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你在九阙华宫生活了十几年。天雪老人了然一笑,接着说道:“据传黑甲军人数在五十万以上,而且只听从战思远的命令,虎符对他们是没用的。所以即便阶级派人数更多,却一直拿战思远没办法,而且这座无方城,也是由黑甲军守护,固若金汤。”
“原来是这样,真想亲眼看看黑甲军的威风啊。”云九歌听得心驰神往,正规军单兵作战能力已经很强了,团队配合起来更是所向披靡。
拥有五十万黑甲军,难怪阶级派不敢动战思远。
天雪老人顿了顿,微微蹙眉道:“黑甲军一出,必定神界大乱,所以最好还是不要看到了。”
云九歌默然,她倒是忘了这个问题,黑甲军要是出动,那八成是阶级派和和平派起了大规模冲突,神界就真的乱了。
她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小声问道:“师父,既然阶级派那么想迫害战神,您说这次他们会不会派些炼药师过来做点什么啊?”
她没有直说,但意思很明白,战思远目的就是想请炼药师治病和伤,如果请到了阶级派派来的人,那不是分分钟被人坑害吗?
万一在他身体里藏点毒药什么的,战思远只怕死得更快。
天雪老人眸光一寒,冷笑道:“是有这个可能,但是除了我们,任何人都别想给战神治伤。而且我想战思远也没糊涂到请一个不了解身份背景的人去给他医治。”
“这倒也是。”云九歌点了点头。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入了城,无方城比想象中还要繁华,据说这座城市常住人口超过两百万,而且基本都是战思远的拥护者。
当然,可能也有小部分中立派,但是没有阶级派的人,就算有,也只会隐藏自己的身份。
无方城有东西南北四条主干道,划分为四个大型城区,每个城区又有好几条支干道,纵横交错,修建着无数房屋。
此刻,云九歌等人就在正西街,这条主干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两旁还开设着无数店铺酒楼,还有小贩在贩卖各种器具,基本都是与修炼有关的。至于是真是假,云九歌就不清楚了。
神界的城市与人界很不同,人界注重奢华享受,神界却更注重养身和修行,所以青楼妓馆什么的一概看不见。
走了接近一刻钟云九歌就发现个问题,纳闷道:“这些神族好像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嘛,虽说都是下神境界,但有的气息外放,有的气息平和到难以探查,这些气息平和的神族都没有修炼过吗?”
天雪老人笑道:“神族也是有贫富差距和资质一说的,资质差的自然没机会修炼了,就像这些下神一样,干脆摆摊做什么,混个温饱也就罢了。资质好运气又好的,才会被那些家族或门派收为弟子,学习一些功法。说到底,其实六界都一样。”
景夕补充道:“这些没修炼过的神族其实与人界地阶修为的灵能者差不多,因为他们体内蕴藏的是神力,所以即便没有修炼,与人对抗时用出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云九歌顿时满意了,原来自己并不是吊车尾啊,她好歹也是天阶中期,比这些普通神族还是厉害的多呢。
“瞧你那点出息。”天雪老人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甩开袖子就往前走。
“呃……”云九歌摸了摸鼻子,只觉得很是无辜,她又没说满足于现在的修为,那老头子在生什么气啊。
景夕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快步跟了上去。二人风姿无限,就算身处容貌基本都出类拔萃的神界,也是最耀眼的存在。这一路行来,不知引起了多少人注意。
神女们脸红心跳地偷懒着景夕,男子们则纷纷赞叹云九歌的姿容,这会儿看见两人牵了手,玻璃心瞬间碎了一地。
“师父,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云九歌又凑到天雪老人身边,老头子还是需要哄一哄的。
“当然是去丹师大会举办地,我没告诉过你们吗?”天雪老人胡子一抖,又要瞪人。
云九歌道:“这个真没有。”
“……哼。”老头子似乎恼羞成怒了,怒气冲冲道:“就在西广场,再过一条街就到了。”
西广场,其实是战思远召开集会的地方之一,位于战神府邸以西,平常都是空置着,周围还有黑甲军把守。这次也是为了安全和地方大小考虑才选这里。
西广场周边是一座大型宅院,专门用来待客的,这次前来比试的丹师,就被安排在宅院里面。
天雪老人带着云九歌等人到达时,宅院门口刚好有一位从外地赶来的丹师正被主办方领进去。
“就是这里了。”天雪老人停住脚步,立刻有眼尖的侍从迎了上来。
“请问几位是来参加丹术大会的吗?如果是,请出示邀请函。”侍从毕恭毕敬的对天雪老人说道,笑容诚恳。
“请过目。”药童之一将一份紫金色邀请函递过去,那侍从顿时面色一变,紫金色的邀请函,如果没记错的话,只送给了神界第一炼药师天雪老人吧?
听说这位天雪老人脾气相当古怪,要是不小心惹到了他,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侍从冷汗涔涔往下淌,开始回忆自己刚才的举动有无不妥之处,确定都十分恭顺有礼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接过邀请函一看,上面果然写着天雪老人的名字,激动的手都在发抖了。
“没,没错……小的不知道是天雪前辈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他双手将邀请函奉还,点头哈腰的道歉。
云九歌和景夕对视一眼,均是一脸黑线,一定是这老头脾气太坏,都传到这里来了,看把人家侍从吓得。
“嗯,记得把我的样子记清楚点,免得下次又找我要邀请函。啧啧……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知道我们这些老骨头了。”天雪老人边摇头边往里走,一点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侍从冷汗流得更多了,对方该不会告诉管事的吧?
景夕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别害怕。”
侍从腿一软,怎么办,感觉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