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静自在的日子沈清稚倒也是习惯了。沈父告知近日有阿静最喜爱的马会,叫她好好准备准备,玩个痛快。
今日休息,微风徐来,阳光明媚。
沈君昭来到沈清稚的闺房。只见沈清稚在桌前写话本折子。
“堂姐,你怎么来?”
“我来给你送护膝。”
“护膝?是因为明日的马会吗?”
沈君昭点了点头。
“谢谢堂姐。”
沈清稚看着沈君昭,平时不怎么说话,冷冷静静,但是却很细心,落水醒来时也是堂姐送的香囊。
沈君昭正准备走,又被沈清稚叫住:“堂姐,不如坐坐吧,这里还有桃花酥。”
沈清稚又看向玉瓶:“等会给堂姐送一些到房间。”
沈君昭便坐下了,看着沈清稚写折子,自己拿起了桃花酥,窈窕淑女,纤纤玉指。
若是沈晴鸢在这,便会好奇的询问沈清黛在写什么,而沈君昭便是默默坐着不说话,不想打扰沈清稚,却因是实在的喜欢,小妹说的也都会应下。
“堂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沈君昭看着沈清稚点了点头。
“虽然我知道堂姐不屑与那些俗辈计较,从小柔淑勤勉,万一我不在她们真若出手使计怎么办?”
“喧闹任其喧闹,自由我自为之,我自风情万种,与世无争。”
“既然小妹也说我不屑,当听不见就好了。人生碌碌,淡看琐事三千,不闻闲言碎语。你堂兄也教了我些招式,我从小身体好,我们沈家女郎也不是随随便便被欺负的。”
沈清稚看着沈君昭都不禁露出了星星眼。
“堂姐放心,他们欺负不到我们沈家头上。”
沈君昭点了点头。
“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好,谢谢堂姐的护膝。”
“也谢谢你的桃花酥。”
沈清稚看着沈君昭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又闪现出一丝落寞。
玉瓶看着小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便开口问道:“怎么了小姐?”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家向黄昏。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我突然有点害怕了。”
“害怕什么?”
“没什么,只是脑海里突然涌出这首诗。”
沈君昭是沈君昭,王昭君是王昭君。堂姐也不会跟她有一样的命运的。
“哐”一声,沈府大门被几位黑衣士兵打开。
沈清稚听到动静,觉得不对劲便出来瞧一瞧,只见沈伯沈父,堂兄二哥三哥都在。
堂姐也走了过来,沈清稚刚想往前一步,被沈君昭拉住,摇了摇头。
“圭丞相,请问这突然莅临沈府是有何事?”沈长安开口道。
“你这属于私闯民宅。”沈君樾在旁边说道。沈千帆拦了拦沈君樾。
“沈司长,臣本次前来是奉三皇子政尉处的命令,特意来捉拿前几日偷拿府中办案的虎玉的犯人。”
“那你来我府上做甚?你的意思是我们府上人拿的吗?”
“是有人举报看见犯人进了沈府。”圭丞相一脸傲然,比了个手势,士兵就赶忙去各地搜索。
沈君樾和沈易诚沈清辞都一脸不服气。
沈长安又开口道:“若是有罪犯定是不轻饶,倒是圭丞相有点冒犯了。”
“冒不冒犯可还知道呢”
沈君樾在旁边和兄弟小声嘀咕道:“罪犯的事跟政尉处有什么关系,跟他丞相又有什么关系。”
沈长安看了一眼沈君樾。
沈清稚看清楚圭丞相的面貌后就有点小心虚,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才最为要紧,最为紧张。
一周之期到了,圭丞相来找的虎玉莫不是她偷的那个玉牌,也是那个神秘人要的玉牌。明日正好就是马会,若是不交给她自己就死路一条了。
怎么偏偏今天会来收搜。她把她放在妆饰盒中,岂不是很危险!
“哎呀,我头有点疼。”
沈君昭扶了扶。玉瓶这时也上前。
“无碍”
“我想回房休息。”
她们刚回头走到房前,就被士兵拦住。
“小姐,请配合。”
玉瓶:“没看见我们小姐难受吗?出事怎么办?”
“找太医。”
“没事没事,我能撑会”沈清黛无奈。
与沈君昭和玉瓶往沈易诚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这时圭丞相盯着沈清黛开口道:“想必这就是沈府最小的千金吧?”
沈父回答“不错。”
“倒是素衣青衫,媚若星月,灿若骄阳,柔中带水,双眸如山间麋鹿般灵气。”
“过奖过奖。”
沈清稚突然被这彩虹屁夸的不知所措,看着圭丞相的眼光,沈清稚还点心虚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士兵归位,示意圭丞相没有找到东西和人。
圭丞相这时才有礼了起来:“二位是臣冒犯了,不打扰了就此告退。”
唰唰一下子人就走光了。
沈清稚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沈长安这时也对着沈君樾和大家说:“近日,三皇子办事有功,与大皇子掌管的军尉处正好有件案事合作,陛下就也给了三皇子一些权利。圭丞相在朝堂一直在为三皇子说好话,倒是大皇子办事不利有些松懈被参谋了。”
“君樾过几日武试也快到了,为父相信你一定能行,上朝入职。到时候朝中事务你们自然就知道。”
“放心阿爹,我会努力的。”
“还有子彦,擢考也快将至,也有用心准备,至于子诚,我知道你没这个心思,就好好学你的商业之道。”
“好的,大伯”
“刚才这件事不要对外说出去,会被仗邢的。”
大家都点了点头。
沈清稚这时开口道:“那大伯你站哪队?”
“你这说的什么话?”沈父批评道。
“无妨。”
沈长安自然是知道沈清稚的性子,但是这些讨论朝堂之上的话也不好议论。
于是看向沈千帆,他便懂了,招手对其余孩子说:“走了走了,去玩去。”
沈易诚也想凑前:“大伯,我也想听。”
沈千帆拉住了沈易诚:“走,三伯带你习字去。”
“啊,不用了三伯,我和三弟去学习”沈易诚马上拉上三弟走了。
沈清稚跟着沈长安走进房间坐下。
“我就事论事,不过近日呢我倒是很欣赏六皇子的作风,干净利落,就是因为大皇子性格柔弱犹豫,办事才会拖累麻烦,三皇子处处打压六皇子和大皇子,我只不过昨日在朝堂上帮六皇子说了话,他今日就上府了。”
“三皇子心思深重,城府颇深。二皇子与世无争落个清闲职务,四皇子与三皇子交好,向来都是跟着,七皇子年龄尚小,还未上朝,六皇子倒是行事麻利却下手重,因为不被重用的缘故在大皇子手下的军尉处,大皇子行事太犹豫,可惜六皇子体弱多病。”
“体弱多病怎么会在军尉处?”
“是当初其余皇子都上朝,六皇子刚好到了年龄也可以上朝,陛下政务繁忙,一直搁置,是大皇子向陛下进谏的。”
“是陛下无心管吧,其他皇子都有,就六皇子一直搁置?”
“嘘,不可议论陛下处事。”
沈清稚单手遮了遮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