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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麻绳,还有几个叠在一起稍显残破的碗。

那块位置的地上,甚至还铺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旧地蒲草垫子,大概能让一个人躺下来的长度。

裴宴走到旁边去,煤油灯靠近了些,用手把蒲草垫子拎起来。

下面什么也没有。

那些碗现在也都是干透的,至少能说明最近没有人使用这些东西,但是过几天有没有人使用可真的不好说呢。

顾朝夕只是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做什么,又沿着石壁往另外一边看过去。

这个山洞或许只是一个暂时的地方,那个人也没有想过山洞不被人发现,所以,放在这里的东西并不收拾。

可是光有这个,什么都证明不了啊。

她想起周照照的死,为什么昨天周照照才说了山洞的秘密,昨晚就溺水死亡了。

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

或者说,周照照的死亡,是因为他昨晚出来,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顾朝夕抬眸,立刻去拉了拉裴宴的胳膊:“我们得搞清楚,周照照是谁杀死的。”

规则之中需要他们搞清楚冼洗村龙神祭祀的真相,周照照的死亡或许也是其中的一环。

裴宴想了想,她说的有道理。

“那我们先回去。”他应着,从地上站起来。

沈尧盯着地上的蒲草垫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两人说话,恍然间记起来什么。

“周照照的家里人说,得在家停尸到龙神祭祀之后才能下葬,不然怕污了龙神的气运。”

虽然说下葬尸体和龙神祭祀好像并不冲突,但是耐不住这些人信龙神啊,不愿意让龙神收到丁点儿的污染。

“去周照照的家里看看去,当时都没有来得及细看。”

“行。”

两人一拍即合,裴宴立刻就端着煤油灯准备朝来的时候的路走。

顾朝夕走过去,抬手在沈蓝的胳膊上拍了拍:“走了,别看了。”

她被拍的一愣,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跟上他们的脚步。

几人又前后走着,从来时候的山洞走了出去。

到石门的地方,这一次在内侧倒是很容易就找到了打开石门的机关。

从石门出去之后,石门就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

顾朝夕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留恋,继续往着前面走,一直到出来山洞口,这才低头把手里的煤油灯给吹灭了。

她朝着左右两边看了看,想要找到什么踪迹。

山洞里那么黑,如果有人带着被献祭的少女从这边走的话,肯定是要带上工具的吧?

但是他们在里面那块位置看见的,更像是有人居住的。

“先回去看看周照照的情况。”

裴宴轻轻在她的背后拍了拍,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好。”她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少了。

那处蒲团垫子,应当是被人经常使用才对,可是赵医生有自己的家,怎么可能住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山洞里面呢?

她摇了摇头,跟着裴宴往村子的方向走。

薇尔莉特追上两人的脚步,有些不解。

“早上我们不是看过周照照的尸体,难道你们还会尸检?”

普通人应该很难从一具溺死的尸体上面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的吧?

裴宴摇头:“尸检当然不会,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早上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而已。”

那时候很多人围着尸体,完全没有办法去仔细地查看周照照的情况。

现在回去的话,周照照的家里应该没有多少人了,正是好机会。

回到村子里,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了。

倒是没有想到,在那个山洞里面居然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好在顾朝夕还记得周照照的家在哪里,直接在前面带路朝着周照照的家里走。

临近周照照家的时候,顾朝夕和裴宴颇有默契地停了下来。

就站在他家侧面院墙的旁边。

记得当时周照照就是从院墙上面翻下来的。

“停下做什么?”瑟夫不太理解。

顾朝夕朝着院墙指了指:“咱们进去看人家的尸体,总不能大摇大摆一群人从正门走吧,当然是要小心一点的。”

“翻墙?”薇尔莉特抬头看了一眼。

裴宴笑了笑:“对,翻墙。”

“沈尧。”他说着,朝着沈尧看了一眼,沈尧明了。

他摆了摆手,独自一人朝着前面走去:“尽量给你们争取时间吧。”

在这样的村子里面,既然尸体不能下葬,要放在家里,那肯定是每个人家的后院。

只要把周照照的家里人暂时引开,从院墙翻进去,应该就能找到被安置在后院的尸体了。

看着沈尧去了前面,顾朝夕默数了一下时间,侧耳听着声音。

隔了一会儿,嘴角勾起笑来,朝着裴宴抬手示意了一下,这是可以了。

于是,裴宴稍微助跑,双手一撑就翻了上去,坐在了院墙上面。

院子里面,靠着房子后门水池那一侧的位置,果然是搭起来了一个篷子。

篷子里面放着一张竹床,上面白布盖着一个人形。

那是周照照的尸体了。

他回头,伸手,顾朝夕借力蹬了一下,被裴宴给拉了上去。

随后的几个人,陆陆续续发过院墙,跳着落在了院子里。

下来的时候,蹲在地上没忍住用手撑了一下,手掌上都沾了泥土。

顾朝夕拍了拍手上的泥,在衣角蹭了蹭,抬步朝着周照照尸体的位置走。

掀开白布,就看见周照照苍白的脸,如今安静地躺在竹床上。

她蹲下来,小心地查看周照照的四肢。

手腕上没有什么伤痕,手指也只有指甲里面藏着一些泥土,像是抓挠的时候留下的。

不过,在水边失足的话,也是很可能因为惊慌失措去抓地的吧,这不奇怪。

然后是周照照的鞋,鞋面上沾着的泥土已经干了,毕竟他是早上就被抬回来了。

她想了想,伸手把周照照的鞋脱下来,鞋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不过,他的脚底沾着一点干掉的泥巴。

很奇怪,没记错的话,早上看见周照照的时候,他的鞋就是穿在脚上的。

为什么脚上也有泥巴,他中途脱过鞋子吗?

裴宴在一旁把周照照的裤腿往上拨了一些,腿上有一些淤青。

两人对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