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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马蹄声近了,居然就在她附近的位置停了下来,舒窈肩膀发出细微抖动,紧张的缩成一团,并不断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是戟樾、千万别是戟樾。

“哒哒哒”的声响一直在原地徘徊,他为什么不走呢?四周黑漆漆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舒窈忐忑的蹲在树后,觉得内心无比煎熬,可蓦地,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窈窈,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附近。”

听见这声调和语气,舒窈唰一下睁开了眼睛,老天爷!真的不是戟樾,而是肖月!

太好了!太好了!她喜出望外,什么都来不及思考,连滚带爬就冲了出去,只要不是戟樾,一切就都有转机。

“肖月,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舒窈气喘吁吁跑到马下,手里只可怜兮兮捧着一个小包袱,接着赶紧强调,“如果你是要劝我回去的,那就省省吧,我不介意你留在赵桓旁边,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走。”

不可否认,看见肖月追来,她内心无比高兴,但就怕她已经被赵桓策反了,是来抓她回去的,所以即刻表明心意。

没想到,肖月坚定的摇摇头,“我不是来劝你回去的,而是要跟你一起离开。”

“啊?”舒窈愣住,诧异的问,“那、那赵桓怎么办,你不要他了?”

“对,不要他了!那个狗杂碎,心里只有戟樾,我要替你反驳曾延年,可他却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出了帐篷,还对我说教了一番,我去他奶奶的吧,凭什么他能全心向着王爷,我就不能替你说句公道话?所以姑奶奶我不干了,两条腿的男人不有的事?好姐妹却只有你一个啊。”

听了她的话,舒窈眼睛一热,觉得就算身处寒冷的环境中,心也热乎乎的,有个全心全意维护自己的小姐妹,这感觉真好!尽管感动的要死,可还是故意调侃的道,“哦……原来阿月是吃醋了啊?”

“呵……笑话,我吃什么醋?要醋也应该是你醋吧?你又多了一个情敌哦”肖月满不在乎的回答。

舒窈抿抿唇,无奈的一耸肩,“现在也轮不到我在乎了。”那以后都是曾小柔该烦恼的事。

“别废话了。”肖月冲她伸出一只手,脚也退出一个马蹬,“先上来,快点骑还能进镇子找个地方睡呢,我可不想和你睡在雪堆里。”

“好!”舒窈笑着借她的力上了马,心绪竟和刚才万念俱灰的样子天壤之别,好似从地狱爬到了天堂。

“驾!”肖月轻呵一声,马儿就扬蹄跑了起来。

舒窈在后面搂着她的腰,整个人都轻松许多,怕她冷,还把斗篷扯过来尽量将她围住。真好,这下她不用一个人孤独前行了。

“我说窈窈啊……你也太自不量力了,若我不追来,你就想靠一双腿走出去吗?熊样!没出雪山就得被抓回去!”

肖月一边驾马,一遍回头笑话她,可舒窈仍是满脸笑盈盈,她知道,肖月只是在气自己没有去找她。

可是……哎!她这已经劳燕分飞了,怎还忍心拆散她和赵桓?

岔开话题般,她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条小路附近?”位置还掐得那样准?

“我去帐篷里找你,发现你不在,连包袱也不见踪影,一猜你就是又一个人偷溜了,我这个气啊,赶紧出去找,正好碰见那两个要去找夏大叔禀告的小门卫,他们说你坚持出去采药,可转身就不见了,我当然立即顺着说下来,然后还管他们俩要了一匹马,借口说出来找你,就一路追来了,再按照你平时走路的步速,最快也就能走到那附近,可不一抓一个准,就你那点小伎俩,可是骗不过我的!”

是啊!肖月的机敏着实让她佩服,舒窈还是笑着,笑得嘴都僵了,但她不允许自己沉溺在哀伤中。

“阿月,我们去东郦接默宝吧,然后带着赵嬷嬷和新四,再找一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生活。”

“好,我同意,让那两个该死的臭男人都见鬼去吧,驾!”

马蹄声在黑夜里一路前行,路越走越宽,也就代表她们离村庄越来越远,路旁的花依然在绽放,散发着惹人迷醉的气息,可那妖艳的姿态,却悉数被隐藏在了黑暗中,让人再也辨识不出它的美!

来时四个人,回去就只剩下了两个,心境也完全不同。舒窈怎么都没想到,只不过一趟平平无奇的旅行,却断送了她这辈子可能是唯一一次的爱情。但她不后悔,能被抢走的爱人还算什么爱人?不过就是一段路程的伴侣而已,就像这延路的美景,也只是稍纵即逝,因为她注定不会为这短暂的美景驻足终生。

说实话,不当戟樾的王妃,还着实让她松了口气,也许清楚本身就是配不上他的吧,所以对这样的结果也不难接受。

况且从某方面来讲,她能理解戟樾的决定,也许他也不情愿娶曾小柔,但出于对曾师尊的道义、还有从小倾囊相授的师徒情份,他必须答应,曾师尊为他而死,他就有照顾曾小柔一生的义务。

村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大家都知道,曾师尊为救他才牺牲了性命,若他执意不肯接受,便注定会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就算他以决意不当皇帝,但亲王的头衔还是甩不掉的,为了保有皇家颜面,他都必须娶曾小柔。

想起昨夜两人还抵死缠绵,今天就各奔东西了,舒窈嘴里就像含了一口苦水,但她选择咽下去,若命中注定无法长相厮守,那就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彼此了,至少在这从相互排斥到相互爱慕的几年时间里,他们都曾得到过对方的真心,她知足了。

现在唯一能让她有所慰藉的,就是可以马上见到儿子了,天知道,她有多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