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霄依然一动不动,散漫恣肆地坐在旋转椅上等待着霄寡妇主动向他投怀送抱!
滚烫的泪水顺着霄寡妇的脸颊一颗颗地滴落。
明明只有几步之遥,霄寡妇的腿脚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迈不动。
好不容易才靠近白逸霄的身旁,猝不及防之间被他扯入怀中,被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紧接着下巴被白逸霄抬起,霄寡妇无奈之下对上了白逸霄复杂到难以描述的眼神。
“本少爷到底哪儿比不上那小子?”
“我身份尊贵,高高在上,而他只不过是穷乡僻壤的毛头小子而已!”
“我腰缠万贯,有钱有势,而他只不过是个医馆的医生而已!”
“我风流倜傥,浪漫风趣,而他只不过是一介蛮夫,只懂打打杀杀而已!”
“我到底哪儿不如他?说!”
在白逸霄强势逼迫之下,霄寡妇说了心里话:
“逸霄!你很好,真的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是与那些富家子弟完全不一样的少爷。”
“但是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我和阿战认识在先,在我认识你之前就已经爱上他了。”
“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们,不是白家的骨肉,可你们偏偏不信,包括你父母,个个都把他当成了白家骨肉。”
“后来,孩子遇到了这样那样的危险,你们又视他为白家的香火,无奈之下我只能将计就计……”
“如果你不甘心,不能接受,你可以惩罚我,怎么惩罚都行,只求你放了他们!求你了,逸霄!”
白逸霄深吸一口气,使出洪荒之力抑制住要爆发的怒气,在霄寡妇的颈脖上厮磨了一番之后,缓缓地抬眸:
“我可以考虑放过他们,但是你要答应我,下半辈子留在我身边。”
“你也可以不答应!若是不答应,从此以后不止是秦战父子不得安宁,整个甘泉村都不得安宁!”
“看看到底是秦战厉害,还是我这个资本家厉害!”
“你们普通老百姓再怎么厉害都是斗不过资本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霄寡妇听得毛骨悚然!
紧闭双眸,微微颔首: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放过他们父子俩,放过整个甘泉村的村民,我愿意下半辈子乖乖地留在你身边!”
霄寡妇没得选择!
含泪主动吻上白逸霄的唇!
白逸霄身上的血液如擂鼓般狂热!
他的舌尖正想霸道地撬开了霄寡妇的嘴唇,岂料楼下乱成一团!
管家颤颤兢兢地上楼敲着书房的门:
“二少爷,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
白逸霄正在热头上了,被这么一打搅,着实恼火:
“管家,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打搅本少爷?”
管家嗫嚅:
“二少爷……实在是……十万火急呐!有个疯子……他……他身上绑着炸弹,从围墙跳进来,保镖们不敢动手更不敢靠近,怕他引爆炸弹,整个白家别墅都得炸为废墟!”
白逸霄这下不淡定了,是哪个不要命的人竟敢闯入白家想同归于尽?
“珍儿,你就在书房里等我,哪儿也不许去,我处理清楚那个疯子再上来和你温存!”
霄寡妇此刻内心一片凌乱,难道是李豹他们来救秦战了吗?
果不其然,是李豹!
他身上绑着炸药包,一副大义凛然,不惧生死的架势,对着围住他却又不敢再向前一步的保镖们叫嚣着:
“哪个王八羔子不怕死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劳资今天豁出去了,救不了人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李豹?原来是你这个流氓!”
白逸霄好整以暇地从楼梯上下来,语气戏谑:
“怎么戴绿帽子了,心里不爽了?你家黄燕那骚娘们,竟敢敢打我的主意!本少爷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
“白逸霄,没想到你这么混蛋!比劳资还流氓!”
“哼~”白逸霄嗤之以鼻,“都是一群野蛮人,穷乡僻壤的一介蛮夫!”
李豹不想跟白逸霄逞口舌之争,只想尽快救出秦战:
“快把秦战和孩子放了,否则今日我李豹粉身碎骨也要将你们一起组团去奈何桥领孟婆汤!”
李豹在这里蹉跎时间,把别墅上上下下所有的眼线都吸引了过来。
铁根则趁虚而入!
他从别墅后院翻墙而入,寻找秦战和孩子的下落。
霄寡妇已经穿好了衣服从书房出来,正好撞见了潜入别墅的铁根。
“铁根,真是你们!”
“嘘,霄医生,别出声!阿战呢?”
霄寡妇含泪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白逸霄把他关在哪儿了!”
“事不宜迟,快找找!”
霄寡妇和铁根趁白逸霄那帮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厅的李豹身上,便快马加鞭地开始找人。
找了半晌,也不知道秦战到底被关在哪里了!
铁根轻蹙浓眉猜测一番:
“难道别墅里有暗道,阿战被藏在暗道?霄医生,你是否清楚这里有什么暗道?”
霄寡妇摇摇头,她压根不知道白家别墅有什么暗道!
不过她蓦然想起了书房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手掌大的玉石雕刻。
白逸霄时不时地就把手掌放在玉石上一阵摩挲,不知何意?难道……
来不及斟酌太多,霄寡妇带着铁根重新回到书房。
也学着白逸霄把手掌放在玉石上一阵摩挲,结果无济于事!
“难道是我想多了?”
霄寡妇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她还不死心,又多了个心眼,用两只手掌一起摩挲、扭转。
万万没想到,这么一扭转,书架竟然自动开出一道通道来。
看得他们目瞪口呆!
欣喜地缓过神来,铁根先进入探虚实,霄寡妇也紧随其后进去了。
果然是通往暗室的密道。
铁根和霄寡妇摸索着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