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演得很好看啊,为什么他们要吵呢?”
“就是就是!不喜欢看就走嘛!又吵又闹的害得别人也没得看!”
“这些人什么也不懂,像狗一样就知道叫来叫去!烦死了!”
“哼!”
梅兰竹菊正在发牢骚,却不知身后有人偷偷靠近。
木婉清坐在树上擦眼泪,在之前,她爹劝过她,杨郎哄过她。
甚至她娘秦红棉也和她说,只要能和喜欢的人白头偕老,那么即便多一个人分,无可奈何也只能坦然受之。
这就是女人的命,都说男子坦荡女人善妒,实际上女人要想活得好,远远要比男人大度得多才行,如果男女换过来,又有几个男人能接受一妻多夫了?
所以女人只要确定情郎的心在自己身上,有名有份,以后也不会有再多女人出现就够了。
然而真当目睹杨巨常在家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像夫妻一样交颈而卧时,她便心如刀割,怎么都接受不了了。
忽然她察觉到身后有什么动静,反手就是一掌向后劈去。
她最初师从双刀秦红棉,练就一手鸳鸯刀法,后来学了天山折梅手,将鸳鸯刀法化入其中,再使折梅手的法门时,本能都会以劈、削、扫、斩等路子为主。
这一劈,掌缘劲力灌注之下,锋利更甚刀斧,便是铜铁之坚,怕也要被一分为二。
“呃。婉妹。你好毒,竟然谋杀……亲……夫……呃啊……”
一掌劈中,身后传来痛苦的声音。
木婉清闻言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一转头却见到杨巨常装模作样,顿时气得大哼一声,跳下树往远处走去。
杨巨常连忙抓住她的胳膊往回一拉,道:“是我的错,婉妹。我现在就向你赔礼道歉。”
分隔一月思念之情甚浓,木婉清被他抱住,人便没了力气,走不动路了。
她眉梢浮出春意,但脸上还是强行维持住了嗔怒的模样:“你放手!再不放我打你了!”
杨巨常在她耳边变态地说道:“打是亲骂是爱,你越打我我越兴奋。婉妹,我要你脱了鞋踢我。”
木婉清闻言顿时心尖儿一荡,这是他们的榻上情趣。
她的脚明明是对纤长的七寸足,又不是秀气的三寸金莲,偏偏极受杨郎喜爱,每每她要攀上云霄儿时免不了要乱蹬脚,杨郎便会将她双足抱在怀中亲吻,那时她便要美得云里雾里,久久醒不过来。
梅兰竹菊打辅助道:“你要赔什么礼给我们家主人?”
杨巨常正色道:“我请你们家主人回她自家洗浴。”
竹剑问道:“这算什么赔礼?”
木婉清却已经羞得不行,转身捂住了杨巨常的嘴:“什么都往外说!”
杨巨常在她手心亲了一口,趁热打铁道:“娘子,我们回家,为夫好好给你赔礼道歉。”
木婉清佯怒道:“回谁家?”
“回咱们家。”
“咱们家是哪个家?”
“你夫家。”
“我都还没嫁人,哪来的夫家?”
“没有夫家,你一早去的是哪里?”
木婉清闻言板下脸:“我不去,我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杨巨常说谎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所以我把她赶去迎宾馆了。你才是相国府的女主人。”
木婉清暗喜:“真的吗?”
杨巨常心道:假的!你他妈别婆婆妈妈的,痛快点回家干两炮!干完老子还有事要忙!
他在木婉清额头亲了一口,疼爱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回家吧,婉清,看到你哭,我心窝里感觉有刀在戳我一样。”
木婉清被他哄得晕晕乎乎,加上梅兰竹菊在旁顺水推舟,她稀里糊涂就跟着杨巨常回去了。
就如段正淳所说,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关键是从床头移动到床尾的这个过程。
这个过程做的好,那什么尖锐的矛盾都可以用无穷的柔情蜜意消融。
杨巨常师承东瀛蚊香社,又经过一个月的天竺坦陀罗学术深造,功力自然非同凡响。
过程不多说,毕竟过于低俗,尔等雅士们自然不屑观看。
只说木婉清再出门时,已经是小鸟依人的模样。
杨巨常道:“安南国局势已生乱象,婉妹,我们要尽快把李乾德送回去。不然之前咱们就白忙活一趟了。”
李乾德认了大理国皇帝为父皇,大理国便发文公告天下,大理国将全力支持李朝,以表父邦之慈。
这番话主要是警告安南国众贵族。
在大理国震慑下,只要时间还不是太长,安南国一时还乱不起来,但一旦久了,难保野心家们忍不住跳出来。
木婉清惊道:“哎呀糟了!我这次回去见到我娘太高兴,把生死符的解药忘了!”
杨巨常虎躯狂震:“婉妹!你不要和我说笑!”
木婉清收起惊容,从袖口取出一颗黑漆漆的丸子,调皮道:“我就是喜欢和你说笑。”
杨巨常松了口气,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笑道:“你坏坏。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嘻嘻。”
“嘿嘿。”
二人来到迎宾馆时,便听到里面惨哼声不绝于耳。
他们走进一看,原来是杨巨常因为木婉清的事耽搁了几个时辰,李乾德生死符发作了。
侍卫怕他自杀,便将他绑了起来,口中还塞了口球防止他咬舌。
此时李乾德脸色狰狞,青筋暴起,眼睛红的像兔子,当然他本就是兔子。
杨巨常令人摘去他的口球,在他张嘴大叫的时候,木婉清屈指一弹,解药便滑入了李乾德的食道。
约莫七八息的工夫,李乾德的惨叫声逐渐平息下来,他瘫软不动,鼻涕眼泪口水屎尿,流得满地都是。
木婉清冷声道:“安南国王。这颗药可以保你痒痛病一年之内不再发。只要你对我国恭顺孝敬,让我们满意了,每年这个月,我国都会派使者送上一颗解药。若你敢心生忤逆,那也不必我们亲自再到升龙一趟。”
李乾德身体一抖,嘶哑着声音道:“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对神侯和公主唯命是从,绝、绝不敢有二心!”
杨巨常点点头,吩咐在此听候的引爽官员道:“为国王准备车马仪仗,等东海路都督出发时,一并护送国王回国。”
“是。”
二人出了馆驿,杨巨常叹道:“生死符可当真是好用。只可惜你们灵鹫宫每年只能产出解药二百丸。”
木婉清道:“解药的药材一年一生,且生长条件苛刻,每年固定只有这么些。其实这二百丸都浪费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些废物身上了。等明年新药出来,我不管那些废物就是,都拿来给你。”
杨巨常抱住她感动道:“婉妹。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木婉清一脸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