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黄土飞扬,遮蔽整个阵法,紧接着雨水滴落降下甘露,整个阵法一片泥泞,到这一步石壁运转突然慢了下来。
可是随着常青最后一口气喷出,原本泥泞的地面,突然生出绿色,有草、有树,生长速度奇快,眨眼间就变得郁郁葱葱,此时阵法内,如同密林之中一样。
“卡卡…”不断有响声传出,如同巨物被卡住一般,咔咔作响…
“生木!生灵!”
“卧槽…这是五行相生法咒!”
张东升此时有些震惊,就连秦宇和黑丧也有一瞬间呆愣。
“怎么回事!”
“八卦阵内怎么有树木生长!”
武国修道者与满巫邱此时也震惊不已。
“遭了!”
“八卦阵被破了,快打开石柱阵法,我要夺取石胆。”
满巫邱大喊一声不好,快速催促武国修道者。
“不行…我们队长还没有醒,我不能随意打开封印石胆阵法…”
“你要是夺石胆,自己逃跑,我们怎么办?”
武国修道者没有乱了分寸,很快就想到满巫邱打算。
“打开阵法,让武国军人魂魄挡住他们,背上你们队长,我们一起逃…”
“只要让我夺了石胆,你们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最好快一点,不然谁也跑不掉。”
满巫邱此时已经急了,因为秦宇和黑丧已经快要杀过来了。
就在这种紧张时刻,突然有发生异变,一声巨响传来,整个阵法晃动起来,石壁顶着的地面突然开始塌陷,石柱也崩碎,封印石胆的阵法也在瞬间打开。
“踏马的,谁引爆上面的石柱了!”
“小师叔,快跑,这里快要塌了!”
张东升大喊一声,就要转身离开阵法内。
“秦宇、黑丧别让满巫邱夺了石胆…”
“张东升,跑个屁,跟我过去护住石胆。”
常青没有逃跑,而是向着石胆跑去。
“狗贼…休想动石胆…”
秦宇大喊一声,不顾魂刀砍在身上,冲着满巫邱就杀了过去。
“轰…”一声响起,石胆发出威能,瞬间振飞满巫邱和武国修道者…
“踏马的,石胆这么强!”
“看来只能拿千年太岁了。”
满巫邱倒地瞬间,魂魄出体,又向着石胆方向冲了过去。
“哈哈…都死吧…”
“我要带着我们的队长先走了…”
“归命!坚固坚固!金刚金刚!定坚固!结缚结缚!恐怖!摧破!护体!”
武国修道者大笑一声,念咒护体,背上昏迷的狙击手快速离开。
“符令,天五生土地十成之,天以五生,地以十生,五十既合,诸土听令,崩灭,掩埋,请为法土,道气归吾口中…玄黄土…来…”
“所有仙家进土屋。”
常青快速念咒,以玄黄土搭建一座土屋,快速向石胆塌陷之处罩去,也带着众仙家一起跑向土屋,躲避落石。
“哈哈…常青,你就死在这里吧…”
“虽然没有拿到山龙脉的石胆,但是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千年太岁是我的。”
满巫邱大笑一声,卷着千年太岁就要离开。
“秦宇,拦下满巫邱,千年太岁是石胆伴生宝贝,石胆离开它百年无法恢复。”
张东升大喊一声,让秦宇拦住满巫邱。
“黑丧、小奶奶,一起出手…”
“石胆由我们保护。”
常青大喊一声,又开始加固石胆防御。
“符令,天以一生,地以六生,一六既合,活泼澄清,在天为雨露,利万物而不穷,在地为江湖,合一元而统合,请为法水,道气归吾口中…水…来…”
“符令,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天以三生,地以八生,三八既合,木种听令,生灵、发芽,请为法木,道气归吾口中…木…来…”
常青提醒三鬼去追满巫邱,自己又开始念咒守护石胆。
土来,水来,木生,常青用斩龙剑划开左手手掌,不断加持玄黄土、天水、树木,就如同在三龙寺一样,鲜血到处飘,直到脸色如白纸一样,这才停了下来。
“完了完了…”
“这次要被活埋了…”
张东升话语还未说完,异变又发生,滚滚潭水也在同一时刻倾泻而下。
“卧槽…午夜偏风连阴雨…”
“水也来了,不但要活埋,还要被淹死。”
油头这时也苦笑起来。
“死就死吧…”
“无非就是换份工作而已。”
常青惨笑着,目光看向石胆,想要过去看一看石胆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可是身体太虚,无法移动分毫。
“小师叔,我扶你过去…”
“临死看看石胆也行,起码没有白来一趟。”
张东升看到常青动作,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扶起常青走了过去。
“呼…损失千年太岁,百年无法恢复…”
“我的精血还算有些作用,反正都要去公司报到了,不如送给石胆吧。”
常青惨笑的说出两句话,又伸出左手向石胆摸去,鲜血缓缓流下,侵入石胆,随即常青也慢慢沉睡而去,不过却是面带笑容。
……
不知过去多久,一道声音吵醒常青,猛的坐起身来,看向四周,发现只有一束手电光线四处打量,与自己想象的场景不太一样。
“我死了!”
“咦…身体也不累了,看来是真死了!”
常青嘟嘟囔囔两句,看向旁边。
“死个屁啊…”
“小师叔,我们还活着呢…”
“不过我们被困住了,离死也不远了。”
张东升声音传来,那束光线也照了过来。
“没死!”
“对了对了…刚死的鬼没办法开口的,应该是还活着。”
常青坐起身来,摸出手电,也四处打量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水怎么冲不进来?”
常青看了看四周如镜子一样的水璧,疑惑的开口询问道。
“山龙脉吧…”
“应该是山龙脉做的,不过我们也没办法出去了,被困死在这里了。”
张东升垂头丧气放下手电,回到常青身边。
“别放弃嘛,还是有希望出去的…”
“对了,我昏迷多久了,谁给我疗得伤?”
常青无所谓的摆摆手,又询问道。
“没人疗伤,你自己恢复的…”
“在你快挂的时候,突然额头一闪,就奇迹般的复活了。”
张东升耸耸肩,语气像是在开玩笑。