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觉醒来是在医院,医生说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累过头了。
“不过你的血脂和血糖都很高,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再留院观察一天,明天出院。”
“来不及了,我是通城的警察,我必须要马上赶回去,而且算命的说我能活很久,这么一点儿小伤没事的。”
距离小丽的生日没几天了,他一定要一直保护着小丽,哪怕是寸步不离。
医生笑着说:“你竟然还信算命的,算命的都是骗人的。”
黄明觉尴尬地笑了笑,还是坚持要出院,但他出院之后却又想起了这句话,预言会不会都是假的?
也许那些所谓的语言只是陆志明编出来的巧合呢。
要真是那样就太好了,黄明觉苦笑着,他宁愿这么多年是被陆志明耍了,也不希望小丽受到任何伤害。
到了八点多,家里的卫生才打扫干净,恢复了原样,那几个大老爷们儿都走了,只有余清很细心,还在帮李峰叠衣服。
“李乾真过分,把陈雪的衣服都弄乱了,陈雪好节俭,没几件衣服。”
“她太省了,等我们结婚了,我会让她过的像个富太太的。”
李峰和余清寒暄着,听到门口有敲门的声音,就去开门了,门外的陈亮喝得醉醺醺的,一身的酒气。
“让开,我进自己的家,你挡着门干什么?”
“你去哪儿喝酒了?”李峰说,“你别他妈的吐在家里,我刚打扫完。”
“怎么和你大舅子说话的,给老子客气点儿,不然我让我妹不跟你好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肾,说,“还有老子这大宝贝儿,不给你了。”
李峰心里骂着脏话,恨不得翻个白眼,他对余清打了个手势,让余清先离开,别理这个醉鬼。
“诶,这么漂亮的小妞,别走啊,陪哥哥喝两杯。”
陈亮就是酒壮怂人胆,要是他还清醒着,送他一个胆也不敢在李峰面前这么造次,可这个时候酒上头了,竟然抓着余清的胳膊不放了,还往余清的细腰上去摸。
余清吓坏了,尖叫着想要挣脱,陈亮竟然伸着嘴要去亲余清。
“来嘛,你陪我睡一觉,我给你钱,我妹夫特别有钱。李峰,你愣着干嘛,拿钱,我今天要嫖个漂亮的。”
李峰抓起了一杯水直接泼在陈亮的脸上,然后又附送一巴掌,陈亮这才清醒了一点儿松开了余清,李峰紧紧抱着余清,余清吓得眼泪直流,在李峰的怀里颤抖着哭泣。
李峰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出了门,到了门口,余清才意识到两个人的手牵在了一起,脸刷地通红。
楼道里漆黑,余清一下子忘了刚才的不快,只觉得李峰在身边特别有安全感,她忘了要说什么,脑子里嗡嗡地。
其实余清对李峰一直有感情,只不过一直压抑着,但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有些已经压抑不住的东西在她的胸膛中沸腾着,燃烧着。
余清紧紧攥着李峰的手,在漆黑的楼道里,李峰听到余清急促的喘息声,闻到余清身上的体香,然后有一个绵软的东西在李峰的脸上啄了一下,之后余清就飞快地跑了。
靠,这算什么意思?李峰摸着脸,他被占便宜了是不是?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反应过来,余清亲了他一下。
这个年代的女人都这么开放的么?还好陈雪不在家,不然被陈雪知道了,他今晚就得跪搓衣板了。
明天找到机会必须和余清好好说说,可不能这样玷污他的清白,李峰一边抹着脸一边笑着回了家里。
“我要把刚才那事儿告诉我妹!你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陈亮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他冷声说:“你要是不想让我说,就给我一万块。”
李峰的笑容僵硬,冷着脸关上门:“费用降低了,之前不是要十万的么?”
“十万是十万,这一万是一万,我知道你不缺钱,赶紧拿钱。”
“你又去赌了?”李峰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从他的嘴里套话,只要自己知道得足够多了,就马上把这孙子重新送进牢里去。
“你这么吃惊干嘛?咱俩之前不是一起赌么?我们在田鸡那里赌过多少次了,不过你是个傻逼,赢了不想着留点儿本钱,全都给了林霞儿那婆娘了,输了自己垫上,没多久去屁都不剩了。”
李峰皱着眉头:“你胡说八道呢,我什么时候赌过?”
他很肯定,自己从来没赌过钱。
“你那时候给了林霞儿十万,不是赌来的哪儿来的?”
“那是我做生意赚的啊。”李峰说,“我弄了一批电视机进来卖,赚了不少钱,但是后来政策改了,我又去弄了一批DVD进来,卖不动了,就亏光了。”
陈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李峰,上下打量着李峰,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装,你接着装。”
难道这一部分的记忆也是错乱的么?李峰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想不起来做生意的细节,他开始慌了,难道陈亮说的是真的?
他强行冷静着说:“田鸡是开地下赌场的?那也是一个混黑道的,我和大公鸡打过交道,怎么没听过这个田鸡。”
“李峰,你在我的面前可以别装了么?田鸡和大公鸡做的不是一路生意,人家田鸡哥根本看不上大公鸡那些花里胡哨的,田鸡搞这个。”陈亮做了一个吸粉的姿势,李峰知道他是说违禁药品。
“那你诬陷我的那包药品,到底是黄明觉给你的,还是田鸡给你的?”李峰是想试探一下陈亮的话是真是假,故意问他一些细节。
可是陈亮却拍案而起:“你装什么?那药品是你当初存在我那里的,那个袋子你不眼熟么?那是你当初给我的药品!我他妈的还以为你会认出来呢,你原来全都忘了,李峰你把我害得那么惨,全是因为那包药品,我替你白白做了两年的牢,你给我点儿钱是应该的。”
李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是真的一片空白,他心里发慌,难道说他真的贩卖过违禁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