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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师,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我怕。”

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做出祈祷般的样子,盛明洛只想远离是非之地。

这样看来,捡漏也不是那么好捡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

好吧,她服了。

“今天还要练习吗?”

走在她身前,院子里种景观枫树垂在两人之间,秦止对这件事并没有放弃,她也是个从来不轻易说放弃的人。

“啊…嗯,我是没问题,秦老师你?”

眼神有些飘忽,盛明洛抬眼打量秦止,她鸦青色的睫毛根根分明,上了一点淡妆,赤裸裸的盯着自己。

“我当然也没问题。”

直到夜晚降临。

盛明洛已经习惯了每晚都做这种暧昧的事情,秦止放下吹风机,她的头发变得清爽干燥,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找了黑色的薄纱布料,蒙在自己的眼睛上,修长的手指将长条布料仔细系好。

黑色的薄纱带子垂在她脊背上。

身穿着睡衣的秦止,开口解释自己的行为。

“这样试试能不能行。”

“蒙住眼睛,我的情绪大概就不会失控了。”

唇齿微启,盛明洛却又脸红了…这样的秦止真的好禁欲啊,纽扣扣上领口最后一颗扣子,藏蓝色的睡衣,黑色的薄纱长条带子微微抖动。

秦止这样做的原因是真的想克制自己的占有欲,那种彻彻底底的破坏欲望,只要看不见她的眼睛,看不见她的脸。

那就只有肢体接触的本能,摒弃掉情感上的交流。

坐在床边,盛明洛看着秦止摸索的动作忍不住一笑,扑哧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掷地有声。

尤其是失去了视线感官的秦止,她嘴角抿起,知道自己这样有点滑稽,但手还是摸索到了盛明洛的肩膀。

摸着她有些光滑料子的睡衣,秦止俯下身体,视线是一片漆黑,她看不见眼前女人的内容,将唇瓣送了上去。

温热贴合,盛明洛也闭上了眼睛,有了之前的经验,两人不再青涩,唇齿间互相争夺着空气。

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嘴唇微微泛肿,盛明洛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床上,用手掌轻轻的推了推秦止的动作,温声软语道:“秦老师…可…以了。”

今天的任务算是彻底完成了。

秦止却抱着她没有动弹,寂静下来,秦止能够听见心跳声,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和自己相拥的人。

“再…再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低声喃喃自语,秦止依旧蒙着双眼,她好像找到了儿时的感觉,和小熊玩偶躺在同一张床上,倾诉心事。

时间静静流淌,久到盛明洛也开始有了些困意,身上的温度也开始攀升,秦止呼吸渐渐平稳,她压制住了心中的异样的想法。

指尖抽开自己绑在脑后的黑色薄纱袋子,物料从翘挺的鼻梁上滑落,一双黑漆漆带着水雾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盛明洛。

她的嘴唇也有些微微泛肿,看起来秀色可餐。

“有没有压疼你…?”

因为保持一个姿势过久,秦止手臂有些发麻,她撑起身体,轻声询问。

两人之间的热度因距离迅速流失,盛明洛摇了摇头,说不上难受,甚至还很舒服…秦止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什么和自己接吻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

“没有。”

盛明洛将自己额头垂落的碎发撩开视线才再次恢复清明,秦止站起身,指尖将袋子叠好,放回床头柜中。

“睡吧,明天还有戏。”

视线往别处,盛明洛钻进被窝,秦止不敢再看她一眼,让自己重复想起系统的叮嘱。

只有剧情照常进行下去,她们才能离开这个世界,所产生的交集再重新回到原世界,所有都会消失。

就当是一场戏。

……

盛明洛挑了个凉快的地方吃盒饭,饰演她爹的男演员是个老戏骨,飙起戏来,自己差点接不住,一个上午就拍了两幕,用筷子挑着米饭,心里还是有些惆怅。

她的剧本上还有秦止之前给她写下的笔记,深度的剖析了人物性格。

密密麻麻的笔记,看得出来秦止是非常有演戏这方面的天赋,理解和如何去演绎,她简直是信手拈来。

蹲在大树后面,原本以为这地方清幽没有人,结果刚扒了两口青菜。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旁边响起,盛明洛扒饭的时候一停顿,有人在树后面,语气有些焦急。

“楚姐…老板她的药量又加大了。”

楚文秀听了这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不是前几个月情况才稍稍有好转,怎么现在又开始?

“她到底怎么了,状况还好吗?”

“看着不太好…阴晴不定的,之前还是冷着脸,昨天又忍着发了一通闷气。”

“我没敢上前细问。”

尽职尽责的汇报着秦止最近的状况,方青之前也见过老板发病,那是剧组的一个艺人不小心坐了她的凳子,秦止就拿着打火机,一把火把凳子烧了。

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知道这件事的艺人担惊受怕,找了秦止去道歉,秦止也是冷着一张脸冷冰冰的接受了道歉,并说这是自己的问题,让她不用多虑。

可这种荒谬的回答,谁会相信?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楚文秀觉得这祖宗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知道了,药我会让人买来送上来的。”

“你仔细着些,要是实在不对劲,就只能终止拍摄。”

秦止的病情反反复复,楚文秀想到她那个性格,在挂断电话前又补了一句:“她加大用量的事,记得别告诉她。”

“嗯,我知道的楚姐。”

叹了一口气,方青跟在秦止身边多年自然知道秦止很介意自己病情复发的事。

完蛋了,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机密的事情,盛明洛连饭都不敢嚼了,或许是这地方隐蔽又清幽。

方青没有往心上去,打完电话就走了。

她们说的是秦老师的病吗?

蹲的久了,腿都有些发麻发酸。盛明洛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可这一站不要紧,盛明洛看见了亭台楼阁上站着的人。

…尴了个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