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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和李相夷又在小院住了几日,他们种好了菜,收拾好洗好的衣服,挂在柜子里。又把买来的菜吃完,就回了金鸳盟。

在小院的那几天,两人一起设计了飞花楼,并画出了图纸。

他们找到无颜,把飞花楼的图纸交给他,让他去做。

在李相夷的坚持下,最终小楼的名字还是叫“飞花楼”。对于李相夷的谦让,笛飞声心里也很感动。

后来笛飞声回去了金鸳盟。李相夷说毕竟他们很快要出去了,笛飞声现在最好是在金鸳盟一段时间,处理处理事务。

回到金鸳盟之后,无颜告诉他飞花楼大概还有两个多月能够彻底完工。由于飞花楼比一般马车要大,所以设计时是四匹马拉着。

笛飞声再次给他强调一定要结实,结实!再次就是轻便,速度要能提上去。无颜表示明白,并说请来的都是能工巧匠,让他放心。

晚上,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水打在窗外树枝上,滴滴答答。在这样的雨声中,人们仿佛可以忘记一切烦恼,感受到内心的平静与安宁。那是大自然的轻抚,是生命的抚慰。它让人们感受到生命的力量,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笛飞声睡在寝殿里,听着窗外下雨的声音,他又睡不着了。手里握着不离身的黄金香囊,夜明珠的光轻轻闪烁着。回来时李相夷给他放进去的桂花发出淡淡的清香,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香囊,心想李相夷现在在做什么?睡了吗?还是又在熬夜处理公务?

唉,自己不该回来的,就应该守着他,监督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才几日不见,为什么又开始满脑子都是他?好想把他搂进怀里,应该就睡着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笛飞声翻了个身,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尊上,尊上!”

他听到流云急切地在他耳边喊着。睁开眼一看天才刚蒙蒙亮。

“怎么回事?流云?这么着急?”他一下子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尊上,有个老人家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来我们金鸳盟门口哭诉,说我们的人把他女儿抢跑了,让我们还人,一直哭到现在还没有走。”

“为什么还没有走?这件事有人处理吗?”笛飞声很生气。“是谁干的强抢民女?”

笛飞声边说边起床,简单梳洗一下,就走出了寝殿。

来到议事厅,把几个堂主喊了过来,还有无颜和炎帝白王。

问是谁处理的,没人说话,又问是谁干的,也没人说话。笛飞声气得把手边的杯子砸在地上。

他让流云把门口的老人喊了进来。

昨天下了一夜雨,老人的衣服都淋湿了,进来时还在哆哆嗦嗦。

笛飞声皱了皱眉,挥挥手让流云带他先去换干净衣服。

再回来时老人已经不再打哆嗦,能站直了。

笛飞声望着他,“你是怎么回事?”

那老人赶紧跪下,“大王,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听他喊笛飞声大王,殿内的几个人都想笑,但看着笛飞声严厉的眼神,都生生地压回去了。

“我就问你,是谁抢了你闺女?知道他的名字吗?”

“我只听见他把我女儿抢走时说他是金鸳盟的人。”

“他为什么抢你女儿?你们是做什么的?”笛飞声问。

“大王啊,我本是山村教书先生,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我教村中孩童读书,日子本也过得不错。可前几年贱内染上疾病,吃药看病,花光了家里积蓄,还欠了好多债,去年她也走了。为了还钱,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写些词做个曲儿,带着女儿在饭店和客栈卖唱,倒也多挣几个钱还债。一直也是相安无事。可是昨天晚上酉时,我们正在卖唱,进来一伙人,为首那人贪图我女儿美貌,就不由分说,硬把她抢走了。不顾我在后面苦苦哀求。我只听见他说什么到金鸳盟找他。”

笛飞声皱着眉,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平日里金鸳盟里就是一团一团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家又总是七嘴八舌各说各的,他每次都是强忍着。如今这老头也是啰嗦。

“炎帝白王!”笛飞声负手而立,一脸冷峻。炎帝白王赶紧站出来。“尊上!”

“是谁做的这事?查出来没有!”

“回尊上,正在查。”

“你是怎么办的事?这都一晚上了,还没有查出来?”

他站起来,指着几个堂主“你们几个,安排下去,一个一个查自己负责的区域。是谁的人干的,查出来都不好看!”

他让老人坐下来等着。

不一会儿,炎帝白王走过来,在笛飞声耳边说了几句话。

笛飞声眯起了眼,看向议事厅大门。

不一会儿,李相夷进来了。

这个人,连个伞也不知道打。笛飞声心中不由一阵心疼还有生气。

他把李相夷迎进来,问道:

“李门主,你怎么来了?”

“哦,笛盟主,是这样。这件事我有线索,特来帮你解决。”

“哦?什么线索?”笛飞声很好奇。

“昨晚四顾门的暗哨回来禀报,金鸳盟有位叫岭神的朱雀堂左护法在镇上饭店强抢了一名卖唱的民女。那女孩名叫韵韵。”

“是是,我女儿是叫韵韵。”那老人赶紧说。

李相夷一句话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议事厅站着的朱雀堂堂主立刻变了脸色,他冲笛飞声行礼“尊上,我马上就去把这个岭神捉过来!”

笛飞声冷冷看着他,挥了挥手。

又等了大概半个时辰,朱雀堂堂主拉着两个人进了议事厅。一个是岭神,一个是韵韵。

岭神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浑身上下一股野性。

看到笛飞声,他行礼喊尊上。

笛飞声又拿起一个杯子砸在他面前的地上。“岭神!你可知罪!”

岭神挺了挺身子。一脸倔强。“尊上!我喜欢她!”

“喜欢她?那也不能直接抢啊?去人家家提亲呀?强抢民女,你和土匪何异?”

“没想那么多,也没想那么麻烦,直接带回来,她就是我的人。”岭神说的很直接。

看着笛飞声又想摔茶杯,他旁边的李相夷赶紧把桌上的茶杯按住。

“岭神,你身为朱雀堂左护法,知法犯法,来人,把他拉下去杖刑六十!”

“慢着!”忽然这时,一直站在一边不敢抬头的韵韵跪在了地下。“求盟主开恩,放过他吧。”

“嗯?”笛飞声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替他求情?你难道不应该恨他吗?”

“尊上你晚了!”岭神在一旁笑道。“我昨晚把她抢来,你今天早上才找到我。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自然是为我求情。”

闻听此话,笛飞声气得笑了。再看看跪在地上的韵韵,她的脸红的像是桃花。

“是这样吗?韵韵?”笛飞声问她。

“是的,盟主。”她的声音小到听不见。

“那也不能饶了他!强抢民女,没有规矩,杖刑六十你是逃不掉!”

“盟主!”韵韵急了,再次想为他求情。但看着笛飞声冷峻的脸,她又不敢说了。可是她又看到了笛飞声旁边的李相夷,一下子愣住了。

李相夷也看向了她。

那晚在镇上酒店喝酒,他喝醉了,还记得听了一个卖唱女唱的落花殇,他记不清,只记得自己给了她一块银子,她告诉自己名字叫韵韵。又看到她看向自己,估计就是这个韵韵了。

“这位公子,你还记得我吗?那次在镇上的饭店我唱落花殇,你还给了我一块银子?”她清楚的记得并认出了李相夷,因为他的相貌太出众了,她印象也太深刻了。

“嗯,我知道是你。”李相夷对她点点头。

李相夷看起来儒雅温和,比笛飞声冷冰冰的平易近人多了。

她求助的眼光看着李相夷,意思可想而知。

“笛盟主的决断是对的,岭神护法确实知法犯法,按照金鸳盟的规矩,杖刑六十已是轻的。”

“至于你们之间的问题,笛盟主就管不住了,也不想管了。”

于是,岭神就接受了六十杖刑的刑罚。

“朱雀堂堂主,罚俸禄三个月。”笛飞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