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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护卫也冲上前和汤淇等人激战在一处,但却始终没有伤到他们丝毫。

相反,汤淇等人反而还成功斩杀了他的不少人,这让秦诤看得咬牙切齿,愤怒不已。

秦诤身旁的心腹突然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道:“主子,我怎么觉得这个黑衣人越看越熟悉呢?”

心腹疑惑地将目光再次看向灵杰,将手中的卷轴打开看了看,递给秦诤:“主子,属下看他和灵夜长得特别像,你也瞧一瞧,主……”

此刻的秦诤正处于极度愤怒之中,根本没有听清心腹后面所说的话。他不耐烦地一巴掌将心腹拍开,怒吼道:“滚开些,别来烦我!”

他皱着眉头,从灵戒中取出爷爷给他的哨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夜枭一般响起来,兀尊突然动作一顿,脖颈处的黑色纹路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一般,瞬间蔓延至额头。

他的修为也在这一刻开始急速增长,不断攀升着。

……

也许是他本来不是正常人,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总之,他的修为增长到神帝境中期后就停滞不前。

但他的攻击却比之前更为凶猛,足足快了一倍。

他抬起手朝着灵杰猛扑过去,灵杰早就听闻过北域有人使用这种禁术,但没想到它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思绪至此,灵杰毫不犹豫地抽出黑剑,瞬间幻影无穷无尽,庞大的剑气从天鸿上汹涌而出,如同一股洪流般席卷而来。巨大的幻影眨眼间便斩杀了所有在场的护卫,众人皆是瞠目结舌。

风浪过后,烟尘渐渐散去。令人惊讶的是,兀尊虽然身上增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他依旧稳稳地站立在原地,身形如同山岳一般岿然不动。

“该死的,咳咳咳…”

秦诤一边咳嗽,一边恶狠狠地骂道。在刚才的那个瞬间,他的心腹及时拿出最后的保命灵器护住秦诤,这才让二人的性命幸免于难。

“哼,刚才那一剑已经耗尽了你全部的力量了吧?”

秦诤面露狰狞之色,恶狠狠地道:“现在,那你就给本少主去死吧!”

他跟发疯了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吹着口中的哨子。

就在下个瞬间,另一道紧闭着的房门缓缓打开,里面突然飞出数道针形的灵器,速度快如闪电。

灵器直接扎掉了秦诤手中的哨子,剧痛让他的面容扭曲,忍不住发出惨叫。

“这么大的口气,你叫谁去死呢?”一个清冷而又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传来。

霍灵儿从房间一跃而出,她绝美的脸庞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情。

“你……你是灵夜?”

秦诤身旁的心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霍灵儿,那双深邃的眼眸和漂亮的脸庞…

听到这句话,秦诤愣了一瞬,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喊停正在攻击的兀尊。

“原来是灵夜大人!”

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甚至顾不得手上的痛楚,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孔。

“原来这些都是灵夜大人的朋友,刚才真是对不住。”

他僵硬地对着灵杰等人扯了扯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接着他转过头,恶狠狠地打了心腹一拳,低声道:

“你刚才怎么也不提醒一下本少,这些人都是灵夜大人的朋友啊?”

心腹跪在地上,敢怒却不敢言,是他没有提醒吗?

霍灵儿抬眸看向轮椅上的男人,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之前在青云山西部的画面。

那时候,就是眼前这个人与邪神宗的人狼狈为奸,害死了神兽麒麟。

不仅如此,他还追杀自己,妄图将自己置于死地。

“怎么,你刚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她眼神冰冷,透着丝丝凉意,恨不得现在杀了他。

真希望此刻能把金鳞和火儿召唤出来,让它们亲自复仇。只可惜它们还在沉睡中,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那她就以他们主人的身份,代替他们去报这个仇。

灵杰以及身后的汤淇,满脸不屑地冷嘲热讽道:

“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地要我们去死吗?”

“你作为北域景阳宗的少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怎么一见到我们的灵夜,态度就变得比翻书还快呢?”

叶淳捂住隐隐作痛胸口,目光落在秦诤的双腿上面,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讥讽地道:

“原来是有求于人,想要治疗双腿啊?可当初我好心提醒你的时候,你却无动于衷,什么也不问,反而一见面就对我们大打出手……”

“呸,现在门都没有!”

秦诤闻言脸上的笑意一僵,显然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只习惯下命令,不愿意听别人所说的话。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况且你们也杀了我那么多的人,我也没有真的伤到你们那里啊。”

“实不相瞒,我确实是想让灵大人帮我治腿伤。”

秦诤维持着笑意,很有礼貌地向霍灵儿拱了拱手。

“听闻灵大人成为大陆上第一的炼丹师,我仰慕你已久,还望你帮我治好腿的旧疾,日后必有重谢!”

秦诤的语气非常诚恳,但霍灵儿和叶浔几人都知道他只是在装模作样。

几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对方的想法。

“哦?原来你是来找我治腿的呀?”霍灵儿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故意拖长了声音,似乎在吊秦诤的胃口。

秦诤连忙点头:“是的,灵大人,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我的腿伤已经困扰我多年,如果能治好它,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霍灵儿故作沉思状,然后缓缓说道:“那好吧,既然你如此真诚,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的腿伤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秦诤犹豫了一下,最终含糊其辞地撒谎说了过程。

他话说的滴水不漏,但霍灵儿根本不买他的账。

“好东西我不缺,秦少主的重谢我无福消受,也消受不起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你的腿伤我治不了……”

霍灵儿弯了弯唇,随后轻轻挥了挥手,一圈泛着光泽的银丝就缠住了兀尊。

秦诤面色一变,“你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敢拒绝我?”

“我爷爷就在这城中,你若是不为我医治,你们休想活着走出这座城池。”

他沉着脸威胁人的样子成功让霍灵儿几人笑出声。

“嗯,景阳宗的老宗主确实是厉害啊,但我想治谁不想治谁那不是我的自由吗?”

霍灵儿拿出丕雷棍,“还是说,你想找死?洗干净脖子了非得凑上来,是吧?”

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沉下来,手中丕雷幻成的尖刺,猛地刺向轮椅上秦诤。

本来不想这么快解决他的,但被景阳宗老宗主盯上了也麻烦,可秦诤这么想早死的话,那就怪不得她了。

下一刻,一束光柱却以更快的速度笼罩下来,秦诤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