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卿今日身着一袭洁白的柔绢曳地长裙,外头披着一件厚实的披风,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如精雕细琢般的小巧脸蛋。
她静静地站在殿门口,宛如一朵在雪地中绽放的白莲。
此时,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天地间一片洁白,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云梦卿的目光被这雪中的美景所吸引,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伸出一只手,接住那飘落的雪花,感受着雪花在手中融化的冰凉触感,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一旁的青鸢焦急地跺着脚,轻声说道:“主子,外面太冷了,您还是进殿吧。”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丝丝担忧。
随即又说道:“陛下今晚可是专门为了您的生辰,宴请了群臣,等会儿奴婢一定把您打扮得美若天仙。”
“无妨,本宫不觉得冷,只是觉得这纯白的世界太美了。”说完,云梦卿离开屋檐,小跑着去踩踏那一大片厚实的积雪。
青鸢连忙跟在她身后,紧张地喊道:“主子,您小心点儿!”
云梦卿在雪地里欢快地奔跑着,她的脚步轻盈,仿佛在与雪花共舞。
跑了一会儿,云梦卿看到了一旁盛开的腊梅,那满树的梅花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娇艳动人。
她兴奋地对着青鸢喊道:“青鸢,给本宫拿个梯子来,本宫要亲自摘些梅花。”
“主子,奴婢让小顺子给您摘吧,这样太危险了。”
“不,给本宫搬个梯子来,本宫要亲自摘。”
青鸢无奈地看了一眼主子,转身吩咐小顺子搬来了梯子。
云梦卿小心翼翼地爬上梯子,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披风随着她的动作飘动着。
底下的几个太监紧紧地扶着梯子,生怕主子有任何闪失。
青鸢则站在一旁,双手紧紧地握着,一脸严肃又担忧地仰头看着云梦卿。
等云梦卿爬到能够摘到梅花的位置时,她笑着对青鸢道:“把剪刀给本宫。”
青鸢连忙将剪刀递给她,手还微微颤抖着,眼睛一时半刻都不敢移开。
云梦卿接过剪刀,小心翼翼地沿着梅花的枝干剪下花枝。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腻,每剪下一枝梅花,脸上就会露出满足的笑容。
剪了五六枝梅花后,云梦卿将它们递给青鸢,然后缓缓地从梯子上下来。
下来后,云梦卿从青鸢手中接过梅花,满心欢喜地捧在怀里。
然后,她不顾青鸢的呼喊,小跑着向乾清宫的方向奔去。
她的身影在雪地上渐行渐远,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给这冰天雪地的世界带来了一抹生机与活力。
“主子!您要去哪?”青鸢焦急地呼喊着。
“别跟着本宫,本宫去找陛下。”
她紧紧抱着怀中的梅花,脚步轻快地穿过连廊,向着乾清宫的方向而去。
此时,圣武帝刚刚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折,准备穿过连廊前往灵犀宫。
他身着一袭浅色的龙袍,步伐稳健地踏上连廊。
刚走上连廊,圣武帝的目光就被抱着一束红梅的小女人吸引。
她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宛如冬日里的暖阳。
在皇宫的滋养下,雪白的小脸愈发娇柔妩媚,绝色动人,瀑布般的长发随着跑动在身后飞舞,与漫天飞雪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圣武帝一时间竟看呆了,愣在原地。
云梦卿拐过连廊的一个角后,一眼便望见了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连廊的尽头。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
她笑着继续向他跑去,圣武帝被她的热情所感染,也笑着张开了双臂。
云梦卿扑进了圣武帝的怀中,轻声唤道:“祁佑......”
圣武帝顺势紧紧抱住她,心中不禁感叹,为何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能让他如此心动?
将云梦卿抱在怀里后,圣武帝轻声问道:“冷吗?”
云梦卿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也许因为今日是她的生辰,格外兴奋些,她在这个世界度过的第一个生辰并不美好,只有青鸢陪伴着她。
那时,她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无助。
尽管她一直表现得镇定自若,但这毕竟是一个权力至上的世界,而她还身处这个世界权力的中心。
如果她当时没有在后宫中隐忍不发,也许在还没见到圣武帝之前,她就已经默默地死在了后宫的某个角落。
今日是她在这个世界度过的第二个生辰,而眼前这个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她不想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遗憾。
“今日怎么如此开心?”圣武帝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宠溺。
“因为今天是臣妾的生辰呀!”云梦卿娇嗔地回答道。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傲娇,接着又将手中的梅花递给圣武帝,“这是臣妾刚刚亲自摘的梅花,送给你。”
近来,云梦卿在私下里已经不再对圣武帝使用尊称,而圣武帝对此并不介意,甚至还很喜欢她直接叫他的名字。
只有她有资格这样称呼他。
圣武帝轻轻松开怀中的人儿,然后温柔地接过她手中的梅花,笑着说道:“今日是卿卿的生辰,怎反倒让朕收了礼?”
云梦卿巧笑嫣然,美目盼兮,娇声回应道:“臣妾可是期待着陛下的生辰之礼呢,若是陛下送的礼物臣妾不喜欢,这花可就得还给臣妾咯。”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
圣武帝微微俯首,将嘴唇贴近云梦卿的耳畔,轻声呢喃:“卿卿定会喜欢,朕保证。”
说罢,圣武帝牵起云梦卿的纤纤玉手,向着灵犀宫漫步而去。
走了几步,云梦卿若有所觉,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的宫人渐行渐近。
她定睛细看,十几个宫女每人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层神秘的布,看不清其中的庐山真面目。
云梦卿心中涌起一丝好奇,樱唇轻启:“她们拿着的是什么?”
“这是朕为你准备的华服和首饰。再过一个时辰便是你的生辰宴了,此刻回去换上朕准备的这些,时间恰到好处。”圣武帝轻声解释道。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云梦卿身上,眼中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云梦卿轻点颔首,她对圣武帝的审美颇有信心,每次他送来的衣裙都如仙子霓裳,令人爱不释手。
回到灵犀宫,圣武帝将手中的梅花轻轻插入花瓶中,犹如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转头对福海吩咐道:“将这梅花搬去御书房,摆放在朕的案头。”
“是,陛下。”福海恭敬地应道。
云梦卿移步至梳妆台前,一路跟随的宫女们亦步亦趋,端着托盘进入寝殿。
青鸢小心翼翼地掀开布,只见数个手镯、项链、发冠、发钗、发簪和宫裙在瞬间展露出它们的璀璨光芒。
金光闪耀,绚烂夺目,精致华美。
青鸢不禁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看得呆了。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惊叹道:“主子,这……这也太华丽了,尤其是这发冠,好似凤冠……”
云梦卿坐在梳妆台前,美眸流转,随意地瞥了一眼,便轻声应道:“本宫不能戴?”
“不,既然是陛下赐予的,主子自然什么都能戴。”青鸢连忙说道,语气坚定无比。
紧接着,青鸢和青慧便开始忙碌起来,她们巧手如飞,为云梦卿梳妆。
今日定要展现出主子最美的一面,而且这华丽贵重的发冠,还需要一个更为精巧的发髻来相配。
另一边,圣武帝在福海的侍候下换上了一身金色龙袍。
龙袍上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他的神情庄严肃穆,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云梦卿的深情。
待云梦卿装扮妥当,袅袅娜娜地走出寝宫时,圣武帝正半倚在罗汉床上假寐。
他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脚步声,悠然睁开了那双深邃的眼眸。
眼前的小女人身着一袭金色华服,精美的刺绣宛如鲜活生灵,腰间的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而腰带下悬挂的一串串小巧精致、闪闪发光的链子,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
她颈项上佩戴着金色项链,镶嵌着宝石与水晶,绚烂夺目。
头上两侧梳着飞扬的凤髻,金光璀璨,美不胜收,整个人明艳动人,风华绝代。
小女人平日里甚少如此盛装打扮,只有在重要宴会上才会如此精心装扮。
尽管平素的她已美得令圣武帝心悸,但每当目睹她身披华服、珠围翠绕、珠钿宝饰的模样,他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满足感,仿佛她本就该如此璀璨夺目。
圣武帝起身,向她伸出手。
云梦卿将柔荑放入他的大掌中,两人身着相同的金色华服,彼此的身上散发出同样的高贵与霸气。
福海看着帝妃二人,心中不禁感叹,世上再无人能比他们更为般配。
昭妃娘娘平素亲和,然而此刻身着华服与陛下并肩而立,亦散发出一种凌厉傲然的气质,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随后,圣武帝紧握她的手,说道:“走吧,宴会即将开始。”
云梦卿嫣然一笑,轻点螓首,乖巧地随他一同走出宫殿,登上御辇。
上了御辇后,云梦卿好奇问道:“陛下此次为何将臣妾的生辰宴设在泰和殿?”
一般来说泰和殿是用于圣武帝举办万寿节、年节等重要节日,宴请群臣的地方,她作为一介宫妃,实在不应在泰和殿庆生,更不应宴请群臣。
就如同她今日所戴的凤冠,并不合乎规矩。
“卿卿等会儿就知道为何了。”圣武帝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泰和殿。
“陛下驾到!昭妃娘娘驾到——”
伴随着内侍响亮而悠长的唱和声,圣武帝与云梦卿缓步入殿。
此时,群臣与众宫妃早已恭立殿中,待二人走近,众人皆起身,以端庄仪态向圣驾行礼。
“臣等参见陛下,参见昭妃娘娘。”
“臣妾\/嫔妾参见陛下,参见昭妃娘娘。”
圣武帝牵着云梦卿的手,步伐稳健地走在大殿中央。
他身姿挺拔,神情威严,每一步都带着王者的风范。
云梦卿则步履轻盈,身姿婀娜,美丽的容颜在华服的映衬下更显娇艳。
二人并肩而行,宛如一对璧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云梦卿目光流转,留意到最上方仅有一把椅子,心中不禁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未及她多想,圣武帝已牵着她的手走到座位前。
他微微躬身,扶着云梦卿的手臂,助她一同坐下,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
男人端坐于上,目光如炬,扫视殿下众人,而后朗声道:“平身。”
“谢陛下。” 群臣与宫妃齐声谢恩,声音整齐而洪亮。
众人回到位置,眼神恭敬,却又难掩好奇。
他们偷偷抬眼,仰望着高坐于上的帝妃二人。
尤其是昭妃,在皇后被软禁后,她在后宫的地位如日中天,圣武帝的宠爱更是集于她一身。
还不等他们多加思考后宫如今的局势,圣武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趁着今日昭妃之喜,朕还有一事宣布。”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话音未落,他向福海微微颔首,福海心领神会,赶忙取出圣旨。
见到圣旨,群臣和宫妃们纷纷跪地。
云梦卿亦准备跪听圣旨,她轻移双膝,圣武帝的大手却如铁钳一般紧紧揽住她的腰。
她微微一惊,试图挣脱,却发现那只手的力量巨大,令她无法动弹。
此时,圣武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向她传递着某种讯息。
云梦卿心中一乱,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迅速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然后安稳地坐着。
随后就听到福海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之运,统御万邦,幸有昭妃,德配坤仪。
其温婉淑贤,德馨兰芳,品性高洁,风华绝代,堪称女中光华,辉耀夺目。
兹册封为琅嬅夫人,位比中宫,以彰其贵,乃朕唯一之妻也。
“琅”者,美玉之谓也,色润质坚,高德纯洁,熠熠生辉,令人尊崇。
“嬅”者,美慧之意也,夫人之貌,倾国倾城,夫人之才,冠绝群英。
朕与夫人,伉俪情笃,相伴此生,乃天作之合。
愿夫人恒修德行,辅弼朕躬,共臻盛世!”
云梦卿听到自己被赐封为琅嬅夫人时,满脸惊愕,转头凝视着身旁的男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的双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圣武帝面带微笑,与她对视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宠溺。
他轻声低语,声音仿佛只有云梦卿能听见:“朕的礼物,喜欢吗?”
之前小女人说她不喜欢当皇后,那圣武帝就造一个夫人之位,位同皇后,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
说罢,他手臂用力,将云梦卿更加紧密地搂在怀中。
他的身体微微倾向她,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悄声说:“等会儿回到灵犀宫,朕还有一个惊喜要给夫人。”
云梦卿完全愣住了,她的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睫不由自主地眨了几下。
她被圣武帝今日的举动震撼得不知所措。
不仅仅是云梦卿,跪在下方的群臣也都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困惑。
德妃和容妃原本还为皇后被禁足而沾沾自喜,自以为掌控了宫权,然而,短短时间内,这个侍奉陛下不到一年的小常在,如今却成为了她们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不仅地位尊崇,更是深得陛下的呵护与宠爱,其宠爱之盛,堪称旷古绝今。
圣旨宣读完毕,群臣无奈,只得逼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他们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琅嬅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圣武帝垂眸,居高临下地说道。
禧妃看着高台上华服加身的两人,随后低垂着头,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怨恨。
她绝不会让圣武帝如愿,他此生都应该为她未出生的孩子赎罪,为她的前世赎罪!不可能与他的琅嬅夫人相伴一生!
禧妃坐回座位后,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
她端起酒杯,说道:“臣妾敬陛下,敬琅嬅夫人,祝琅嬅夫人今日生辰快乐,祝陛下和琅嬅夫人伉俪情深,早生贵子。”
圣武帝听到“早生贵子”四个字,脸色骤然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然而,云梦卿却表现得若无其事,她从容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动作优雅而自然,“多谢禧妃。”
圣武帝见状,也缓缓举起酒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德妃和容妃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不甘。
她们不情愿地端起酒杯,向圣武帝和云梦卿表示祝贺,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虚伪。
待整个生辰宴结束,云梦卿和圣武帝回到灵犀宫时,夜色已深,接近亥时。
云梦卿在生辰宴上畅快痛饮,应下了诸多妃子和大臣夫人们的敬酒。
她今日心情愉悦异常,多饮几杯后,脸颊如胭脂般绯红,眼神也略带迷离。
青鸢回来后,连忙嘱咐让人煮了醒酒茶,眼神中满是对云梦卿的关切。
圣武帝将云梦卿轻柔地抱坐在椅子上,她的头微微倚靠着男人的肩膀,似醉非醉。
尽管云梦卿有些迷蒙,但她心中仍惦记着未收到的礼物,便娇柔地撒起娇来:“陛下,臣妾的礼物呢?”
圣武帝看着怀中的人儿,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轻声回应道:“莫急。”
云梦卿眨了眨如星般璀璨的眼睛,圣武帝的心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他的目光愈发温柔,仿佛要将云梦卿融化在这炽热的眼神中。
片刻后,福海带人将礼物抬了进来。
云梦卿饮下醒酒茶后,神志渐渐清明。
她从男人怀中站起,走到那被布罩着的巨大物体前,心中充满好奇。
她轻启朱唇,问道:“陛下,这是何物?”
“卿卿掀开看看便知。”圣武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
云梦卿轻手捏住布的一角,然后小心翼翼地揭开,仿佛在揭开一个神秘的面纱。
当布匹滑落,一个精美的陶瓷展现在她眼前。
云梦卿凝视着眼前的物品,眼睛瞪得浑圆,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这陶瓷简直是她的完美复制!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从发丝到眉眼,从衣着到神态,无一不与她本人一模一样,工艺之精湛,仿佛赋予了陶瓷生命。
圣武帝见她如此惊喜,心中满是满足,问道:“喜欢吗?”
云梦卿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她的目光一刻也无法从陶瓷上移开,然后又好奇地问道:“陛下怎会想到送臣妾这个?”
“卿卿如此爱美,之前也让朕画了不少画像。行宫归来后,朕便找了祈国陶瓷工艺最为卓越的城池的工匠,耗时三月,只为博卿一笑。”
圣武帝的目光始终落在云梦卿身上,眼中的深情让人陶醉。
云梦卿转身抱住男人的腰身,轻声说道:“谢谢你,祁佑......”
圣武帝将她打横抱起,在她耳边低语:“卿卿可知该如何谢朕?”
云梦卿因他的问话而羞涩,她双手紧紧环住男人的脖颈,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
待圣武帝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后,原本羞涩的小女人此刻却如沉睡的仙子般安静。
圣武帝嘴角的笑意更浓,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轻声呢喃:“小坏蛋,刚刚还说要谢朕,这么快就睡着了,还未洗漱呢。”
云梦卿没有丝毫反应,呼吸也变得微弱,圣武帝凝视着她的面容,终于察觉到了异常,“卿卿,卿卿,醒醒。”
然而,云梦卿依旧毫无反应。圣武帝的脸色阴沉下来,厉声道:“福海!”
福海听到陛下阴冷的声音,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连忙进来,应声道:“陛下。”
“传太医,把胡太医、江太医、古太医全部叫来!”
他赶忙低头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福海偷偷瞄了一眼床上安静的琅嬅夫人,心中不由得一紧,难道还有人敢在阎王爷头上动土?
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