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南千兰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她便看到碧儿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双腿已经被长乐王妃那个贱人派人给废了!
南千兰怨毒的看着面前的碧儿,吼道:“看什么看?本宫双腿被废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你这个贱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忽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抓着碧儿的手开口命令道:“快给本宫准备笔墨纸砚,本宫要给父皇写信!让父皇给本宫报仇...”
碧儿看着她欲言又止,转身按照南千兰的吩咐去准备东西。
公主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
公主是嫡出不假,可宫里庶出的公主可是一抓一大把啊!
之前皇上宠爱公主是因为公主身体健全,现在公主沦为一个残废,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还能跟从前相比吗?
南千兰写完信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南月,接下来她便怀揣着希望等待着。
这可苦了在她身边伺候的碧儿,不仅要遭受南千兰的刻意刁难,还要被南千兰要求她日后只能膝行,不能双腿直立行走。
一天下来,碧儿的双膝就变得血肉模糊。
...
司南跟离元二人被关在长乐王府中的地牢里。
地牢阴暗潮湿,时不时就会有老鼠从他们身边爬过。
因为这里的老鼠常年饥饿,见到两个大活人自然双眼放光。
离元的手指头都已经被老鼠们啃食殆尽,可是他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沦为老鼠们的食物。
司南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一开始他还在心里盼着南千兰能早日来救自己。
一日一日的熬下去,南千兰那边却始终没有动静。
司南无力的躺在干草上,凸起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眼睛里满是不甘。
他还记得南千兰曾许诺过自己,回南月以后就会去求皇上下旨让自己做驸马...
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急急的喘了两口气瞳孔慢慢变的涣散...
王府里的侍卫再来查看时,里面的两人已经没了气息。
离元原本的脸庞更是被老鼠们啃食的坑坑洼洼,左边的眼球都掉出来了一只。
眼眶处空荡荡的,看着格外的吓人。
“找两张席子裹了将他们丢出去...”温婉凝表情淡淡的吩咐。
一开始就没想让他们两人活着,特意嘱咐侍卫不许对他们动手,不让他们自戕,丢在暗牢里也只是想让他们感受一下临死前的绝望。
温婉凝美滋滋的喝着手中的茶水,自己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大好人!
让这两个狗东西多活了几天呢!
云佑是过了几天才知道温婉凝带人废了南千兰的双腿。
云佑重重朝着面前的桌子拍了一掌,厉声道:“混账!”
秦才全心里一个激灵,坏了!皇上发怒了...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上,王妃也是爱女心切...南月公主竟派人去王府刺杀小公主...还好王妃提前发觉,不然恐怕...”
云佑黑着一张脸:“朕这弟媳着实心善了一些...下手太轻了,这南月公主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依朕看敢对昭昭下手就应该弄死她!留她一条命算是便宜她了...”
秦才全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原来皇上是嫌王妃下手太轻了...
也对,依着皇上对小公主的宠爱,定然不会责怪王妃!
自己在这里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秦才全,从朕的私库里挑几件宝贝给昭昭送去压压惊!你亲自去送!”
秦才全走后,他才抓起桌上的茶盏朝地上重重砸去。
云佑简直快要被气死了,这南月公主先是想给自己戴绿帽,现在又派人刺杀昭昭!
他一定要跟南皓渊那狗东西讨要个说法!
若是那狗东西装缩头乌龟,自己就派人在南月国贴满告示,让南月国上至朝臣下至百姓,都知道他南皓渊都做了什么好事!
最好能让南月百姓知道两国战事,就是他们的好皇帝挑起,才让他们流离失所...
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
“阿嚏...阿嚏...”南皓渊揉揉鼻子,今日这是怎么了?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南皓渊转头看着身旁的小印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兰儿给朕写信了?”
小印子恭敬道:“回皇上,给公主送信的人就在门外候着...”
南皓渊挑眉:“让他进来!”
送信的人风尘仆仆,一进来就恭敬的把手中的信举过头顶。
小印子接过来交给南皓渊。
南皓渊心中大喜,根本没注意到送信人脸上那细微的表情。
肯定是使臣说动云佑退兵了!
哼!自己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娇娇女去给云佑那老东西做妾,他肯定高兴疯了!
这样想着,他拆开信封拿着手里的信仔细看起来。
越看南皓渊的脸色越黑,最后更是怒急攻心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皇上!”小印子惊呼一声。
南皓渊瞪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不敢置信的对着跪在地上的送信人开口问道:“信中所讲,赔三座城池一百万两银子给云启可是真的?兰儿的腿...”
信差跪在地上,头低的极低惶恐道:“启禀皇上,是真的!至于公主的双腿,大夫说...说...”
南皓渊眼前一黑,咬着牙问道:“大夫怎么说?”
信差心一横脱口而出:“公主的腿伤的太厉害了,大夫说这辈子没有再站起来行走的希望了!”
“放肆!”南皓渊说着便把桌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上。
“兰儿的腿究竟是怎么伤的?那什么长乐王妃竟敢对我南月嫡公主下手,云佑那狗东西就没有阻拦一二?”南皓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回皇上,因为公主初到云启皇城时便跟云启公主有了争执,不仅要打杀云启公主还要把长乐王世子抢回去做面首...后又派人去长乐王府中去刺杀云启公主...”
南皓渊的呼吸都重了两分,他不敢置信的望着信差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