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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塑料薄膜封窗,在90年代的农村很常见,室内光线不会特别阴暗。

小时候居住的屋子玻璃破了没钱买,她就捡人家育苗后的薄膜洗干净,钉在窗户上。

房梁上去这天,马丘把陷阱里唯一收获的傻狍子宰了,在新房子里吃的,就当暖房宴。

他们还有围墙没有砌,穗禾跟他们约定好阳历九月再去她那干活。

不然正好撞上三伏天,太辛苦了。

回去后穗禾准备在梨树下打井,注意不要伤到梨树的根部就好。

不然今年也吃不上香酥梨了。

她在距离根系一米五的位置,用石灰粉画一个直径一米宽的圆形。

她想做开口和压水井二合一的。

平时用水就压手柄,大量用水的时候,直接放水桶下去打。

拿出准备好的洛阳铲,开始向下挖。

常规的水井挖到15米深就会出水,穗禾房子原本的位置是一个斜坡,被她填平的。

所以挖了30米左右才感觉到泥土在往上渗水,没有挖通,而是把井身扩大。

井的边缘距离梨树有一米五,之后井的内里要铺上石块,根系遇到阻力也会往其他地方蔓延。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伤到它。

回去调和水泥,井壁开始铺青砖,遇到拐角的地方就用半截砖来转弯。

等里面的水泥完全干透,才把洗干净的鹅卵石和碎石子,铺在井底。

穗禾一铲子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泥土,填上鹅卵石,很快,浑浊的水蔓上来。

前面的水不能要,里面有太多杂质,到小腿肚的时候就往空间里装

直到水中没有明显絮状物的时候,穗禾才拽着打结的绳子上去。

此后五天,穗禾都会下去把井水清空,又铺设干净的沙子,让其重新蓄水。

家里没有那么大的铁片,她就用木头做一个井盖,上面压一个大石头,防止被刮跑。

井打好就安装压水井,根据老板的说法,一步一步安装,很成功,能压出水来。

穗禾又在井口一侧用纯水泥修建一个深10公分的池子和半人高的洗衣台,排水口跟浴室相通,最后流到化粪池里。

以后洗衣服用水都在家里取用即可,十分方便。

四五月份的艾叶已经长成,穗禾割了许多拿回来晒。

之后不管是泡脚还是熏屋子,或者是做驱蚊药包都用的上。

住山里最大的问题就是一年四季都有蚊子。

春夏秋山林里有别的动物活动,还有的挑选。

而寒季的蚊子,能活下来的都是强者。

叮一口的肿块七八天都不会消,所以穗禾在冬天蚊帐也没收起来。

大黄小黄也不免于难,屁股和眼皮子总是被咬,穗禾只能给它们也做个小帐子。

家里的事情收拾妥帖。

穗禾去给橘子树和山楂林修剪枝条,这些果树没打算移栽回来。

就让它们在那里慢慢长着,一样有的吃,移栽回来可能几年都没有收获。

心里默念修剪口诀。

“去枯留活、去幼留壮。

上短下长、内密外疏。”

只要记住这两句口诀,基本不会剪坏果树。

果木树不修剪看似枝繁叶茂,实则营养不良,最后内里亏空而死。

有些为了保持自身的生存,出果的时候就会断了它的养分,让其自动脱落,只供予树尖上那一批。

穗禾在稻田里除稗子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田螺繁殖开了。

没找到大田螺,都是小拇指大小的。

穗禾没有放过它们,看到的都捡起来放到篓子里,也算一盘肉。

看来连续种植水稻吸引它们过来安家,加上田里的水质也不错,快形成一个完整的生态链。

田螺不是虫,是一种贝类软体动物,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益虫或者害虫。

但对于农作物来说,可以被视为害虫,因为它会啃食水稻的叶子和茎秆,由于它吃的非常慢,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体现出影响。

看似不多,七亩水田走一遍下来,穗禾捡了几十斤田螺,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进入盛夏到了繁衍期,田里会倒一片。

田螺味道不错,但不能多吃,穗禾留下几斤剩下的拿去喂鸭子。

把田螺倒入网兜里,在井边来回搓洗,这样可以有效的去除田螺壳上的泥泞。

洗干净再放木桶里养几天吐吐泥沙。

小黄看鸭子吃的津津有味,想到上次难喝的茶叶水,没有主动去找主人要。

而是晚上偷偷摸摸开门,将屋檐下的木桶盖子打开,捞一颗出来尝尝。

“tui!”

小黄一脸嫌恶的吐出残渣,怕穗禾发现,又悄无声息的回到客厅睡觉。

可怜了穗禾一早起床,呼吸着新鲜空气,大步往院子里走,准备活动筋骨开启美好的一天。

“咔嚓”

脚底传来爆浆的声音和触感。

穗禾低头一看,门口到处都是田螺爬过的痕迹,黏液还在晨光下反光。

木桶里空无一物,绝对不止门口的这些。

“小黄!!!!!”

穗禾咬紧后槽牙,温柔的喊小黄。

“吼?”

小黄应声,听着语气不对,不等它躺下装睡,穗禾已经过来揪它后脖颈的软肉拖到门口。

“吼~...”

小黄想到自己没盖盖子,心虚的不敢看穗禾,也不敢看地上爬来爬去的田螺。

众所周知,有些菜是没办法仔细去观察研究的,一旦看清楚就恶心的吃不下。

田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何况还在穗禾脚底爆过浆。

最后这顿田螺没吃上,能找到的都扔去喂鸭子了。

作为惩罚,之后只要在家里找到一只田螺,就会被减去一盆羊奶。

今年天气热的格外早。

阴历五月初,阳历六月上旬的时候温度直逼37度,仿佛要把人烤化了。

后山的粽叶去晚些,就被晒蔫了。

去年粽子包的不多,还给铃铛送去几十个,不够吃。

空间里有五花肉,家猪肥,煮出来的粽子味道更好,穗禾想多包一些。

在烫洗粽叶的时候,程宿带着一筐药材来敲门。

“今年进山这么早?”

“嗯,你会包粽子,是南方过来的吗?”

程宿想多了解她一点。

端午节,西北这边习俗是蒸花馍、炸油饼卷糕,吃甜醅pei子。

甜醅子味道跟甜酒糟差不多,但所用的主料是青稞,筱麦,蒸煮后拌甜酒曲。

发酵一段时间就成了甜醅子。

“家里长辈教的。”

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回答,让程宿不知如何接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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