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墙是洁白色,时钟比外面永远慢上一分钟。
宋南烟双手提着高跟鞋,光着脚就从外面急匆匆跑了进来。
她朝着陆北泽冲了过去。
在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目光下面,她重重的朝陆北泽打出来了那十分响亮的巴掌声。
陆浩彻底的傻了眼,赶快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宋南烟。
“南烟,别闹,就当我求求你,听话,好吗?”
陆浩现在十分害怕陆北泽直接把宋南烟抛尸沉江。
“你给我放开!”
“我宋南烟往后只要每天还活着一天,就和你们陆家不死不休。”
“陆浩,我们分手吧。”
宋南烟眼眶通红,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过陆浩到最后的光头都不愿意护着苏婉婉。
“好,分手,财产全部归你。”
陆浩靠着墙壁缓缓的蹲下身去,他现在比所有人都要狼狈不堪。
他感觉自己活着就像个小丑,一个无能为力的小丑。
陆北泽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眼神十分凶狠的瞪着宋南烟。
他刚准备挥动拳头被陆浩紧紧的抓住了手腕。
“你动她,你也的死。”
陆浩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的小刀,已经抵到了陆北泽腹部。
陆北泽完全就不在乎,直接用手握住刀刃,鲜血不停的流下。
“那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不相信我死了后你还能活?”
陆北泽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陆浩。
陆浩想要抽回刀子,但是刀子却被陆北泽紧紧的握住了。
“我把我的命给你,来还这一巴掌可以吗?”
陆浩最后的底线就是宋南烟。
这个底线不能再过。
陆北泽松开了刀刃,紧紧的掐着陆浩脖劲,将人给抵到墙上,“你别以为奶奶的遗言可以给你当一辈子的挡箭牌。”
“陆家那些老骨头能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你一辈子。”
“你以后再敢在我面前碍眼,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陆北泽一拳头重重的打向陆浩腹部。
陆浩被他放手后直接趴倒在地上。
他使劲全力爬到了靠着墙壁的位置。
宋南烟披头散发,早就被陆北泽的手下死紧摁在了地上。
江子清站在不远处,他的手已经摸到腰间的手枪。
这里不是京城。
江家不是陆北泽的对手。
这是江子清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求了多少人,得引的答案。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抓紧时间滚吧。”
陆北泽这句话是说给江子清听。
而江子清却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
“你这边的医术不够成熟,他想要活着的话就只能跟我前往京城。”
“这是她的命,你想她死吗?”
江子清早就已经了解清楚本市所有医术。
“我可以花重金从国外请医生,可轮不到你费心。”
陆北泽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苏婉婉从他身边离开。
“时间来不及了。”
江子清今天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他最后可以把苏婉婉带走的机会。
“陆少,你请的人还有多久?”
手术室的医生已经努力了半天。
但是这场手术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主持下去。
“陆北泽,把人给我吧,起码这样他可以活着,而不是死在这里。”
江子清认为这也算得上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且现在他愿意为了苏婉婉暂时的克制得住对陆北泽的恨。
“我这辈子都不会相信前夫。”
陆北泽还是不想答应,可是时间还在滴滴答答的走着。
他里头也十分煎熬,这件事情的抉择到底该怎么选,他也拿不出来主意了。
他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时钟,又看向窗外的风景,他不知道到底是该放手还是强行留下。
“江子清,你可以把他带走,但是我希望你保护好他,要不然到时候再回到我的身边,可就没有你带走的机会。”
陆北泽说完这句话,就大部的也离开了医院。
他这是对于自己自信心的膨胀。
他认为他到时候还是有办法可以把人强行的抢回来。
哪怕是京城的江家,他照样有对付的办法。
他相信人最后的最后还是只能留在他的身边,无论是谁都抢不走的。
“那我就谢谢陆大少。”
江子清心里头松了口气。
可以把人带走,已经胜过很多很多的事情了。
陆北泽没有在开口说话,他选择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要不然心里头都做不出来抉择。
“恭喜你可以把人带走,千万别让他再回来了。”
陆浩捂着胸口摇摇欲坠的迈动着步子朝着远方而去。
他在要走出去的时候还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眼宋南烟。
陆浩重重叹了口气。
还是让他走,留在他的身边,也只会有麻烦和说不清楚的危险。
宋南烟也就在这时候下意识的回了头,但是他回头看见了只剩下陆浩的背影。
她彻底没有办法再克制得住悲伤的情绪,泣不成声。
江子清站在他的身后,安慰的话语卡在喉咙中说不出口。
他实在想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爱和情到底该怎么形容。
疯的疯,颠的颠,爱情可真是一味毒药。
可是这味毒药,他江子清愿意为了苏婉婉一饮而尽。
他只希望贪念的在苏婉婉心中留下丝地位。
便再也无其他的任何想法。
他所求所要并没有太多。
“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京城。”
宋南烟觉得自己也没有在留下来的勇气。
还不如去京城从头开始,起码到时候是别样的风景。
江子清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想要跟着过去就跟着过去吧。
反正到了京城,他什么都不会再害怕了。
至于和陆北泽的新仇旧账也要慢慢清算。
时间还长,来日方长。
他和陆北泽之间的事情绝对不会就因此而落下序幕。
陆北泽坐在商务车上还是没有离开医院大楼的门口。
他想亲眼看着苏婉婉被送上前往京城的直升机。
也许这样可以让心里头好受些许吧。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疯了还是颠了。
反正就是无条件的想把苏婉婉给囚禁在身边,丝毫就不愿意不能离开。
“陆总,我们是要跟上去吗?”
开车的助理都没有办法揣测的清楚陆北泽的心思。
陆北泽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脾气阴晴不定,随时可能改变想法的主子。
反正极难伺候绝对是可以评价的上。
所以每个人不管是做事情还是说话都只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陆北泽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