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
苦主父母也是坐在家中的老式木椅上,神情焦急,面色凝重,双手不自觉地紧紧交握,眼神无比的焦虑。
“我们还是得去看看孩子!”
“这背后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说不定,是最近孩子的压力太大了。”
“是啊……”
灯光昏黄。
这个家其实挺老旧的。
苏沉直接开了门,吸引了房间里父母的注意力。
他们全部都站起了身。
但是苏沉走进来后,却是看着这房间里的简单摆设,又看了一眼那一盆枯萎的吊兰。
“哟,我回来了。”
“儿子!”
“你不是要被关15天吗?这还有两周呢……你不会是逃狱了吧!!”
“我没坐牢呢,那个叫拘留。”
苏沉虽然觉得苦主父母疑似有点过于软弱了。
但是苏沉对于欺负善良的弱者也没有什么兴趣。
那些又弱又喜欢跳的,苏沉可能会玩乐一般的处理掉吧。
“给我倒杯水。”苏沉坐在沙发上,大摇大摆的翘起二郎腿。
“儿子,到底怎么回事啊!”苦主母亲去倒水了。
苏沉:“这里是一万块,那个女的和我和解了,还给了我一万块,我答应了,以后不灭她全家了。”
苦主父母:“啊?”
不是,哥们?
两人面面相觑,神情变得难受,显然内心在挣扎。
“别逼我跟你们吵喔,因为我很没有耐心。”
“而且,谈拆迁款的人也该来了。”
“记得多提点条件。”
苏沉喝了水,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去了。
而父母则是面面相觑。
父亲会手机,就用手机查看,发现果然和解了……
仅仅一个多小时后。
门就响了。
父亲开了门,发现是几个官员,他们过来嘘寒问暖。
然后在寒暄过后就聊拆迁款的事情。
“那个,你们儿子呢……?我听说他出来了。”官员擦了一把汗。
“他在睡觉呢,我这就去叫他……”苦主母亲起身。
“不不不,不用了,我们聊就可以了,他也累了,休息就是好的。”官员安心的说。
他生怕自己来晚了,苏沉已经提着刀出门了。
之后官员提高了拆迁款待遇。
苦主父亲非常心动。
就在想要答应下来的时候,苦主母亲看向他,苦主父亲立即想起了苏沉所说的话,试探性的再次拉高了拆迁款的金额。
官员先是叹息,正想要开口诉诉苦,再拉近距离,玩已经熟练的那一套。
忽然间,他觉得背后一凉,便是顺路答应下来。
苦主父亲大喜。
很快,聊完了。
签完了合同。
再高高兴兴的送走了官员,苦主父母两人大喜的拥抱在一起。
…………
房间里。
苏沉在休息,并且准备开第三周目。
“这官员倒是挺有眼色的。”
实际上,就苦主这个例子吧,苦主父母是实打实的顺民了。
该说不说。
绝症+十年没有解决问题+年老……buff拉满喔。
可能就是因为太久时间了,看好欺负,就一直不给解决。
拆迁这个事情也是。
它是带有强制力的,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高额拆迁款,那么一旦是低拆迁款,还带有强制力的强拆了,那百姓怎么告赢有官方背景的拆迁公司呢?
苦主父母就典型的顺民,老老实实的。
但苦主就不同了。
苦主原本的世界线里,就有暴走的情况,差一点就血溅五步了。
那时候的苦主是什么情况?父母死亡,生活穷困的一个外卖员,而且才32岁,正值壮年,原本是一个小康家庭,因为强拆问题而沦落至此,十年没有解决。
下一刻,毫无征兆的拿起刀子都可能。
但其实一个人去下定决心去破坏社会的规则,其实是很困难的,苦主也因此而产生痛苦。
最后反倒是因为精神恍惚而出了车祸,提前结束了生命。
可以说是到最后,都是带着压抑死亡的。
甚至都不清楚,死亡之后有没有给他收尸。
苦主的其余亲戚应该也可以帮帮忙,收殓一下骨灰吧。
时代的一粒尘,个人身上的一座山呐。
华夏文明是强大的。
这种强势文化一直被掩盖了。
在一般情况下,这些强势文化的影响并不会显现。
什么是强势文化呢?
强势文化就是几乎普及到每个农民心目中的“杀权贵”“冤有头债有主”“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十世之仇尤可报也”“国恨家仇”。
一般情况下,这些社会秩序的其余弱势文化都会浮现。
比如说舔狗,比如说打工人牛马……这些都是在压制这些强势文化,把舔狗说成深情,把打工人当牛马说成是企业文化。
然而,当情况变得极端的时候,强势文化就会再次浮现。
曾经。
这种强势文化帮助人们抵御了强大的外敌。
现在,这种强势文化只是默默的隐藏着,从未消失过,它是印刻在人的本能里的,是这个文明花费数千年凝聚起来的力量,是精神韧性的直接形成原因。
很多国家,缺乏这种历史,缺乏这种经历和文化所形成的精神,那么在遇到强敌的时候,一碰就碎,动不动就投降。
所以。
没有人想过去彻底杀死这种文化。
比如说大改教科书,比如说摧毁传统文化,比如说严禁这种文化的传播。
可是,一旦杀死了这种文化,杀死了这种精神,那么在需要它的时候呢?
那时候怎么办?
正把大家伙规训了,丧失了这种血性,那么在需要的时候,那就眼前一黑。
往那颁布个征兵结果没人来……一问:国家危难关我屁事?
不少西方人就这样的观念呢,完全把参军当做一种工作,而没有文化上的鼓舞。
而且,想灭这种文化,难道就能灭了?这是杀也杀不死的。
花费数千年凝聚的东西哪里有那么容易消灭?
所以这也造成了大部分敌人选择妥协。
资本家想赚钱,不想丢命。
而在执政的官员眼中,维稳是第一要素,因此而让渡出一些利益是可以接受的。
继而形成了——那些闹腾的人会优先得到问题的处理的这种情况。
而这样的形式,也有弊端。
一旦无法控制。
总有一天就会形成看谁比谁闹得更厉害,就满足谁的需求,继而无限的陷入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