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景夕约定的时间是第三天,因此景夕来二楼那天,云九歌并没有出去。
她连续出去了三天,已经十分引人注意了,中间空一天比较好。
第三天出去时,已经是傍晚了,恰好赵公明也去了别的上神那里,云九歌走得更没有负罪感。
二人约定的是二楼中心花园,云九歌到达目的地时,景夕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身姿挺拔的景夕,云九歌不知该笑还是该郁闷,扮成女人这么久,也真是为难他了。
“香香,我在这里!”她故意喊了一声,刚好旁边还有几个在花园里玩的侍女,闻言很快就走开了。
景夕回过头来,看见云九歌时眼前一亮,立马快步走了过去。
他想将云九歌搂进怀里,又发现不太对,真是的,还是做男人比较好!
云九歌亲热地牵着他的手,看上去就是一对好姐妹,倒是不会引人怀疑。
“来很久了?”二人找了个幽静的环境坐下,云九歌才问道。
“也没有很久,刚到一会儿,你呢,就这样出来没关系吧?”景夕十来天没见到云九歌,真想把云九歌那张脸换回去好好看一看。
“没关系,大人出去玩了,让我一会儿自个儿回去就成。”她凑近景夕耳边,把第九层传送阵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基本可以确定每天都会有一队侍女去送饭了。
“但是那个时间……可能不太好出去,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而且必须在侍女们出来时一起出来,否则就得等到第二天早上了,那样必定会露馅。”景夕蹙眉,按照云九歌的信息,那队侍女基本上只待两刻钟就会下来,所以他们只有两刻钟时间探寻。
“你们忘了我们的存在了吗?你们不能留在第九层,我们可以啊。”凤若轩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在紫玉箫里待了那么久,他浑身都要长蘑菇了。
“可是你们是神兽和妖,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要是被抓住,那可就闹大了,还会打草惊蛇。云九歌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凤若轩道:“你也别太小看我们好吗?好歹我修为比你们高那么多,各种经验也比你们更丰富,放心吧,应付得来的。”
云九歌和景夕对视一眼,最终只得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两人什么都没做,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待着。这也是为了让财神等人放松警惕,否则天天跑出去,作为主人心里肯定不舒服。
两天后的晚上,云九歌正打算休息时,忽然有侍女敲门,说院门口有人找她。她出去一看,却发现并不认识对方,对方告诉她说陆天香出了意外昏迷了,希望她去看一看。
陆天香,就是景夕伪装身份后的名字,这自然是他们商量好的。
“大人,真是对不起,但香香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实在是不放心她……我只需要去照顾她一晚,明天一定回来!”云九歌神色忧愁的跟赵公明告假,素来没有表情的双眸泪光盈盈,看得赵公明色心又起。
赵公明温言道:“你们姐妹情深,去照顾一晚也没什么。但是美娇啊,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并不是每个大人都像我一样开明,知道吗?我给了你假期,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
云九歌道:“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大人!”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的话你都不能拒绝哦。”赵公明意有所指。
呵,老东西,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只要不违反侍女规则的事,奴婢自然不会拒绝。”想要她,门都没有!
赵公明顿时有点不高兴了,但一想到美娇可能是怕人说三道四,他又露出了然之色。
“放心放心,都是不违反规则的事。”
放心才怪。云九歌思索着要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
当晚,云九歌就去了景夕那里,景夕所在的院子是风神婆婆的住处,风神婆婆不喜奢华,更加崇尚自然一些。因此院子里显得很清新、简单。
云九歌被带到景夕的住处后,引路的人就离开了。景夕一副无比虚弱的模样躺在床上,双目紧紧闭着,看上去很是惹人怜惜。
她把右手放在景夕额头上,探了一丝灵力进去,发现他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毒素在流动。一定是景夕为了效果逼真,自己服用药丸了。
“没事,我已经服用了解药,用不了明天早上就能痊愈。”景夕的声音很轻,但并不虚弱,这让云九歌放下心来。
计划按照两人预想的方向顺利进行着,天亮之前,景夕小心翼翼出了院子,云九歌则一早就进入紫玉箫里面,只景夕一人等在了送饭的侍女们必经之路上。
一个人行动,目标其实更小,也更容易得手。
景夕默默计算着时间,神识也释放出去探查消息,等了约莫一刻钟,终于等到了目标人物。
这一队侍女共有七个,七人不苟言笑的依次从他身边走过,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最后一名侍女跨过他藏身之处时,他顿时捻住她的衣袍下摆。紧接着念头一动,整个人就窜入紫玉箫里面,而箫化于无形,黏在了侍女衣袍上。
“咦……”七人中的第三人忽然停住脚步,疑惑地看向队伍最后,喃喃道:“我刚才好像感觉到身后有灵力波动。”
“小绿你是不是感觉错了?这周围根本没人啊。”另一个侍女说道。
“也不一定,咱们之中就小绿修炼过一段时间,她的感觉比我们敏锐多了。”又一个侍女分辩着。
只可惜几人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躲在箫里面的几人都提心吊胆,想不到居然有侍女修炼过,还好修为不高,否则恐怕就麻烦了。
就这样,几人成功混入第九层。侍女们从第九层的传送阵出来时,云九歌几人居然有种逃过一劫的喜悦感。
但这还远远不够,他们还得趁机去探查周围环境。
景夕用神识控制住紫玉箫,待最后一个侍女走到拐角处,立刻脱离了她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