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南走进人堆，张婼黎眼看挤不进，从舞台后边绕过。
张婼黎努力拨开人群，楠南就在前方了，她伸出手抓住了她。
张婼黎的运势里有这一句。
【四年后，你将与他结缘】
虽然，只有三年多。
树下密又暗，张总把人往那儿拽，将人按在树干上。
楠南以为自己要被揍，吓得偏头，张总两手将她头摆正，掐了两下，确认是楠南本人后，拥住了她。
张总就这么抱着她，一直没说话。
楠南运势里有一句。
【三年后，你对他的感情根深蒂固】
和张总分开那段日子她的确是根深蒂固了。
现在由得张总这么抱，她很想回抱她，打更怕在她面前打脸。
楠南只能假装：“我以为我唱毁了，歌粉要拖我去打，没想到是你……”
张婼黎：“我也没想到会是你。”
空气静了会儿，张婼黎又说：“要不是还是唱得那样，我恐怕认不出你了。”
“……哦。”
“你现在高兴吗？”
雨后天气很凉，树叶承不住雨珠重量，雨珠下来打湿她们的头。
楠南抹掉额头的水：“我们先换个地方……”
张霸总把她摁回去：“你唱这歌是不是因为想我？现在我还出现了，你高不高兴？”
楠南：“…………………………”
张总：“说话。”
楠南随手指了个方向：“你看那里就知道了。”
张总扭头只看到来回的人群，云里雾里地回头时楠南已经跑没了影。
-
楠南很早就看见了那堆积成串的消息。
张婼黎几乎每天都会发，从骂变成唠嗑，不管有没有回复。
幸好。楠南想。
幸好不是愈走愈远。
之后两人没有什么偶遇，专业不同楼层也不同，在一些大型活动里楠南也见不着张婼黎的影子。
但是却很容易在球场看到张婼黎。
球场挨着跑道，楠南就在一次夜跑时帮忙捡球，看到张婼黎就在临球场投篮。
她站在一旁观了两分钟，张总似乎没看到她。
但等她回去，收到了一条最新消息。
婼黎：“我帅不帅？”
楠南：“嗯。”
婼黎：“你就嗯啊？好敷衍。”
婼黎：“不过看在你终于理我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楠南：“你什么时候不斤斤计较过，不差这一次。”
婼黎：“你什么时候理过我？就差这一次。”
婼黎：“移居世外桃源断网了是吗？”
楠南：“嗯。”
婼黎：“去过原始人生活了吗？”
楠南去洗漱完回来，距上一消息已经隔了半小时。
楠南：“差不多吧，但我不知道原始人有没有这个。”
楠南：“就是经常想念一个人。”
然后张总就没回复了，一直到放寒假都没回复的那种。
两人很巧妙地错开了回家时间。
楠南重新回到那个房子，开门就是一股粉尘的迎接，埋头打扫了两个小时，然后出门买食材来攒。
当晚张总也回来了，她敲门敲得很轻，听起来很没自信。
“你应该回来了吧？”
楠南披着暖毯在沙发上，听到这句有些内疚，走去把门打开，想说“我回来了”，但见了人还是说不出口。
两人相对沉默，而后张总上手捏把她的脸道：“我看看是不是幻觉。”
大冷天在即，张总手很凉，捏脸都是这么轻。
楠南抓住她的手：“先回家吧，外面冷。”
“行。”张总径直地进了她的家。
楠南：“……”
门一带，张总把她推到门上。
“你解释解释吧？你想念的那个人是谁？”
楠南被她这一推推得肾上腺素飙升，不必取暖了。
楠南别过脸：“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当然会直接告诉你啊，不会说得这么含蓄……”
“所以——？”
“……就那个意思，对你那个意思。”
张总想在这时候装文盲，但失败了。
天冷，她直接赖在楠南床上不走。
楠南顶了一下她：“去洗澡……”
“那借一下热水，你家热水真的比我家热水还热。”
楠南懵张总干嘛突然来一句绕口令。
-
有这么一天。
楠南穿过一个个街道，与一辆骑摩托相向而过。
然后那摩托打了个转，驶到了她面前，她微微一怔。
摩托上的人把头盔摘下：“去哪女朋友？我送你。”
楠南眨了两下眼，朝她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