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为什么不给我排号投胎?”被判官交给阎王管理的原主看着低头处理事务的阎王。
阎王今天已经被她问了不下十次了,头疼地捏了捏鼻梁,“花宁,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不用排号,你有属于自己的归宿。”
“那你倒是说啊,我的归宿是什么?我的身体被别人用了,我难道还会回去吗?”原主花宁将整理好的案卷推给阎王。
阎王晦涩不明地瞥了一眼魂体愈发凝实的花宁,“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可以魂归所属了。”
“是地府的一个月时间吗?”原主花宁第一次得到确切的时间,开心地笑着。
阎王颔首,看来自己得去人间走一趟了。
半夜三点,花宁感觉凉飕飕的,迷迷糊糊地想裹紧被子。
“姑奶奶,醒醒。”平静没有起伏但却让人感到有压迫感的声音让花宁瞬间清醒。
“你疯了吗?吓到我婆婆怎么办?”花宁忙看向江妈妈。
“放心,我设了结界,还给她施了安魂咒,监控也被我黑了。”阎王定睛看了眼她的腹部,毫无波澜的眼眸闪烁几下。
花宁闻言松了口气,“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我现在这具身体要休养,不方便熬夜。”
“你之前说的合作,我们地府同意。”
花宁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清贵的男人,“就这件事,值得你大晚上的跑过来扰我清梦,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吗?”
“地府没有晚上这一说法,我不负责投胎部门的工作,我刚刚才知道你真的怀孕了。”阎王也是看了待在自己身边魂体愈发凝实的花宁猜到了些许。
花宁无语凝噎,“行吧,那我的提议什么时候开始实施,我好给天道法则和天雷更改和添加新的规则。”
“人间时间,明天晚上八点。”
花宁颔首,“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得继续休息了。”
“最近如果梦见了什么,不要抗拒,顺其自然接受吧!”
花宁看着消失的黑影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不明所以,但她现在着实困,只想睡觉。
后半夜花宁睡得很不安稳,一些模糊的梦境断断续续地出现,直到后面才睡得安稳些,但是医生又过来检查,花宁被迫醒了。
“江太太,昨晚是不舒服吗?看你不是太精神。”主治医生查房问了些常规问题。
“刘医生,没有不舒服,我就是后半夜醒了,再睡就睡不安稳了。”花宁说完,应景地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连忙用手挡一下。
刘医生又问了其他的问题,“江太太,你恢复得很好,再住一天院,如果没有问题,指标都稳定,就可以回家了。”
江妈妈还是不太放心,想让花宁再住两天观察,花宁见状就算怎么想回家,也不会拂了江妈妈的关心。
刘医生今天才知道这个病房是自己最大boss的家属,听着江妈妈的担心,也顺从她的意愿。
刘医生走后,江爸爸带着聘请的营养师介绍给花宁认识,“小宁,以后就由梅老师负责你的饮食,她是业内顶尖的营养师。”
花宁没有想到江家父母会想得那么周到,虽然没有言谢,但心存感激。
营养师和花宁互相寒暄之后,就进了病房自带的厨房准备食物。
“爸妈,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等一下二婶和温甜就过来陪我了。”
花宁知道她们两都有自己的事业要操劳,特别是江爸爸,江廷御去了英国后,现在JY集团都是江爸爸在负责。
江妈妈也开了一个在上流社会很有名气的咖啡馆,每一天都要去处理特定的订单。
“让你爸爸去忙就行,妈妈的咖啡馆暂时不接特定订单了,就留在这里照顾你。”
江爸爸颔首,自己要和儿媳妇避嫌,和自己的老婆告别就离开了花宁的病房。
“妈,您让爸吃了早餐再离开或者将早餐带上,要不我心不安。”
江妈妈闻言给自己的丈夫打电话。
“老婆,就想我了?”
江妈妈听着他如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微红着脸走到厕所和他通话。
两人虽然在一起快四十年了,但感情还是好得像热恋期一样。
花宁余光看到了江妈妈红了脸,所以假装在看手机,但等江妈妈走进厕所之后,江廷御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花宁看着自己身上的病服,吓得关掉了视频。
等在心理咨询室外面的江廷御看着结束的视频,眉头紧锁,打算再打过去时,花宁的语音通话打了过来。
“老公,我在厕所,不方便和你视频,你在英国一切还好吗?倒时差了吗?”
江廷御听着她的关心,唇角上扬。
“都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要找爸妈,知道吗?”
“小宁……”
花宁赶紧给江妈妈使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给她看自己的标注。
江妈妈颔首,扬了扬手里提着的早餐,指着门外。
“小宁,我怎么听到了妈的声音,你不是说在厕所吗?”江廷御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说不出来。
“是咱妈的声音,我回老宅了,妈说想我了,我后天要上班了,所以趁着有时间就回来陪陪家人。”花宁只能硬着头皮说。
“你有想我了吗?我好想你!”花宁是想转移话题,但也是心里话。
在地球另一端的男人闻言凌厉的眉眼柔和了不少,“我也很想你。”
眼里含笑的江廷御吸引了心理咨询室的工作人员,“hi,帅哥,方便交换一下联系式吗?”
江廷御冷下脸,还没来得及拒绝,电话那端的花宁出声了,“那位我看不见的小姐,你面前的男人是我丈夫,他的联系方式不能给你,希望你找到更好地属于自己的伴侣!”
发音标准的英腔英语再加上带着醋意的声音,江廷御眼里的笑意直达眼底。
性感的工作人员是一名心理咨询师,看着江廷御对自己冷着脸,却对只能听到声音的女人和颜悦色,因她而心情起伏,就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可能了。
给两人祝福一句就离开了。
“江廷御,你说过我的要求就像吃饭那样理所当然的,这就是你的理所当然吗?如果是,我们的婚礼取消吧。”
江廷御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软糯质问,再看着断掉的通话,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