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的早,李相夷靠在马车的窗户那里,慢慢地睡着了。
夜晚居然下起了雨,车夫戴上斗笠,对着车内说,“尊上,夫人,下雨了,山路有些滑,你们坐好。”
笛飞声应了一声,“小心一点。”说着他把靠在那里睡着的李相夷抱过来,拿过身边座上的毛毯,给他盖在身上。
马车在风雨中缓缓前行。车头挂着的灯在风雨中摇曳,风雨打得它不时地噼啪作响。
雨水沿着灯罩的边缘滑落,却始终无法侵入灯内,点燃的灯芯顽强地燃烧着,灯光虽然不算明亮,但在这样的夜晚,却足以照亮马车前行的道路,为车内的人指引方向。
笛飞声抱着李相夷坐在车厢内,透过车窗望着外面被风雨笼罩的世界。车厢封闭很好,雨水无法进入,但仍然能感受到外面的寒冷和潮湿。
走了有半个时辰,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砸在地上,马车行走越来越艰难。
“这雨似乎没有停的迹象。”笛飞声望着车窗外,自语着。
雨势有增无减,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低头又看着怀中的李相夷,“你倒是睡得舒服。”
李相夷睡得很沉,笛飞声低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
车夫在风雨中大声吆喝着,鞭策着马匹继续前进。
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笛飞声下意识地抓紧了座椅的扶手。他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他们今晚还能不能顺利回到金鸳盟。
突然,马车一阵剧烈摇晃,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笛飞声立刻警觉起来,伸手握住了大刀。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不好了,前面好像有泥石流,路被堵住了!”
笛飞声冷静地说道:“你先看看周围有没有其他出路。”车夫应了一声,跳下马车去查看情况。
没过多久,车夫回报说:“附近没有别的路了,而且雨越下越大,泥石流可能会更严重。”
笛飞声听后,眉头紧锁,他知道他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他轻轻摇醒了李相夷,低声说道:“相夷,相夷,醒醒,我们有麻烦了。”
李相夷睁开朦胧的睡眼,有些迷茫地看着笛飞声,随即意识到了外面的风雨声和马车的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他迅速坐直了身子,毛毯滑落到了一旁。
“前面有泥石流,路被堵住了,我们没有别的出路。”笛飞声简洁地说明了情况。
李相夷立刻恢复了清醒,他走到马车门口,探出头去查看外面的情况。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瞬间清醒。
眼前的景象确实不容乐观,泥石流已经堵塞了前方的道路,而且雨势不减,情况可能会进一步恶化。
“我们必须下车,尽快找到其他可以容身的地方。”李相夷对车夫说,“你照顾好马车,我出去看看。”
笛飞声不放心他一人,拿着伞和他一起下了车。
前面完全堵住了,他们只能往回走,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处山洞,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他们暂时避雨。他们迅速回到马车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车夫。
“我们得尽快过去。”笛飞声说着,拉着李相夷坐上了马车。
车夫小心地驾驭着马车,终于来到了山洞前。笛飞声和李相夷迅速下车,进入山洞,车夫则将马匹牵到山洞附近的树木下避雨。笛飞声拿出马车下面带着的雨布,展开,盖在马车上,又把剩下的搭在马的身上。
山洞内虽然潮湿,但至少能够遮挡风雨。李相夷和笛飞声在山洞的一角安顿下来,山洞门口放着一些柴火,可能是平时附近的山民留下的。
他们点燃了一堆篝火,试图驱散洞内的湿气和寒意。李相夷和笛飞声相对而坐,火光照亮了他们的脸。车夫坐在门口,看着那哗哗的雨水。
一阵寒风袭来,吹得篝火摇曳不定。刚才下车,虽然打着伞,但雨水也把衣服打湿了,李相夷不禁抱住了胳膊。
笛飞声见状,起身拿起一块木柴扔进火堆里,火焰顿时旺了起来。“过来一点。”笛飞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李相夷靠近些。
李相夷挪了过去。笛飞声伸出一只手,将李相夷拉近,打开自己的斗篷,把他包着搂在怀里。
虽然南方冬天也经常下雨,但像今天这样下这么大雨也是少见……
到了半夜,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可是堵住前方道路的泥石流仍在,路还没有通。
“相夷,睡会儿吧。我抱着你。”笛飞声亲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说。
笛飞声决定让李相夷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天亮再想办法。
李相夷在笛飞声的怀里静静地依偎着,渐渐地,感到了困意,在笛飞声温暖的怀抱中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洞口照了进来。笛飞声叫醒了李相夷,两人一起走出山洞。他们看到,泥石流已经被当地山民清理了一些,但是道路仍然泥泞。
“天亮了,也看的清了,我们可以试着过去。”笛飞声对车夫说,于是他们回到山洞那里,赶出了马车。
马车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虽然道路仍然很艰难,但比起昨夜,要好很多。李相夷打开窗户,感受着清晨的清新气息。
笛飞声紧紧握着李相夷的手,微微闭着眼睛。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到达了一个小集镇。这里有卖饼的。车夫停下车,对他们说:“这里离金鸳盟已经不远了,我去买点饼,先吃点垫垫。”
笛飞声点头同意,车夫买饼回来,他们吃了点饼,喝了点水,才感觉舒服了些。
终于回到了金鸳盟。
刚到大门口,就看到无颜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马车出现,无颜欣喜万分,急忙迎上前去,“尊上,你们可回来了。”笛飞声下车,和他简单说了昨晚的情况。
“我去让流云准备热水,你们先洗洗,一会儿就吃饭。”无颜说着进去安排去了。
笛飞声站在马车旁,“花花,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