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沈清稚睡过去了。
等睁开眼时,一张脸赫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沈清稚吓了一跳:“啊!”
沈清稚从床上弹了起来往后退。
看清是谁后,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
萧熠轻笑一声,缓缓走向沈清稚,单膝跪在床榻上,另一只腿也跪了上面,缓缓逼近沈清稚。
“我怎么会在这?我来找我的皇后啊。”
沈清稚有些紧张。
脑海里是昨晚的剧本,看到萧熠是如何手刃以前宫中的那些人。
“我…我才没有答应你。”
萧熠伸出右手,轻抚沈清稚的脸颊,沈清稚发抖往后缩了一下。
萧熠顿了一下:“你在怕?”
沈清稚心里深呼吸了一下。
“没有啊。我只是惊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熠听到答案右手继续摸了摸她的脸,又缓缓往下在她的脖颈处摩挲。
萧熠紧盯着她的唇瓣,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沈清稚自然也是看到了。
沈清稚直接凑上去,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萧熠又很快缩回去。
萧熠可不放过她。右手使了点力直接扣住她不动,又亲了上前,时轻时重的吮吸着,勾人心魂。
但也很快,就放开了沈清稚。
沈清稚:“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亲了?”相比之前,他好像越来越会了。
“该不会还亲了别的女郎君练习吧?”
萧熠从胸腔里闷笑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只有你。”
沈清稚:“那你……”
萧熠上前双手环住沈清稚,又亲了上前,几下过后还停留在沈清稚的嘴角轻蹭着:“无师自通罢了。”
沈清稚努力保持清醒着按住萧熠的肩膀。
“现在还不能这样。”
萧熠眼眸紧盯着沈清稚,泪眼婆娑看着她。
沈清稚:简直是比狐狸还狐狸
萧熠趁她犹豫的几秒钟又亲了上去。
沈清稚呜咽着:不…不行
沈清稚不受控制的掉了几滴眼泪,让萧熠有些手足无措。
萧熠:“我弄疼你了?”
萧熠有些紧张的轻轻擦拭着沈清稚脸上的眼泪。
沈清稚有些哽咽:“你不可以强迫我。”
萧熠有些心软了。
平时他可不管这些,但是她的话他也舍不得。
沈清稚:“如果你想要,必须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萧熠:“可是…”
“我控制不住,我也怕你走。”
沈清稚:“那你也不能不讲理。”
沈清稚便起身走出去了,留萧熠一人坐在床榻上凌乱。
沈清稚走后,萧熠转身刚想起身,便摸到了什么,垂眸一看,是刚才沈清稚看的剧本,还没来得及塞进枕头里,还有那一张计划表。
萧熠拿起来看了看。
此时沈清稚假装散步,来到了太后殿府外头附近。
路过的侍女还跟她打了招呼,沈清稚刚找到燕玮所住的殿外,一位侍女端着一盆热水出来了,还有侍女端着热水进去。
“奴婢参见国公主。”
沈清稚一脸好奇,看向殿中,对着侍女问道:“这是谁的殿府呀?”
侍女春香低头回答道:“回国公主,这是国公燕玮大人的府邸。”
沈清稚:“怎么,他生病了吗?叫那么多次水?”
侍女春香:“这……国公主…怒奴婢不能告知。”
沈清稚摆了摆手:“害,没事,我以为谁生病呢?想说我有认识神医的,包治百病,既然不用我就继续散步了哈。”
沈清稚又瞟了几眼,双手晃着击了下掌,假装很自然的走开了。
沈清稚双手环胸勾唇一笑心想:燕玮15就随父入朝,干了三十年,都四十五了还好色,也不怕早泄,要是你还想维护自尊心,肯定来找我。
——
果不其然。
燕玮一大早悄摸派人来找沈清稚。
沈清稚一开门,是昨天那个侍女。
春香:“参加国公主,奴婢有一事找国公主。”
沈清稚:“你先进来吧。”
春香进门便直接跪在地上。
“春香有一事想求国公主。”
沈清稚一惊,赶紧上前扶住她:“你先起来再说。”
“何事你说啊?别动不动跪的。”
春香一脸苦涩:“那个……”
——
昨日。
春香又端了盆热水进去,殿中的眼线早已经将沈清稚上报给燕玮。
燕玮正穿好了衣裳,额头渗出了些汗还没擦,一旁的侍女上前帮忙擦拭,垂眸看向春香。
“门外那个女人是谁?”
春香:“回禀大人,是昭王后的堂妹,亲国公主。”
燕玮嗤笑一声。
“就那个丫头的妹妹?她殿府可离这不远,怎么会在我殿外?”
春香:“国公主散步走至府外,许是刚到宫中不熟悉环境。”
燕玮不屑一顾:“刚来就乱闯,也不怕走到鬼门关了。”
“她还说什么了?”
春香:“国公主以为大人殿中许是有人生病,说是她认识神医,还以为需要帮忙,奴婢说无人生病,国公主便走了。”
燕玮若有所思。
擦汗的侍女不小心使了点劲,就被燕玮狠狠瞪着,侍女连忙跪在地上发抖。
“你们都先下去。”
其他人都走了,春香也行礼刚想走。
“春香留下。”
——
沈清稚:“所以,你是来拜托我找神医的?”
春香点了点头。
沈清稚无意间瞥见春香手腕上露出的伤痕,抓着她的手将衣袖掀了上去。
春香紧张的连忙缩了回去。
沈清稚:“你……”
春香赶紧行礼说道:“多谢国公主,还望国公主今日就务必请来神医。”
沈清稚:“也罢,今日我便去请,但是路途还需些时日,你跟他说给我三日,我必定会来。”
春香:“多谢国公主。”
春香行完礼便走了。
沈清稚暗骂了一声:这老东西可真恶心。
于是,沈清稚备好马便出发了,刚出城门,沈清稚便呼唤着:降殊,你现在有没有能力可以将我带到白芷那里。
沈清稚手上的玉镯灵光一现,一个琉璃幻彩的蝴蝶幻形出现了。
“当然咯,你坐好了。”
下一秒,沈清稚直接瞬移到一处山间林野中。
沈清稚赶紧将马停了下来,跳下马车,牵着马绳看向四周,缓缓往前走了几步。
沈清稚觉得有些新奇和惊讶。
“降殊你可真厉害。”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因谁而生,可是造福世间的神女。”
“那不就是我吗?”
“你,阿稚,不是我说,你现在可不是神女,一点都不像我娘亲。”
沈清稚撅嘴。
“不都一样。”
沈清稚往前走着,看着一条窄窄的小桥搭建在低矮的河流之上,一位背对着自己身穿布衣,头上别了个木簪的女子正在河边挑水,她的身后是一个朴素干净的木屋。
同样一身青绿色布衣的男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捧着刚杀好的鱼,脸上笑的灿烂。
“娘子,我终于杀干净了,这条鱼给你红烧如何……”
秦淮止抬眸对上了沈清稚的视线,沈清稚莞尔一笑,秦淮止手上的鱼一滑落地。
在河边的女子正抬眸笑着看着她的郎君:“好啊。”
白芷便见秦淮止愣了神,顺着他的视线转身看了过去,撞上了沈清稚的视线,白芷也愣了一会儿,眼神中的情绪很复杂,有震惊,有难以相信,有喜悦。
白芷缓缓站起身,眼中蓄了些泪水。
两人相视无言,却又述说着许久未见的相思。
——
白芷与沈清稚坐在木屋的庭院中,秦淮止倒了杯水便跑回了屋中,让两人叙旧。
白芷:“阿稚,真的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了,我以为你已经……”
沈清稚见白芷有些想哭,笑嘻嘻的说着:“我这不还在嘛?”
“只不过,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我一时半会与你也诉说不清。”
“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事想拜托你。”
白芷:“我帮。”
沈清稚一笑:“我还没说是什么呢?就不怕我害了你?”
白芷摇了摇头。
“不会的。”
此刻,一个孩童一边吵嚷着一边跑了出来:“我要找娘亲。”
沈清稚有些惊讶看着跑出来的孩童扑向了白芷的怀里。
沈清稚:“你……”
白芷一笑。
抱在自己腿边的小孩说道:“娘亲,爹爹说下午让我独自一人去采药,他又想留我一个人来找娘亲。”
白芷摸了摸他的脑袋。
“是嘛,那娘亲说说爹爹。”
于是抬头看着秦淮止:“你怎么又让安儿一人采药,不是说你陪他嘛?”
秦淮止插腰的手放下走了过来:“那不是说多培养安儿自力更生的能力吗?”
秦淮止上前伸出手:“过来。”
白芷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沈清稚。
“阿稚,这是安儿,秦安,两岁了。”
沈清稚笑的一脸开心看着这小孩儿。
白芷:“安儿,这是你干娘。”
秦安倒是一脸惊喜,拍了拍秦淮止示意让自己下来,上前拉住沈清稚的衣袖。
“你就是干娘?”
沈清稚一笑,捏了捏安儿的小脸蛋。
“你怎么知道我?”
秦安说道:“娘亲一直念叨你,说我还有一个干娘。”
“你可真漂亮。”
沈清稚被秦安逗得乐呵。
“那是我漂亮还是你娘亲漂亮?”
秦安思索犹豫了几秒,坚定的说道:“你漂亮。”
白芷一笑:“小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