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沙月)
在凄冷苍凉的小路上
飘过一个无奈的精灵
她徘徊在叶落的交错中
她漫游在枝条相衔的和谐里
压抑着不安的激动
也抑着渴望的祈盼
是该雁儿飞来的时候了
是该星儿相去的时候了
冷风裹着冰玉的胴体
想空隙刚刚溢出的颤动
秋夜洒下一抹冬曲
想枯竭星河的小舟
小精灵不屑风的狂怒
不屑秋的冷漠
在黄叶覆盖的秋林里
仰望南雁的归来
校园里很静,中午的太阳依然暖暖的照着大地,所有的树木却几乎都秃了,只有几片叶子,时而随风乱摆着。瓦蓝的天空,只在天边聚集着几块云,显得天很高很高。几只麻雀“唧唧啾啾”的叫着,飞来飞去,好肃杀的一个季节。
石桌上,李群趴着不动,唐丽华关切的看着她。师月梅则一动不动的坐着。
“你应该明白的,他是在骗你!”唐丽华缓缓说道,“你又何必这样割舍不了呢?”
“说也没有用的,她想不通。可是李群,你真的应当明白了,我不愿意听到你的哭声。”师月梅深情的说着,“我觉得你要像我一样,想开点儿,就什么都无所谓了。感情,不就是那样,现在谁又是至情至性的人呢?千万不要把自己陷的太深,否则到时候你想出来都很难。”
李群抬起头,分明她已经哭过,涩涩的双眼很凄苦的望了眼唐丽华和师月梅,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可是我要怎么办?我总在妄想他能够对我认真一天,哪怕一天呢?”停了一下又说道,“唐,你应当可以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当初你和许在峰分手时,你的心情是怎样的?也许我不该提,但是你可以想想,我现在该如何?都说什么慧剑斩情丝,其实那谈何容易啊!”
“过一段时间,你也会有一种感觉,是痛也好,是苦也罢,你顽强的走过来了。而且,无语时何必多言?”唐丽华说完,掏出手帕递给李群,“擦一下你的泪迹。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但是当初我的确很不好受,就好像自己是一只风筝,被人一下子扯断了线,就那样无助的飘呀飘呀。有时我也会想,让他再拉住我的手,但是那毕竟不可能,因为当初是我自己甩脱那双手的。”
唐丽华把头转过去,看着远处几株枯树上的几片黄色的叶子,又接着说道:“我不后悔!至少现在我没有想到后悔的理由呢。其实,说句心里话,我们都还不成熟,也可能明明遇到了知己,却又会擦肩而过的。这样匆匆的过去了,失去的固然让人回味,却不能总在想那失去的。无奈也罢,相思也罢,最好还是迈稳自己的脚步。”
一片枯叶飘落下来,掉在桌子上,翻了几下又落到了桌子下面。
无题(沙月)
当你远离我时
你是那么朦胧、潇洒
当我走近你时
你又从我的眼波里遗失
在波的雾幻里
无望地 我想要
挽留你的背影
落魄地 我想要
捕捉你的足音
一切只是梦印
流月从我的发梢失落
你反带着一丝的爱,一丝的牵挂
乘着一叶飘荡的小舟
驶向你所拥有的港湾
遗落给我的,,,,,,
是我流泪的背影
唐丽华已经发现了我越来越明显的表露的爱,有时他也想:这个坏男孩真的不可理解!我也发现她喜欢我,我为最初的那次放手,现在感到很懊悔,所以我决定这次一定要紧紧的抓住她。
师月梅站在唐丽华的身边,看着对方说道:“我没有想到夏夏竟然让我带话给你,他说他爱你,就这么简单。我早就发现在女生中,他对你最好了。”
唐丽华还没有说话,身后传来李群的大叫:“嗨依,怎么没有去班里玩?”
师月梅把刚才的话对李群说了一遍,李群睁大了眼睛说道:“这么简单?这个夏夏就想把唐骗走啊?”
李群和师月梅走了,这是我的安排,因为我就在不远处等着唐丽华。等我看着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的她时,我已经靠在了她身边的墙上。我想,该有个结果了,所以先让师月梅带了话,然后勇敢的自己来了。
我站直了身子,向唐丽华走去。她没有动,用一双明眸看着我,我抓住了她的手,没有说话,我想让时间在此停住不再向前走了。忽然,我有片刻的冲动,于是我张开双臂把她抱在了我的怀里。
我看清了,这是曾使我日夜难眠的女孩子,她有一双幽怨的大眼睛,似乎在告诉我什么,但是忽然这双会说话的眼睛紧紧的闭上了。我看着眼睛上的两道弯眉,淡淡的,她微微翘起的鼻子发出了浓浓的、醉人的气息,两片樱唇也紧紧的关闭着,好像一切都在拒绝我。只有她的长发很同情我似的爱抚着我的脸颊。她不动,但是双手用力的抓住我的双手不放开。我知道此刻她蓄积了很久的拒绝的勇气,已经被我瞬间吹散了,她不知道该恨,还是该爱。所以,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任我抱着。
月色,穿过云层,静静地泻在我们身上。
无题(沙月)
是梦幻却又那么真切
是爱却又那么虚幻
选择何时 选择何物
在梦幻与现实之间
我茫然地徘徊着
同一轮太阳 同一弯明月
同样畅游在偌大天地中
同样的美好,同样的令人神往
可又同样的难以选择
这是一个无法的梦
这是一个痛苦的抉择
自然给了我爱,给了我恨
因而
我爱太阳的余晖
那样朦胧,似红河
我爱明月的洁净
那样清淡,似蓝缎
红河、蓝缎是我所爱
可一样难拥有
有如天边漂浮的云
“真讨厌!”师月梅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生气的诅咒着。她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这恼人的天气,还有身边拥挤的人群,大家一起翘首以待那半天才发过来一趟的公交车。
“哇!”李群大叫道,“好多的人哦,早知道上个礼拜我就不回家了,咱们怎么办呢?这么多人咱俩要是能挤上去那就是奇迹。”
“早知道我也打死都不回家了。死汪德志还不来,他是成心让我们挨冻是不是?”师月梅撅着好看的红嘴唇埋怨着始终没有看到的汪德志,“瞧我等会儿不把他的耳朵揪掉了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