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林天刚登上专机,郑依菁就看到高羽诚彦正襟危坐地坐在她的正面对。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随着林天姗姗来迟后,飞机很快起飞。
而他,则一脸戏谑地看着高羽诚彦。
“你就是医神?”
“林先生谬赞,晚辈高羽诚彦。请多指教。”
看到对方谦逊有礼地主动向自己伸出手来,林天倒也没端着架子。
只是在两手相握时,林天突然用力,“小子,谢谢你救过我闺女啊!”
“林先生言重了。”
林天很满意,示意高羽诚彦坐下,不必这么拘束。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郑依菁:“听说你把人家医神当私人医生,随传随到?”
噗——
一口咖啡差点没直接呛死郑依菁。
“你听谁说的?”
“论家世……这个算的上清白!”
郑依菁一脸黑线地警告林天别乱说话。
“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林天假装生气,板起脸来:“你最近给你老子我找的事情还少吗?”
“明明是你自己没事找事。”
比如散播的那条陈家父母发横财又为富不仁的消息,结果引来了多大一麻烦?
林天眼神一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高羽诚彦。示意郑依菁,这有外人在,说话也不注意?
偏偏郑依菁不以为意地继续品着咖啡,直接无视了林天的警告。
高羽诚彦见状,连忙表示他要去洗手间。
直到身边再无闲杂人,林天才问郑依菁:“是不小心?还是……”他就这么值得信任?
郑依菁放下咖啡杯,“你当年不也很相信梅格维基、约瑟夫和狄老那些人?”
“这能一样吗?我们当年那可是真刀真枪、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有什么不一样?
她深邃的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林天愣住了:“今个我看这小子在会议室里毫不怯场的样子还琢磨呢……唉,可惜了!”
说完,林天一个眼风杀回来,“你这孩子,一天天地,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啊?”
“要么就找个手无缚鸡之力、搞文艺的。要么就跟咱苍狼抢肉吃的。好不容易找个差不多的吧,不往家里拐,往外面送。你爹我没教过你,占不着便宜就是在吃亏吗?”
“不是,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要把人家往外送的?”
“嗯?”林天脸一板,“刚刚你爹我可看的真真的。那小子,以身相护,本能是错不了的。”
郑依菁转向窗外,一阵长叹,“肯为了对方去死,就一定是爱情吗?”
“……”
她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
“你当年为救我爸中了一枪,也是爱情?”
“……”
“你当年与苍狼那几位大鳄们,也是出生入死过的。这也是爱情?”
“你这孩子,我们都是大老爷们,能和你们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我,狼‘少爷’!”
林天冷嗤:“少爷还能‘小产’?”
“……”
林天一提这事,痛心疾首:
“宝贝啊,你妈说的对啊,你到底是女孩子,我这还等着抱外孙呢!”
“不是,您要觉得我这个大号养废了,我妹那小号也指望不上。实在不行,您就再单练个小号吧!才六十多,还有机会。”
“什、什么玩意?”
“你这一天天地没事净外面跑,我都不知道你在干嘛?你别到时候给我把弟弟妹妹抱出来了,真给我俩一大大的‘惊喜’。”
林天是真说不过郑依菁了。
只能揍了!
“我刀呢……”
“你看!你看!说不过我了,就想刀了我。真是后继有人了是吧?”
“……”
林天假装心口痛,直捶。
郑依菁心底都快乐开了花,“正好,咱这有医生。”
见说也说不过,唬也唬不住。
林天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了。
一个年过六旬,说起话来吹胡子瞪眼睛的糙老爷们,突然给你来个超级无敌大笑脸……
外带再来那么一句溺死个人的甜甜的飞吻……
郑依菁一个大白眼送给他。
“哼!”
林天认输了:“我的首长,闹着玩还带真生气的啊?”
“哼!”
“唉,我这人老了,脑袋不好使了,话也说不利索了。净惹我家菁菁大宝贝生气。难怪人家嫌弃我喽!”
“你说你一天天地正事不干,净给我惹麻烦。”
“你说的对,你总有道理。你是我家的总理……”
噗——
郑依菁直接被林天逗笑了。
这小老头……
真是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了。
比起一板一眼的郑渊宏,郑依菁时常觉得林天才更像自己的亲爹。
自小有他偏心到骨子里的爱,她真的超级幸福。
当高羽诚彦再回来落座的时候,林天已经和郑依菁在商讨今晚他们要去哪就餐。
郑依菁提议去迷情罗兰美食坊,因为她看广告说,他们的主厨新推出了几样特色菜。
提起这间美食坊,林天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不知是太过激动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突然一阵猛咳。
喝些水,缓了缓,刚要说话,又开始一阵咳嗽。
高羽诚彦见状,赶紧为林天诊脉。
突然脸色一凝:“林先生,最近可去过阿拉伯南部地区?”
郑依菁一边为林天抚背顺气,一边问高羽诚彦是什么意思?
林天还在咳嗽,高羽诚彦神情变的更加凝重。
他手法娴熟的按着林天的几道大穴,没过多久,林天总算舒缓了不少。
林天告诉大家:“我上周刚去过阿拉伯南部的阿克莱斯城办些事情。怎么了?”
高羽诚彦默默地从衣兜内取出三个口罩,先给自己戴上的同时,又递给林天与郑依菁:
“疫情!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