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若靠在三皇子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三皇子原本就喜欢她,这会儿看着心爱的女人伤心欲绝,心都要碎了:
“若若……”
方若若仰着头,红着双眼地看着三皇子,问道:
“殿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难不成这辈子只能有缘无分,各自嫁娶吗?”
“可我自小爱慕殿下,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方若若长了一张惹人怜爱的脸,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三皇子听她哭诉衷肠,只恨不得将她揽进怀中,揉进骨血里:
“若若,你我并非有缘无分,只是可能需要你委屈一段时间。”
“殿下此话何意?”
“虽然我暂时不能娶你,但若是日后我继承大统,便再没有了限制,到那个时候,我便将你纳进宫为妃,我们一样可以相守一生。”
身为皇子,他没有选择。
必须听从母妃的安排,他才能掌握更多夺嫡的筹码,只有这样他才能站在权利的最高处,到那个时候,才能娶自己想娶的人,拥有绝对的自主权。
但现在,他的头顶还有皇上,他只是一个屈居人下的皇子。
方若若听了这话,低着头没有做声。
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三皇子让她等一段时间,可这段时间到底是多久?
半年一年?还是三年五年?
这件事,根本没有定数。
毕竟,皇上如今也才四十岁,正值盛年,身体健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疾病,偶尔一点小毛病,太医调养几天就好了。
若是要等三皇子继承大统,前提得是陛下驾崩,可这看起来遥遥无期。
陛下要是千秋鼎盛,寿命绵长,活到个七老八十,那三皇子岂不是要等大几十年才能继承皇位?
到那个时候,方若若早就是个老婆子了。
色衰爱弛,三皇子看到鹤发鸡皮的她,难道还会有现在的喜欢吗?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她如今已经十六岁了,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就凭爹娘的性子,若是在三皇子这里得不到好处,肯定会将她另嫁他人,换取利益。
如此,她就不是完璧之身,日后如何能再嫁给三皇子?
这些思绪像是复杂的线团,缠绕在一起,不停的在方若若脑海中闪现,这一刻,对三皇子的感情被压在最底下,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利弊得失。
最终,她想通了:
不能等!
等待的变数太大了,没有人预料陛下何时殡天,更没有人预料三皇子究竟能不能继位,在等待的时间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她必须当机立断,给自己找出一条最好的路。
她得跟三皇子绑定,不管正妃侧妃,哪怕侍妾,她也要进三皇子府,而不能留在忠勇伯爵府,成为父母交换利益的筹码。
只要她有机会进三皇子府,那么凭着她的手段,和青梅竹马的情谊,她有信心让三皇子的心,一直在她身上。
若是日后三皇子能继位,她就是妃子,说不定还有机会做皇后。
若是三皇子没机会登基,那也会封个亲王或者郡王,到时候她凭着三皇子的爱,也能过得很好。
她算是看明白了,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忠勇伯爵府看碟下菜,哪怕方夫人如今再疼爱她,可若是她无法给家族带来利益,恐怕也会沦为一枚弃子。
想到这里,方若若从三皇子的怀中起身,笑着说道:
“我知道殿下有自己的不得已,不能在最好的年华嫁给殿下,是我的遗憾,但是我会带着对殿下的爱,一直等待,等殿下完成大业,娶我进宫。”
“殿下既然即将娶妻,那为了避免让将来的皇子妃不快,以后我们怕是不能再见面了,就请殿下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上,陪我大醉一场,可好?”
三皇子看着双目含泪、笑容勉强的方若若,心疼不已。
心爱的女孩不吵不闹,哪怕自己违背了昔日的诺言,她也甘愿委曲求全,如此情深义重,怎能叫他不动容?
她只是提了一点小小的要求而已,他怎么会不同意?
“好,我今日陪你大醉一场。”三皇子从小炉子上提起酒壶,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放在方若若面前,“若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接下来,两人便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他们喝的酒,正是施丽蝶的酒坊酿造的。
如今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以能够买到“迟早是天下第一酒馆”的酒为豪,像游船画舫这种只接待达官贵人的地方,自然用的也是最上等的酒。
施丽蝶酿的酒,比起这个世界原本的酒,度数要高很多。
十几度的果酒喝了只会微醺,但是四五十度的白酒喝多了,就会醉。
方若若几杯酒下肚,脸上已经泛起了酡红,眼神迷离,看着三皇子,然后无法抑制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然后吻上他的喉结:
“殿下,不管日后如何,今朝我只想沉沦,求殿下怜惜。”
话音落下,她主动去扯三皇子的腰带。
三皇子酒量高一些,而且喝的比方若若少,此刻还是清醒的,但是面对心上人的引诱,他也做不到坐怀不乱,心痒痒的,身体也蠢蠢欲动。
当方若若那双柔嫩洁白的手,探入到他的衣服里,那灼热滚烫的触感仿佛一下子袭遍全身,他眸色幽深,抱着方若若去了软榻。
“若若,我定不负你。”三皇子在进入之前,在她耳边低语。
方若若似乎是已经神志不清了,她纠缠着,攀附着,将自己化成一滩水,这一刻,与他灵肉交缠,水乳合一。
画舫外面,冰天雪地,两岸的树枝裹着银装,像是安静的看客。
画舫之中,红泥火炉,暖气弥漫,年轻男女的热情一点就然,在这个软榻上,他们把自己交给彼此,做了本该是洞房花烛才能做得事。
三皇子年轻力胜,初尝情事,食髓知味,按着方若若要了一次又一次。
足足两个时辰,直到方若若彻底晕过去,他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