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裴满脸的莫名其妙,本想挣脱宁蕙兰那满是脏污的双手,却在看到正在朝着他们这边的云弈舟。
顿时,他面色大变,心思流转间已经挣脱宁蕙兰的双手,推倒瘦弱的宁蕙兰转头自顾自的狂奔起来。
反正这女人跟着自己也是个累赘,没了她的管束自己还能把家中的宅子卖掉高高兴兴的去赌一把!
等自己赌赢了,再去清风楼找紫兰潇洒快活一番!
想到紫兰那娇滴滴的嗓音跟柔媚的身段,他心里燥热无比恨不得现在就把紫兰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宁蕙兰没有防备的被宁裴推倒在地,她呆愣愣的望着宁裴狂奔的背影,心里怎么都不敢相信往日对自己百般呵护的兄长会在危难之际抛下自己!
云昭禾本来是在美滋滋的看戏,在看到两人往他们这里看了一眼后的一异常,她敏锐的感觉到有些不对。
她严肃着一张小脸:“大哥哥,让人去抓住他们两个!”
云弈舟随意挥手,亦冬亦寒二人就策马朝着兄妹二人的方向奔去。
仓皇逃窜的宁裴忽然被人拦住去路,他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想换个方向继续逃窜。
亦冬哪里会如他的意?
他高高坐在马上,俯身单手抓住宁裴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起粗暴的放在马背上。
待兄妹二人被带到云弈舟面前时,宁蕙兰还处在呆愣间。
云弈舟看清他们二人的脸时,心中不禁微微惊讶。
自从宁家倒台以后,皇伯伯派人搜寻这兄妹二人无果,本以为他们已经逃出云启,没想到竟是来了东兴县!
宁裴望着神色淡淡的云弈舟,想到自己这一年逃亡的遭遇,忍不住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颓废的闭了闭眼睛,如果今日换做是别人,自己或许还能放下脸面求饶一番。
可今日面对的是长乐王世子,自己就是把头磕碎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云弈舟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两人。
“难怪搜寻不到你们的踪迹,原来竟是逃到这里来了!亦冬,马上带人把他们押送回皇城...”云弈舟看向二人的眼神里藏着一抹不屑。
宁蕙兰最先反应过来,她朝着云弈舟爬了两步,脏污不堪的手即将碰到云弈舟衣角的那一刻被云弈舟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
宁蕙兰哀嚎一声,随即哽咽着开口:“世子爷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定会安安稳稳的留在这里哪也不去...宁家已经倒了,我们两个对云启国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她顿了顿随即又开口道:“如果世子爷能饶了我们,我可以给世子做妾做通房哪怕是做外室蕙兰都愿意!求世子爷垂怜~”
她宁蕙兰好歹也是宁家娇养了许多年的嫡女,与其被兄长逼迫给那赌庄的东家做妾,不如先攀上长乐王世子这棵大树...
等世子尝尽了自己的滋味,肯定会被自己迷的七荤八素,到那时自己也不必跟着兄长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云弈舟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他又不是色中饿鬼,再者宁家没倒时自己就看不上宁蕙兰的做派,现在知道她跟宁裴的烂事,更是看不上了...
“还愣着做什么?带走!”云弈舟冷冷开口,却是对着亦冬说的。
宁蕙兰被亦寒揪着胳膊带走时,她还在不断的挣扎。
一旁的宁裴看到这样的宁蕙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挣脱了亦冬的手,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宁蕙兰一巴掌。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婊子,都给老子玩烂了竟还想高攀别人?老子让你去给赌庄东家做妾时,你倒是装出了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呸,自甘下贱的东西!”宁裴对着宁蕙兰恶狠狠的骂着。
从前恩爱的两人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声声咒骂。
宁蕙兰被宁裴打的头发都散乱下来,她跟个疯子一般对着宁裴的脸上挠出几道血痕。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有骨气花我的银子做什么?我母亲说的对,你就是跟你那贱蹄子姨娘一个样!若不是听信你的花言巧语,我又怎会落到这种地步?”
宁蕙兰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宁裴,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这么个东西!
如果能重新来过,她宁愿留在宁家,哪怕是跟随着宁家一起被抄家下狱,都比现在跟着宁裴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好过!
听着两人渐渐远去的咒骂声,云弈舟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到马车。
云昭禾则是满脸兴奋,她竟然见证的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的骨科兄妹,在今天翻脸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模样...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云弈舟,忽然问出声:“大哥哥,将来以后你要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呀?”
【可千万不要是苏月盈那样的黑心白莲!不过她现在肯定没机会接近大哥哥啦!赫连羽墨死了,苏月盈也没必要留下了!】
云弈舟表情微僵,如果不是能提前听到妹妹的心声,估计现在的自己已经被那苏月盈迷的晕头转向了...
他僵硬的摇摇头:“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你个小屁孩操什么心?”
云昭禾抬头看着云弈舟那红透的耳根陷入沉默。
【若是大哥哥喜爱男子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父王母妃知道以后会不会把大哥哥打上天....】
云弈舟忽然噌的一下站起身,他的头重重磕在马车顶眼前一阵发黑。
云弈舟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妹妹小小年纪思想怎会...怎会...
他重重的一挥衣袖,心里不由想到妹妹前些日子跟着老三天天往市井里跑,定是跟着小老三那个狗东西学会了这些糟污东西!
等回去以后自己定要好好的收拾一番那个狗东西!
云昭禾不明所以,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忽然情绪激动的云弈舟。
“大哥哥,你怎么啦?痛不痛啊?昭昭给你呼呼...”
云弈舟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咬牙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忽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没办,是哥哥冒失了,昭昭不必担心!”
云昭禾继续百无聊赖的看着马车外,马车缓缓向前进,微风从窗外吹进马车中,云弈舟才感觉心中的怒火缓缓消散。
【话说,大哥哥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呀?会不会像小说里写的这样那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