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狐小九还想辩解两句,却被小凤扯了扯袖子,看见小凤摇头,他立刻蔫了。
“景夕,那边有家客栈,我们去看看吧。”云九歌挽着景夕的胳膊,虽然景夕此时面色如常,但她还是觉得他有很重的心事,很不开心的样子。
“好。”景夕应了一声,觉得十分窝心,歌儿那么聪明,一定看出什么来了,那件事的确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来也不会消失,平时只能假装不知道。
到了客栈,四人要了四个房间住下,街上已经逐渐安静下来,大约都跑到什么玲珑酒楼去了。
玲珑城,玲珑酒楼,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云九歌躺在床上,暗道莫非财神是个女的,名叫玲珑?而这个玲珑是看上了景夕,想老牛啃嫩草?
景夕却坚持不肯屈服,所以与财神一拍两散,连钱都不赚了?
说不定那个老女人还对景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否则景夕为什么一到这里就露出不安的神色来?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定要让景夕消除这种不安才好,不然以后遇到财神,景夕还会再不舒服的。
“没错没错,先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她一个翻身坐起,忽然又想到景夕似乎不愿意开口,于是又迟疑了。
谁知下一刻却传来敲门声,景夕的声音也随即响起,云九歌手指一弹,立刻将房门打开了。
“歌儿,你还没睡?”景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右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看云九歌就坐在床边,不由十分意外。
“进来啊,傻站在那里做什么?”云九歌说完才发现这话不太对劲,怎么那么像招客的那啥?
景夕一乐,进屋又关上房门,身形一动就到了云九歌旁边。
“你在等我?”
“谁等你了?我只是有点睡不着。”云九歌认真看着景夕的双眼,真诚地问:“看你心事重重,我有点担心。”
她握住景夕的手,道:“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
景夕这么晚过来,不可能只是来看看她睡了没有,所以云九歌才主动开口。
果然,景夕的表情变了变,又沉默半响才说:“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歌儿,不过这件事说出来,我怕你生气。”
怕她生气?云九歌脑子有点打结,所以说景夕是因为这个才神色不安,而不是因为财神啃嫩草?
呃,说起来财神啃嫩草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或许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说,是不是那个财神欺负你了?她是不是趁着你与她合作的时候对你实施各种骚扰?你受不了才离开的?”
“欺负?骚扰?”景夕哭笑不得,揉了揉云九歌的脑袋,笑道:“你都想些什么呢,财神可是跟义父他们同个时代的前辈,哪里会欺负我?而且骚扰……财神也是男的,有什么可骚扰的?”
云九歌心说难道这个世界没有gay?还是景夕太天真?
不过这样子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财神并没有老牛吃嫩草。
“那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她更加不明白了。
景夕欲言又止,总觉得那种事很难以启齿,虽然最后没成,但一想到会被歌儿知道,心里就毛毛的。
“跟财神的女儿有关系?”云九歌的直觉雷达又准了一次,“玲珑城,玲珑酒楼,财神的女儿不会叫玲珑吧?”
“嗯,她叫赵玲珑,完全继承了财神敛财的天赋。还记得你买飞行梭那个店铺吗?就是赵玲珑开的,而且开遍了整个神界。”
与其让云九歌猜,不如自己说,景夕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如果歌儿生气,他就任她处置好了。
“这么厉害!”云九歌两眼都要冒神石的光芒了,想她买了一件飞行梭就是五千万极品神石,赵玲珑却在神界开遍了这种店铺,那她究竟赚了多少钱?
她又摸了摸手镯,那里面只有景夕送她的晶卡,还有战思远送他们的神石了,跟赵玲珑相比,她简直就是穷酸啊!
她斜着眼睛打量景夕:“所以说,财神是想把赵玲珑嫁给你?”
赵玲珑今天刚满一百岁,这个年纪在神界虽然很年轻,但是与景夕一比,仍然是老牛吃嫩草。
景夕:“……嗯,但是我对她没感觉,所以拒绝了。但是没想到财神居然给我下了迷药,把我塞进了洞房里,好在我灵根特殊,化解药物的速度比常人快的多,才在他们宴请宾客时逃了。”
云九歌蓦地拍案而起,怒火冲天道:“卑鄙!无耻!下流!什么破财神,居然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
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案几承受不住她的力度,居然瞬间化为齑粉,同时传来一声巨响。
“歌儿……”景夕暗道歌儿果然很生气,不由小心翼翼道,“放心,我并没有被*,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你的。”
“我怎么会在意这个?我生气是因为那对父女太恶心!景夕,他们那样设计你,你不想报仇吗?”云九歌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想不到景夕以前居然受过这种磨难,要是他那时候没醒过来,岂不是就被赵玲珑啃扁了?
景夕心下一暖,双臂紧紧环抱住云九歌的腰笑的十分得意:“偷偷告诉你,我逃走之前不仅卷了无数神石,还用阵法将那座宅子圈了起来,全部炸毁了。”
所以他和财神父女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如果被财神父女发现他就在这里,一定会追杀过来的。
“活该!景夕,做得好!对付这种无耻之徒就该这样!”云九歌神色一怔,对啊,她早该知道景夕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摆布的,知道被财神父女设计,不反击才怪呢。
他那样一弄,肯定让财神父女丢尽了里子面子,不知道怎么被人嘲笑呢。
“嗯,这座玲珑城就是财神的驻地,当初赵玲珑出生时,财神就把这座城改成了这个名字。”
景夕柔声道:“所以说我很不希望来这里,并不是怕他们,而是不想再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