的大明?

徐得庸停在一边笑吟吟的听着。

片爷斜了他一眼,猛的还没认出来,仔细看了两眼才认出是他,见他穿的‘人模狗样’,眼睛睁的一提溜。

不过他也没搭理。

等片爷唱完一曲,几个小孩没钱了,恋恋不舍的散去,徐得庸才开口道:“片爷,您润润嗓子。”

说着,扔出一个乒乓球大的小纸包,纸是报纸撕开的一小部分。

片爷一伸手准确的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顿时露出惊喜的笑脸,微微一躬腰抱拳道:“得,您是爷,一口唾沫一颗钉,这茶叶我就厚着脸皮收下喽。”

“您客气。”徐得庸笑眯眯道。

片爷笑呵呵道:“您这一身可是真精神,要不,您也下来瞧一瞧,我给您免费唱一段。”

徐得庸摆摆手道:“我就不听了,您还是歇歇等会继续哄孩子吧。”

“嘿……,您这……。”片爷笑着指指他道:“合着我唱的大人听就埋汰是不。”

“我可没这意思。”徐得庸说着骑车靠过去,抬了抬下巴,若无其事的道:“片爷,这个小酒馆的位置这么好,怎么一直没见开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