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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御,谢了。”

江廷御看着好问的花宁,嘴角上扬,“不用谢,让小宁提前了解也是好事。”

“怎么会出现抑郁倾向了?你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吗?”江廷御了解过孕期抑郁的资料。

除了荷尔蒙变化外,最大的可能性一般都是因为孕期内身材变样,害怕自己丈夫不喜欢自己。

而这个时候如果丈夫的确做了什么让妻子觉得自己被嫌弃的举动,妻子就会因此多想。

“起因是她父亲家,她不是原配生的孩子,而她的母亲因为得不到白父的真心,抑郁而终,所以她和她的双胞胎弟弟在白家一直都不受重视。

她弟弟在18岁那年被推落在楼梯摔伤了脑子,两年来一直都没有醒,而温父也没有管她们姐弟两,她只能停学打工维持温霖高昂的医药费。

在这两年里,小甜一直因为温霖是意外摔伤了脑袋,因为温父就是这样告诉她的,她一直没有任何怀疑。

但是之前我调查的时候发现其实是被温家大小姐推的,那份资料我放在书房里忘记收拾了。

有一天我刚好不在书房,她却进去给我送茶点,就全部看到了。”

江廷御也觉得自家好友应该不是那种嫌弃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妻子的人。

但白京墨苦笑了声。

白京墨也不知道为什么温甜一直都没有全身心的依赖自己。

“廷御,小甜的确对我没有全身心的信赖,她对我没有倾诉欲,对着我总是有一股子恭敬,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是一些小动作却出卖了她。”

她和自己对视都不会超过三十秒,眼神就开始躲闪了。

自己对她好时,她总会下意识地说“谢谢”。

“廷御,我见大嫂很依赖你,有时候还会和你顶嘴,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京墨是真的喜欢温甜,他想让她全身心依赖自己。

“京墨,我的经验不适合你,温小姐也不是小宁,但有一件事你可以学我。

你去观察,你做什么或者说什么的时候,她会开心或者出现异常,你顺势而为,久而久之,或许她在你面前就可以做到肆无忌惮了。”

白京墨将这两个月和温甜相处的时光碎片都一一拾起,细细回想。

似乎只有自己叫她“宝贝”的时候,她的笑容会直达眼底,会对自己大胆一点,试探性地提出一些不是太过分的要求。

他好像知道了事情的症结所在,温甜没有温暖的家庭,她期待被爱,却又不会爱。

所以她将自己裹在自己营造的硬壳里,试探性地伸出触角想得到温暖。

但触及到温暖的时候会害怕冷掉,又缩回去。

因为没有暖过,就不会觉得冷有多难受。

“廷御,谢谢!”

这次江廷御坦然接受。

晚上七点的时候,白京墨叫上温甜准备回家,她只能恋恋不舍地和花宁告别。

“宝贝,你喜欢和大嫂聊天的话,以后大嫂放假了,我再带你来,好不好?”

白京墨轻吻她的额头。

温甜和花宁聊了一天,心情好了不少,现在再听着男人迁就自己,觉得心里的烦闷少了不少。

“好,那我们回家。”温甜中午没有午休,现在感到了疲乏。

白京墨看着怀里软糯的人打着秀气的哈欠,觉得可爱地犯规。

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以及她的心情不好,白京墨在医院拿回来的姿势图册一直都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现在知道了她的可能存在的心结,更是不会再动她了。

但每天怀里的软香如玉,自己不好受,只能自己到浴室解决。

白京墨将怀里的小女人抱紧了点,让她不至于冷着。

“京墨,我太重了,放我下来,车就在不远处了。”温甜坐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处,轻微挣扎了下。

“不重,你最近的腿有点轻微浮肿,走路应该会难受,而且积雪有点厚,你的鞋子是低帮的,容易进雪,我抱着你。”

温甜闻言想起每天晚上会给自己按摩腿部的男人,他垂首低眸的时候,自己总是觉得不真实,但他手掌灼热的温度却真真实实地告诉她,这是真的。

“京墨,这几天我无意的冷战应该让你难受了,对不起。”温甜想想白京墨对自己的好,觉得愧疚。

白京墨将副驾驶的座椅放低了点,撑着车座亲吻她的红唇,温柔道,“不用觉得对不起,你怀着宝宝,本来心情就容易起伏。

但是宝贝,你可以试着依赖我,心情不好了,可以和我倾诉,我会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在我面前你也可以无理取闹,可以生气,可以大笑,觉得我做错了,也可以告诉我,或者骂我。

我们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的,对不对?”

温甜因为微躺着的姿势,睁着水汪汪的眼眸仰望着笼罩着自己的男人,“我都可以吗?”

看着她不自信的样子,白京墨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婺城温家的生意使点绊子了。

“当然都可以,我回去给你写保证书,你拿着,如果我没做到,一次给你白氏集团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是白京墨给予温甜安全感的第一个举措。

温甜连忙摆手,“那怎么行,这样会影响你在集团的地位的。”

白京墨轻笑,原来真的有人会不贪图钱财的,“所以,你是觉得我做不到吗?”

温甜语塞。

白京墨知道他不相信,那就让时间证明吧,“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家之后立刻拟定一份协议,以后这份协议就是你的底气。”

“爷爷会生气的。”温甜印象里的豪门,都是守财奴。

白京墨将安全带给她系好,揉了揉她的头顶,“不会的,爷爷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曾孙,而且,集团里的所有事宜爷爷都不管了,如何处理由我一人说了算。”

温甜见他如此坚持,不再言语,但心里想的却是自己不签。

但她睡着的时候,白京墨拿着她的手签上她的名字,并且按上了手印。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床头柜放着的文件,温甜自小形成的观念崩塌了。

原来,豪门里还是有不以利益作为行事的第一准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