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若莲原本想再往自己大腿上戳的玉簪,突然转了一个方向,抵在了沈晏清的脖颈上。
原本还在装昏迷的沈晏清,察觉到脖颈上传来的凉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目光清明柔和,配着谪仙般的面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神性,让人见之不敢侵犯。
但是姜若莲重生前跟在他身边足足三年的时间,见多了他这副模样,早就对此免疫了。
而且,她还见过他红着眼睛如同嗜血恶鬼一般的模样,知道眼前的人面似菩萨心若恶鬼,也就不像上一世那样宁愿自残,也不愿意玷污他。
想到他上一世看着她摔死尸体的嫌弃眼神,姜若莲手里的玉簪抵着他脖子里的力气,忍不住更大了一些。
既然他这么嫌弃她,那她就带着他一起掉进泥沼,一起变脏……看他还敢不敢嫌弃她脏!
姜若莲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倒出一颗药丸,直接吞咽了下去。
这颗药丸,在她的记忆里,是一个到慈恩寺化斋的癞头和尚送给她的,名为大力丸。
据说吃了,就能让她原本的力气增大百倍。
她吃完以后,感觉自己的力气真的变大了,因为她一只手就可以制住沈晏清,不需要再用玉簪抵着他的脖颈威胁他。
于是,她直接翻身压在他身上,恶狠狠的命令道:“脱掉你身上的袈裟!”
沈晏清:“……”
姜若莲见沈晏清半天没有反应,气得自己动手扯开了他的衣襟。
沈晏清顿时面红耳赤,一只手攥紧了缠绕在手腕上的佛珠,另一只手则是像个被恶霸欺辱调戏的妇人一样急忙拢紧了自己身上被扯开的袈裟。
姜若莲看到他害羞的这副模样,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兴奋。
她把他的双手压在头顶,动作凶狠的扯开了他的袈裟,又扯开了他的腰带……
把他身上的衣物都脱下来以后,她又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裳……
直到脱到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个赤红色的鸳鸯肚兜,下半身只着一件月白色的钗裙,才低头毫无章法的吻上了沈晏清的薄唇。
听说薄唇的男子都薄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姜若莲一边欺负着身下圣洁隐忍的佛子,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
沈晏清在察觉到姜若莲是真的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就想要制住姜若莲,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他的力气竟然还没有姜若莲一个弱女子的力气大!
姜若莲发现沈晏清一直在挣扎,于是直接捡起刚刚被她扯下来扔到一边的腰带,将沈晏清的双手一左一右分别绑在床的两边。
沈晏清在自己的双手被绑起来以后,意识到情况不对,刚想要叫隐藏在院外的暗卫进来救他。
就被姜若莲捂住了嘴巴。
姜若莲见沈晏清想要开口叫人过来救他,随手拿起自己刚脱下来的肚兜塞进他嘴里,让他没办法叫出声。
但即使是这样,沈晏清还是没有停止反抗。
姜若莲看着他在床上不停反抗,就是不愿意从了她,气得直接朝着他脸上就是两耳光,带着怒气的说道:“给我乖一点!”
沈晏清好似被这两耳光直接打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姜若莲,但是也确实没有再挣扎了。
姜若莲满意的看着不再抵抗的沈晏清,勾唇一笑。
……
沈晏清感觉他身上的女子,浑身上下哪里都是软的,滑的,不敢触碰的。
而他的身体则是硬的,烫的,无法控制的。
他习惯了什么都处于自己的掌控之内,可是一天之内,他遇到了两样无法掌控的事物。
一是身上的女子。
二是自己的身体。
他被她一点点吞噬包裹住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种不可控的状态,想要挣脱却又舍不得挣脱。
在他终于决定放弃抵抗的时候,身上的女子却解开绑住他双手的腰带,穿上衣裳,准备离开。
他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喘着粗气祈求道:“别走……”
已经解除催情散药效恢复清醒的姜若莲看着脸颊通红的沈晏清,有些尴尬的同时又有些无语。
刚刚他不是还像个贞洁烈男一样,不愿意让她碰?
姜若莲看着床榻上的沈晏清,笑着说道:“想让我别走,那就求我!”
她前世以鬼魂的状态跟在他身边三年,从来就没看到他求过人。
所以,她故意提出这个要求,就是想让沈晏清松开抓着她的手。
“求你,别走。”沈晏清抓着姜若莲的手,半点都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抓握的更紧了一些。
姜若莲:“……”行吧,她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其实是清冷如天边月的人躺在她身下,求她亵玩他……常人真的难以抵挡这种诱惑。
两个半时辰后。
姜若莲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酸软的不行,不管沈晏清怎么求她,也决心当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而且算算时辰,她爹已经跟着皇帝祈完福,很快就要带着人过来抓奸了。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清白的名声就要保不住了。
虽然她现在确实已经不清白了,但她和五皇子的婚约暂时还不能解除。
因为她还没有报复上一世害她惨死的她爹和继母思安郡主!
所以她必须回到丞相府,寻找合适的机会,为上一世的自己报仇!
而五皇子未婚妻的身份就是她的一个护身符,能让她那个蛇蝎心肠的继母思安郡主暂时不敢对她下毒手。
如果她不再是五皇子的未婚妻,她的继母思安郡主肯定会如同上一世一样肆无忌惮的毁她的容,甚至将她卖入妓院。
想到这里,姜若莲毫不留情的推开身后的佛子,举起禅房里的椅子砸开了窗户,从屋里翻了出去。
沈晏清看着姜若莲翻窗离开的背影,眼里的情绪复杂无比。
最后他咬了咬牙,起身捡起散落在床榻和地上的月白色袈裟穿上以后,也从被砸开的窗户翻了出去。
……
等到姜玉郎带着人来这间禅房抓奸的时候,就看到禅房里空荡荡,窗户被人用椅子砸开,屋内没有一个人,唯有一截还未燃尽的催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