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大雨淋湿了霄寡妇和秦战身上的衣裳。
秦战打横抱起了霄寡妇往车上去。
雨夜车窗外,昏暗的路灯下,远处的风景晕染得朦胧而神秘。
车窗上的雨滴在风中摇曳,打在玻璃上,如同琴弦上跳跃的音符,萦绕在心间,荡起层层涟漪。
车内的呼吸蓦然间变得急促。
荷尔蒙作祟之下,多巴胺溢满车子。
霄寡妇双手抱胸,雨夜的大深山,的确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秦战脱下身上的衣服要给霄寡妇披上。
霄寡妇又怕秦战着凉,忙不迭地拒绝,推来推去,气氛更显暧昧。
秦战的手背触及至霄寡妇的手背之时,才发现她已经冷得双手冰凉。
那一刻秦战心疼地将霄寡妇的双手捧着揉搓,还不断地呵气。
互相对视的眼眸里明显能看出彼此绵绵的情谊。
……
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
仿佛是来自大山深处的呐喊!
倾诉着不为人知的渴望!
狂风暴雨之中,长长的树枝条随风摇曳,纵情交缠!
原来大自然的景物也眷恋了凡尘!哪怕遭天打雷劈也不舍得放开的节奏!
……
翌日,雨过天晴,天边的彩虹受了太阳的宠溺,格外的娇媚旖旎!
大深山的草木受了雨水的滋润,格外的美艳动人!
霄寡妇的娇俏的脸蛋上还晕着惹人怜爱的潮红!
“阿战,天都亮了,我们耽误了时辰!”
秦战意犹未尽,拿出手机拨打了修车师父的电话。
那群半死不活的地痞流氓经过了一夜的雨水冲刷,此刻已经奄奄一息,秦战又打了一通报警电话。
“阿战!”
“霄医生!”
“珍儿!”
“秦战哥!”
李豹和白逸霄带着一大群人上山寻人来了。
秦战和霄寡妇下了车朝他们回应:
“在这儿呢!我们没事!”
白逸霄大步流星地跑上前抱住了霄寡妇。
一旁的秦战醋意横生,恨不得硬生生地拉开白逸霄。
可他有什么理由拉开白逸霄呢?
现在他们三人之间,秦战才是第三者不是么?秦战无奈地别过脸去,不想看到这一幕。
霄寡妇下意识地推开了白逸霄:
“你来寻我,那儿子呢?”
“放心,有人帮我们看着了。”
李豹那张大嘴巴叽里呱啦的:
“我说秦战,你和霄寡妇接生了一天一夜这么久,难道接生出了个哪吒?”
铁根拧了一下李豹的手臂,暗示他别再口无遮拦的。
李豹感到委屈:
“我说的不对吗?从昨天白天去接生的,昨晚一整晚都没回来,我们还以为你们被山贼给掳去了呢!”
秦战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半死不活的地痞流氓:
“还真让你李豹说对了,确实有山贼!加上我车子抛锚,又下大雨,只能干等一夜!”
李豹打趣:
“真是干等吗?就不能来点其他节目吗?”
白逸霄若有所思地偷瞄了一眼秦战。
秦战一脚踹到李豹大腿上:
“昨夜我们遇到这么大凶险,差点连命都没有,你还好意思开这玩笑?”
“秦战哥,秦战哥……”
阿桃竟然也跟着来了。
这阿桃是一日比一日清醒。
知道大家都来找秦战,也跟着来了。
见到了秦战,阿桃笑得很甜。
阿桃现在不但没有以前那般神志不清,甚至还能自理了,偶尔还会刻意打扮。
这不,听说大家要上山寻找秦战,她刻意从霄寡妇给她穿的衣服里选出一件最漂亮的连衣裙套在了身上。
秦战只当阿桃是可怜的妹子来医治,照顾。
蓦然想起了昨日那个刚被接生出来的女婴,秦战摸了摸阿桃的头,对她说:
“阿桃,秦战哥和霄医生有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
本来这礼物是要一个月后才能来领的,不过折日不如撞日,阿桃既然都到山上了,证明和昨天刚出生的女婴有缘。”
秦战拉着阿桃的手就往那户产妇家去了。
眼瞅着阿桃亲昵着倚在秦战身旁有说有笑地走去,霄寡妇心里泛着酸。
不过想想阿桃是个苦命的女人,加上精神问题还未痊愈,秦战也是可怜她才对她那么好。
霄寡妇也不忍心吃这醋,便释怀了。
来到产妇家。
产妇正在给婴儿喂奶。
一旁的婆婆和男人絮絮叨叨个不停。
“人家既然想要这孩子,昨天就要送他们,何必留在家浪费一个月的时间呢?万一一个月之后,他们反悔不要这孩子呢?”
“就是,留在身边夜长梦多!”
喂奶的产妇抱着正在吮吸奶水的女娃,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
“这可是俺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俺不喂她一个月,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话音一落,又是一屋子的唉声叹气。
秦战在门口敲门,产妇家的公公开的门 。
“他们又来了!”
公公将秦战和阿桃领进屋子。
产妇也喂好了孩子,舍不得放手,紧紧地抱在怀里。
产妇的男人一见到秦战又来了,恨不得马上将孩子丢给他们,忙不迭地从媳妇儿手上抢过女娃,递给秦战:
“带走吧!快带走吧!”
秦战将女娃子递到阿桃手上:
“阿桃,这就是你的孩子,曾经被人抢走的孩子,她又回到了你的身边!”
阿桃激动得说不出话,双眸氤氲着潮红,看了看肉嘟嘟的女娃,又看了看秦战,兴奋到不知怎么形容。
阿桃伸出去抱女娃的手都是颤抖的:
”秦战哥,这真是我那个被人抢走的娃儿吗?真的是吗?”
秦战笃定地点点头:
“是的,阿桃!”
就在阿桃激动地要从秦战手上接过女娃子之际,那产妇蓦然之间改变主意了:
“慢着!这孩子不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