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摩尔像是要自救,转而望着雪爷说道:
“我总听少延跟我说。他在外面,一直受狼少爷掣肘,无法大展拳脚。而在内部,这狼少爷又是雪少凌背后的支持者,他不得不有所忌惮……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替雪少延扫平障碍啊!”
她看似求功劳的说辞,反倒引来雪家众人的不满。
“你是说我雪家堂堂的长房嫡孙,居然还要靠一个没过门的女人来替自己扫平障碍?这么无能的吗?”
说话的正是平时就与雪家长子不和的雪中廊。
珍妮·摩尔还想狡辩,却被她的父亲及时阻止:“别再说了。”
他可注意到雪爷的脸色,非常难看。
这场讨伐会,明面上是冲着雪家去的,但剑峰直指珍妮·摩尔及其背后的家族。
刀刀要命啊……
雪爷本就是一个将祸事转嫁的高手。
如今,傻乎乎的珍妮·摩尔,还自己往前凑。
他们哪里是雪爷的对手?
想到转移矛盾,佩德罗·摩尔立刻将目光杀向了一旁的高羽诚彦。
要不是因为他,他的女儿应该还不至于错到这般田地。
“高羽诚彦,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没想到,还是个骗子?间谍?”
高羽诚彦佯装着不解:“这话我听不懂。”
“你既然有了心上人,为何又来勾引我女儿?”
佩德罗·摩尔故意把高羽诚彦与郑依菁的关系说的很暧昧。
妄图把珍妮·摩尔打造成是受了他们的欺骗,才做出这些不理智事情的形象。
对此,高羽诚彦浅浅微笑:“堂堂的血岩帮未来少夫人,是这么好勾引的吗?我自问还没这个本事。若我本本分分地行医,也要被说成逾矩,那在座的各位,就不要再找异性给自己看病了吧!”
他的话音落下,现场一阵轰笑。
纷纷指责佩德罗·摩尔此番言论还真是欲加之罪。
珍妮·摩尔泪眼婆娑地盯着高羽诚彦。
当看到他与郑依菁隔空相视而笑时,她真的受不了了。
怒不可遏的她,指着郑依菁开吼:“都是因为你!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你,该多好?”
“……”
现场一阵喧哗。
珍妮·摩尔彻底地疯狂了。
“你凭什么可以得到高羽诚彦的心?而我就只能远远地望着他的背影?”
一句话,击起千层浪!
任佩德罗·摩尔如何阻止,他的女儿此刻已听不进任何的劝告。
不知是谁提出了质疑:
“摩尔家的千金不是与雪少延有婚约吗?怎么婚还没结呢,就变了心?”
“人家可是苍狼的少主。她算什么?顶多算雪家养的一条狗。”
“还长成那副模样?也配跟人家争风吃醋?”
众人的讥讽一下子戳中了珍妮·摩尔的痛点。
她突然从衣兜内掏出了一把象牙制的微型手枪。
顿时场面彻底失控。
几乎是在珍妮·摩尔将枪口瞄向郑依菁的一瞬间,高羽诚彦已然挡在了郑依菁的面前。
珍妮·摩尔犹豫了一秒钟,还是扣动了扳机。
一声空响,第一枪没有子弹?
她紧接又连开了两枪,竟然全都是空的?
就在她万分不解时,雪爷背后的管家秦爷也掏出了随身的手枪。
——他是会上唯一一位允许持枪进入的人。
佩德罗·摩尔惊呼着别杀他女儿,可珍妮·摩尔还是被一枪爆头,当场丧命。
他哭喊着爬过去,抱起女儿的尸体,发狠地质问现场众人,为何非要杀他女儿才甘心?
他倒是忘了谁先坏了规矩,持枪进入会场的?
依规私自持枪就是死罪。何况她还真的“开了枪”?
现场一阵混乱,雪爷被簇拥着离开前,特意给了秦爷一个眼神。
就在众人鱼贯而出,而雪家的护卫齐刷刷地涌进去后不久,会场内传来了秦爷的呼喊声:
“摩尔先生,你快放下枪,别这样,别……”
怦!怦!怦!
……
随着几声枪响。
这场讨伐会终于告一段落。
惊魂未定的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似乎对这个结果,心照不宣。
郑依菁不禁好奇地问高羽诚彦:“珍妮·摩尔枪里的子弹,你卸的?”
他笑不露齿:“她的枪,总不可能是用来保护你我的吧?”
“那你刚刚还冲上来挡我面前干嘛?”
“忘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