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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空竹没有说话,任凭怀中女子哭泣。

时间久了她也累了,自觉从他怀中退出,强颜欢笑:“你是在说笑的对吧。”

“我没有在说笑。”小幅度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他道。

万里晴空在顷刻间乌云密布,天色暗沉的突然,两人却都没有注意到。

帕子擦干眼上的泪痕,她抽泣着站起身:“好,我听你的。”

阴沉的天气映衬的她的背影也暗淡下来,如同明珠蒙上了灰尘。

他强迫自己坐在原地,沉默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哗……哗……

雨下的又大又急,砸的凉亭噼里啪啦作响。

后山不常有人经过,道路本来就难走,如今又赶上下雨,更显路滑。

远离空竹之后,苏芷溪开始慢慢恢复对身体的控制权。

草丛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苏芷溪警惕回头,呵斥:“是谁!”

“是我。”尹成善拨开灌木,回道。

苏芷溪放松下来,有些疑惑:“你怎么过来了?”

“有些不放心。”大雨将他的发丝淋湿,他却不是很在意,眼神认真看着她。

苏芷溪脸颊微红,不自觉撇过脸去:“我没事儿,这么大的雨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好。”尹承善很是自然将人拉住,一同朝着山下而去。

灌木遮挡的大树旁,空竹拳头紧握,心里生出一丝不舒服的感觉,好像属于他的东西在慢慢远离。

可,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又在不舒服什么。

转身朝着与他们完全相反的方向而去,空竹独自一人又回到了亭子里。

尹成善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侧头看了眼苏芷溪,抿了抿薄唇:“你刚刚,为什么要抱他?”

“啊?你说什么?”雨声有些大,苏芷溪没听清,凑近他又问了句。

他眸底神色暗沉,不管苏芷溪是不是受了控制,他都不想她再与其他人亲近。

摇了摇头,他说:“这里路不好走,你拉紧我。”

“好。”苏芷溪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继续问,即使不是她主动,但终归这还是她的身体。

两人浑身湿透,随意找了间客房进去躲雨,冷风一吹,苏芷溪忍不住哆嗦起来。

尹承善忙将房门关上,道:“找找这里有没有干净的衣服,你先换上。”

苏芷溪点头,在屋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还真叫她找到了两件。

她打量着这两件僧袍,半晌,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却有些想不起来。

“我找到两件,这个给你。”苏芷溪也没在意,随手拿了一件递给他。

他识趣转过了身,苏芷溪忙快速将身上的衣衫褪下,换上了僧袍。

尹成善听着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想起那日二人的亲昵,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

“好了,该你了。”

“嗯。”

察觉到他有些低沉的嗓音,苏芷溪若有所思,没有戳破。

干爽的衣服穿在身上,苏芷溪冰冷的手脚逐渐回温。

脸上渐渐有了红韵,气色看着好多了。

也就一小会儿,身后响起脚步声,苏芷溪回头。

灰扑扑的袍子穿在尹承善身上,竟意外的和谐。

衣袍并没有掩盖他的风华,反而将他衬得如同一把尚在剑鞘中的宝剑,低调内敛却又不失奢华。

苏芷溪眼里一闪而过的欣赏被他捕捉到,轻笑一声:“如何?”

“自然是好看的。”她没有掩饰,直白地夸赞道。

静静在屋里待了不知道多久,屋外雨水停下。

空气清新又带着些微的凉意,让人浑身舒畅。

“放肆!瑶儿,你竟如此不知礼数。”太后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冷冷看着苏芷溪身上的僧袍:“你这是在做什么,给哀家解释清楚。”

苏芷溪一抖,不知何时,院子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突兀的问话叫人猝不及防,苏芷溪却还是上前行了一礼:“皇祖母,孙儿只是衣衫湿了,借用这里的暂时换下。”

“那你怎的偏偏就在空竹的院中,换的还是他的僧袍?”衣袖在空中一甩,她的怒气依旧不消。

这竟然是空竹的院子,他们这运气也太差了,苏芷溪垂下头依旧解释:“皇祖母,我不知这是谁的院子。”

“你不知道?”太后怒极反笑,朝身后招了招手:“来人,将公主给我捉回去,交由皇帝处置。”

房间内,尹成善还未来得及出去,他透过门缝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眉头微拧。

他没有冲动,将气息收敛,悄悄跟在队伍后面。

几个粗壮的嬷嬷将她紧紧围住,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份手下留情:“公主殿下,走吧。”

一行马车速度极快,苏芷溪的发丝凌乱不堪,配上不合身的僧袍,很难不让人误会些什么。

大殿内,太监总管犹豫着上前,附在皇帝耳边道:“皇上,瑶光公主她惹祸了,太后正等着您过去处理。”

早朝还未结束,皇帝就匆匆离开,大臣们一个个不明所以,聚在一起猜测是何原因。

“瑶光,你是跟朕怎么说的?”朝堂上的威严还未散去,这颇有气势的一句问话,将这里衬的与朝堂一般无二。

苏芷溪无奈,乖乖跪在地上回:“儿臣说不喜欢空竹了。”

“既然记得,那你今日又是作何!”手中茶杯丢出,毫无阻碍正中苏芷溪的眉心。

她疼的嘶了一声,下意识想要扶额,想起眼下的情况,终究还是忍住了。

“来人!将她拉出去重责五十大板,关进冷宫!”凉凉看了她一眼,也不听她解释,皇帝直接吩咐道。

“是。”

苏芷溪想要解释,还没等说出口,侍卫直接就将她腾空架起,带出了大殿。

太后虽然觉得瑶光丢了皇家的脸,心中气闷,但也不忍心她丢了性命:“皇儿,五十大板是不是太多了,瑶瑶会没命的。”

“这是她食言的惩罚。”

“可是……她会死的。”

“母后,孩儿自有分寸。”

太后叹了口气,担忧地望了眼外面,没有再说什么。

苏芷溪的后背皮开肉绽,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疼痛晕了过去。

意识最后还是觉得这顿打太亏,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