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海的蔓延,东溪国的船队开始溃败,他们的指挥者挥剑下令撤退。大熙国的战船乘胜追击,海面上到处是追逐的场景,落单的敌船被围攻,直至沉没。
这场海战直至朝阳升起才告一段落,海面上只剩下零星的火光和漂浮的残骸,大熙国的船队在石凌波的带领下,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而东溪国的水军,则在夜色中黯然离去。
当念州城的人们早上起来,喜气洋洋地迎接新年的第一天时,他们都不知道夜里激烈的战事。
石凌波站在船头,遥望着东方初升的太阳,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知道,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大熙国的荣耀,更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宁。
他转身对身后的将士们说道:“今日之战,诸位英勇无畏,我石凌波在此谢过!不过,战争尚未结束,东溪国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需继续努力,保卫我国疆土!”
将士们齐声高呼:“愿随将军再战!”声音响彻云霄。
东溪国落败而撤,那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气急败坏地回到了宫城。
宫城内,东溪国的皇帝正在上朝,闻讯,愤怒地摔碎了手边的茶杯。他的双目因怒火而赤红,胸膛剧烈地起伏,显然对这次失败感到难以置信。他愤怒地问道,“不是事先安排好了吗?为什么会失败?”
他的声音在宫城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寒意。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
年轻人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愧疚和不安。皇帝望着他,声音冷冽:“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败得如此惨烈?”
“父皇,儿臣实在不知,他们是从何处得知的我们要偷袭的消息。”
“而且,我们低估了大熙国将领石凌波的指挥能力,他利用火攻战术,使得我水军损失惨重。”
皇帝咬牙切齿,怒道:“火攻?这是谁的主意?竟然让我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受如此重创!”
“这……这确实是儿臣的疏忽。”那人低声说道。
皇帝愤怒地一挥手,冷笑道:“疏忽?这不仅仅是疏忽,这是严重失职!”
楚怀玉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垂手立着。
这时,有一个大臣走出来说道,“陛下,您也不能怪四皇子,当初出这个主意的是谁?”
皇帝转过头看着他。
“大熙来的那个肖紫衿。”
“此事确实是他提出来的。”皇帝说,“难道你是说,是他泄的密?”
“这也只是一种猜测。”那大臣说道,“但此次战败,必须有人负责。肖紫衿,他毕竟是大熙人。和我们能一心吗?”
楚怀玉听了,急忙说道:“儿臣愿意承担责任,请父皇降罪。”
皇帝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唉,你虽有过错,但毕竟也是为了东溪。此次便罢了,日后定要吸取教训。”
楚怀玉松了一口气,谢恩后便退下了。楚怀玉知道,这次失败不仅仅是因为战术上的失误,更是因为人心上的松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暗下决心,他一定会找到机会,摧毁大熙。
下朝后,皇帝心中仍有疑虑,同时,他也意识到,大熙国的实力不容小觑,必须重新制定战略,以应对未来的挑战。
另一边,石凌波带着胜利的喜悦返回京城,受到了大熙皇帝的隆重接见,并得到了丰厚的赏赐和荣誉。
然而,石凌波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这次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东溪国绝不会善罢甘休,未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因此,他决定不浪费一分一秒,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军队的训练中。
与此同时,东溪国皇帝的调查也在秘密进行。他派出心腹,深入各个层面,搜集线索。
念州城依然是热热闹闹过了一个好年。后来城中百姓知道了这场海战,都在议论。
街头巷尾,人们纷纷谈论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海战。“石将军真是厉害,一把火烧得东溪国的舰队狼狈逃窜!”“可不是嘛,咱们大熙国有这样的猛将,何愁边疆不稳?”人们对石凌波的英勇赞不绝口,对大熙国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然而,在这些赞扬声中,也有疑问,“你们说,这仗为什么打得这么顺利啊?”
金鸳盟内,笛飞声和李相夷站在那株腊梅花那里。
那株腊梅花静静地立着,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枝条遒劲有力,苍翠的叶片间,点缀着一朵朵金黄色的腊梅花。它们小巧玲珑,花瓣细腻,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寒风吹过,腊梅花轻轻摇曳,阳光透过花间,洒下斑驳的光影,给这片宁静之地增添了几分诗意。
“你说东溪国本来是偷袭,但是我们为什么会打的如此顺利?”笛飞声看着李相夷,“你给方多病的信里写了什么?”
李相夷伸手接住一朵落下的梅花,微微一笑,“我让他告诉方尚书,如果敌军从海上来袭,让他们用火攻。”
“原来是你。”笛飞声恍然大悟,“我的花花果然聪明。看来这次胜利你的功劳最大。”
“我哪里有什么功劳,还是石凌波将军骁勇善战,才击退了敌军。”李相夷淡淡地说。
“我的花花还谦虚谨慎,有成人之美。” 笛飞声抱着胳膊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只要能击退他们,就是念州城之福,就是大熙之福。”李相夷笑着说。
“阿飞,我们可以过个安心的十五了。”李相夷转过身,看着笛飞声,“我们十五怎么过?”
笛飞声走过来,拥住他的肩膀,“你愿意怎么样都可以。”
李相夷抬头看着天空,轻声说道:“我想去一趟灵隐寺。”
笛飞声点点头,“好,我陪你去。”
李相夷看着他,点点头。
一阵寒风吹过,笛飞声拉起李相夷的手,“相夷,天冷,我们回去吧。”
李相夷摇摇头,“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再站一会儿。”
“一会就要吃饭了,别让流云再到处找我们。”笛飞声轻声对他说。“听话?”
李相夷笑了笑,只好跟随他一起回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